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費望白十有八九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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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涇鎮。
李淵平在院中焦急地等了半日,這才見兄長李淵蛟失魂落魄地落下來,他連忙迎下來,握住李淵蛟雙臂,盯著他的眼睛,急切道
“兄長如何了”
李淵蛟這才如夢初醒般驚醒,驚疑且不安地看了看弟弟,答道
“我已經看了,確是陷阱隻是”
李淵平頓時會意,連忙回身,朝著兩旁的族兵道
“下去都下去”
竇邑連忙驅趕著一眾人出去了,自己緊隨其後,將院門緊閉,籠罩的隔絕陣法自動運行起來,李淵蛟額頭微微見汗,這才澀聲道
“費望白死了”
“費望白築基修士費望白”
李淵平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李淵蛟的話語急促又乾澀,繼續道
“堂堂築基修士,悄無聲息地死在自家仙山上費桐玉為防止消息泄漏,不得不打開雲攏天南陣,費家內頭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鬱家不知是否知曉,可如今老祖重傷,費望白身死,湖上實際上唯有鬱家一家有築基戰力”
他瞳孔微微放大,灰黑色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弟弟,喃喃道
“雲攏天南陣連續開了數月,是在困內而非防外,費桐玉知曉家中一定有鬱家奸細,所以不得不開啟大陣隔絕內外”
李淵平聽得背脊生寒,接過話來,輕聲道
“是了自家築基沒了,費家多半也不敢去尋費望白結交的築基修士連我家也不敢通知,費桐玉在害怕呐難怪我連續三次派人前去詢問,費家連一句回答也沒有”
費望白在世時是與這些築基稱兄道弟,可費望白一朝身死,這些築基可不會同這些螻蟻般族人嘻嘻哈哈,說是看在昔日的人情幫襯一二,等到入了陣,費家還姓不姓費都是個問題。
李淵蛟已經定下心神,沉聲道
“鬱慕高狡猾多謀”
說起鬱慕高此人,李淵蛟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恨意,兄長李淵修當年的慘狀還曆曆在目,叫他深吸口氣才按耐住情緒。
“天一淳元一事多半是鬱家所為,為了試探老祖罷了,鬱慕高狡猾陰毒,我等對付起來尚吃力,費桐玉這緩兵之計,定然騙不過他。”
“更何況宗內有鬱慕仙在,鬱家對時局的了解要快上一步,費望白身亡一事瞞不住的說不準此次試探之後,鬱家已經兵發寒雲峰了”
李淵平頓了頓,突然想起一事,開口道
“一月前寧和遠現身玉庭峰,興許與費望白身死這事情有關聯隻是”
他思忖一息,答道
“雲攏南天大陣已經發動數月有餘,時間對不上。”
李淵蛟搖搖頭,將眾多雜念屏蔽到腦後,吩咐道
“不要管這些了,我上山問一問老祖,你看好費家”
言罷急匆匆地推門出了院子,駕風而去,門外的竇邑這才敢進門來,便見李淵平坐在上首沉思著,數息之後才開口道
“派一人前去湖上,擇一靠近北岸的小洲駐守,一但費家大陣有變,即刻來複我。”
“是。”
竇邑急急忙忙下去了,李淵平忍不住咳嗽兩聲,眼前浮現出鬱慕高畫像之中那雙陰鷙的眼睛,輕聲道
“鬱慕高真乃我家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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