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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劍法又上一層樓了”
李玄嶺和李玄宣一並看呆,李玄嶺讚歎了一句,又敬又慕地看著靜靜站著的李通崖,李玄宣猶自難以置信,低聲道
“若是不曾看錯,這是練氣巔峰的陣法吧”
練氣巔峰級彆陣法已經同黎涇山上的日儀玄光大陣相差無幾,足足要花上一百多枚靈石,足以讓練氣巔峰的修士無可奈何,練氣家族的陣法頂配不過如此。
說是練氣巔峰的陣法,卻並不代表著在築基修士麵前便脆弱得如同紙一般,若是遇上尋常的築基前期修士,抵擋一柱香時間是沒有問題的,若是遇上不善攻伐的築基,恐怕還能再拖上一陣,李通崖這樣輕易地破了陣,劍修之善攻伐便可見一斑。
“不錯。”
李玄嶺應了一句,微微一笑,見著下頭升起一練氣修士,灰衣長袍,頭戴玉冠,看上去有練氣四層修為,持著刀劈開下方胎息修士控製著飛來的法器,想要尋機逃跑,李玄嶺抽了劍便迎上去,李玄宣這才緩過神來,同樣持劍迎上,猶自感歎道
“鬱玉封一死,湖上再沒有誰能穩穩壓著仲父了”
下方的李玄嶺已經持劍對上那人,玄水劍訣的澹灰色劍芒浮現在法劍上,同那人的長刀對了兩式,李玄宣的法劍同樣逼來。
隻是李玄宣沒什麼劍道造詣,純粹是那這法劍當做鋒利的器具來劈砍,李玄嶺主力對抗,李玄宣遊走牽製,時不時射出一道符籙來攻擊,這人刀法不錯,有練氣四層修為,對付兩個練氣二層的修士也算遊刃有餘。
這練氣四層的修士這頭應對著兩人,卻不欲久留,見著上首的李通崖已經瞧過來,心中越發焦躁,恐懼不安,叫道
“我乃鬱家客卿,非是安家之人,不過客居此地,兩位大人誤會了誤會了且放我離去,來日必有厚報”
這人倒也聰明,短短數言間,一頭借了鬱家的勢,又將自己摘得乾淨,以利誘之,尋常人還真會被動搖一二。
可李玄嶺還不曾開口,那人卻嚇得魂飛天外,隻見李通崖長劍一甩,一道劍氣卷著水光,遙遙而至,鋒銳之氣撲麵而來,他冷汗直冒,隻來得及提刀來擋。
“鐺”
李通崖縱使是隨手一擊,卻不是他那練氣四層的修為可以隨意抵擋的,那人用儘了渾身解數,法力噴湧而出,依舊是覺得一股大力傳來,長刀法器脫手而出,噴出一口鮮血,搖搖晃晃往地上落去,還不曾來得及慶幸,鋒利的寶劍已然從胸口透出,卻是李玄嶺尋機出劍。
“這築基仙修,怎地一點架子都沒有,對付我一個練氣四層的修士,尚要出手偷襲”
他在心中喃喃了一句,四肢軟下去,隨著李玄嶺取下他的儲物袋,拔劍抽身,屍身便落下林間,李玄嶺抖去血花,收劍入鞘。
那屍身迅速下落,卻有一道劍光遠遠追來,在那人脖頸處輕飄飄地繞了一圈,叫他屍首分離,化為清水散去,李通崖這才收回目光。
“驊中山不過寥寥數人把守,鬱慕高太過自信了。”
李通崖緩緩落下,身邊的李玄嶺李玄宣兩人連忙跟上,李玄宣笑道
“蕭家大勢在此,任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到。”
李玄嶺點點頭,接上話來,答道
“倒也讓他走了運,任他布置多少練氣修士在此也不過平白死在父親手中,隻不過早些晚些得到消息罷了。”
李通崖點頭不語,落到那碧麗堂皇的大殿前,看了看黃金的凋飾和白玉的台階,低聲道
“倒是好奢華”
碧麗堂皇的大殿內,披頭散發的中年人拔刀而起,不可思議地望著下頭瑟瑟發抖的下人。
“你他娘的安鷓言安鷓言帶人回來了你瘋了你”
安鷓宇怒喝一聲,一腳將麵前的桉台掀翻,叮叮當當地響作一片,他嚇得雙唇直顫,為自己壯膽似的叫罵道
“他哪裡來的膽子冒犯鬱家,鬱蕭貴或是鬱玉封要殺他不過是一掌的事情,他哪裡來的狗膽”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