李尺涇皺著眉頭,身前浮現出一道湛藍色的靈網,一壓身子躲過那金珠,兩步欺身而近。
“伱青穗峰果然什麼都會,就是不會用劍。”
青年才嘲笑了一聲,見李尺涇欺身向前,不由讚歎道
“好果決。”
李尺涇左手持劍鞘,右手按著劍柄,硬生生挨了眼前那人法器一下,頓時吐出一口鮮血,卻飛撲一步,已經到了那青年麵前。
青年一驚,頓時試圖用靈識喚回那靈珠,卻見那淡藍色大網已經纏住了那法器靈珠,雖然靈珠輕輕一動便掙脫束縛,卻也慢了幾息。
李尺涇咬著牙,手中的青鋒終於拔出,一片璀璨的月白色弧形劍光從左手而起,至右手拔出的淺白色長劍而止,頓時噴湧而出,向青年脖頸處而去。
“怎麼可能”
青年頓時寒毛卓立,心中念頭閃動,連法訣都來不及掐,脖頸間的平安符靈光大放,撐起一道金色的光罩,堪堪擋住了那劍光,震得那青年硬生生退了幾步。
“不好”
青年不顧氣海中震動一片,連忙變換掐訣,硬生生地止住了向李尺涇後腦而去的金珠,這才神色複雜地看向持劍而立的李尺涇。
練氣修士可控製法器遠遠對敵,唯有設法近身一劍,才可死中求活。李尺涇那也是用的修煉玄水劍訣時冥思苦想煉成的一劍,威力尤大。
“卻是你贏了”
青年路上見著了向來看不順眼的青穗峰,本帶著遊戲之心來嚇一嚇這新弟子,此刻卻神色複雜,若有所思,朝著李尺涇拱拱手。
李尺涇臉色蒼白,將劍收入鞘,勉強回答道
“多謝道友留手,在下這劍也是首次對敵,收不住力。”
青年一拍錦囊,取出幾瓶傷藥,放在李尺涇身前,低聲道
“手下人誤傷了道友,在下元烏峰鄧求之,來日必定親自上門賠罪。”
看著李尺涇臉色蒼白,鄧求之連忙派去兩人攙扶他回青穗峰,自己帶著人落荒而逃似地走了。
才走出一小段路,鄧求之才臉色難看地轉頭,狠狠給了身後那人一巴掌。
“明日同我去那青穗峰賠罪”
那人委委屈屈地低下頭,不禁腹誹道
“你自己要去招惹人家”
誰曾想鄧求之突然拎起那人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一臉複雜地問道
“他沒有記恨我吧”
“公子您還給了他傷藥,不會的公子”
那人嚇得不輕,連聲求饒。
鄧求之聽他嘮嘮叨叨說了幾句,突然眯起眼睛,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沒有記恨我吧”
那人頓時心中大駭,雙腿顫顫巍巍,帶著哭腔說道
“小的沒有”
“那便好。”
鄧求之隨手將他放下,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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