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花費甚巨,玄宣叔公左右不肯去啊”
他左右為難,一旁的玉庭衛默默立著,李曦峸暗忖一陣,低低道
“隻能問一問峻弟了”
祠堂。
李曦峻在山上又呆了小半年,眾人當他是被禁足,無人打擾,他也樂得清閒,修煉劍道與法術,兩者皆有精進。
李景恬的消息傳回來,李淵蛟進來與他聊了幾次,他在祠堂中換上白衣,心中還惦記著李玄宣
“老人精神勁本就不好,不曉得能不能吃得消。”
在祠堂中又修行小半月,李曦峻本算著三年期滿再出去,李曦峸急急忙忙來了一趟,把這左右的消息一說,李曦峻頓時坐不住了。
兩頭都不服軟害
李曦峻心中擔憂李玄宣,聽聞李清虹閉關,李淵蛟又外出不見,按耐不住,終於是出了祠堂,往丹閣飛去。
停在丹閣門口,便見著門側靜靜立著一女子,膚白貌美,竟然有練氣修為,眼神很快地在他麵上一停,恭聲道
“小女見過前輩。”
“原來是孟氏。”
李曦峻很是疏離地應聲,自顧自地敲門。
李曦明正捏著朱紅的長行元火煉丹,兩手一推,其中飛出六枚丹藥,挨個收好,輕聲道
“哪位道友”
李曦峻等了片刻,直到他收起丹火才進入殿中,李曦明難得規規矩矩地煉丹被他撞上,很是高興,笑道
“在裡頭憋了一年,肯出來了”
李曦峻搖搖頭,問道
“我且問問你,叔公今年服丹多少可還算正常。”
談起這個,李曦明麵色也不是很好看,低聲道
“甚是難辦,靜心丹、玉冰丹、轉雲丹都已經服過許多,效果越來越差恐怕不能再拖了,大父一向不肯開口說,仲父也不常問”
李曦峻輕輕搖頭
“仲父已經來了數次祠堂,就是等著我提這事,兩個長輩雖然表麵不甚親近,終究是父子。”
李曦明有些酸楚
“都放不下麵子,扭扭捏捏的”
他這話說得不清不楚,也不曉得在說誰,李曦峻看了他一眼,搖頭歎氣。
李曦峻這些年在祠堂可是仔仔細細查了族史,當下隻道
“父子倆本有隔閡,唯一可以化解的大伯又早逝,隔閡越深,玄宣叔公拉不下臉,蛟叔也說不出軟話,可心中都很是難受”
李曦峻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簡,溫聲道
“蛟叔嘴上不說,心中明明很掛念,早些時候就派人去打聽了,如今叔公的模樣已經不是尋常的丹藥可以救治,在衡祝道門有一靜心仙咒,應有辦法。”
“我亦曉得。”
李曦明答了一句,無奈道
“這法術要諸多靈物輔佐,一次要四五十枚靈石,大父節儉慣了,哪裡肯依”
“這卻好辦。”
李曦峻低聲道
“我以尋找靈水之名把他騙出去,等到了衡東郡,先斬後奏,把衡祝門人請來,叔公便不得不從了。”
李曦明連連點頭,道
“好法子,隻是你兩人南行,如今魔修眾多,恐怕出事”
李曦峻答道
“不必擔憂,讓空衡送我等過去,他出身釋修正統,靜心養氣很是擅長,也不至於半路出了問題。”
他眨眨眼,笑道
“隻是這事情我不方便開口,還要你當作你的主意和蛟叔說了。”
李曦明會意點頭
“明白。”
李曦峻也不囉嗦,輕輕點頭,徑直駕風往山上洞府飛去,去請李玄宣了。
留下李曦明丹閣中出神坐著,孟灼雲輕輕推門進來,柔聲道
“明哥兒”
李曦明鬆了口氣,引她上來,兩人對視一眼,孟灼雲往他身側一坐,兩人相處一年多,早就捅破了窗戶紙,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李曦明很自然地撥開她的白衣,捏住她光滑細嫩的肩膀,心中想著彆的事情。
他目光在孟灼雲姣好的眉眼上停留一陣,卻發現她的發上釵了一朵深藍色的桂花,看樣子是法器,在她一襲白衣下襯托得格外好看。
孟灼雲狀似柔情,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溫聲道
“這是我父親死前留下的,他老人家打造了數日。”
李曦明低聲道
“孟老去了什麼時候的事”
“昨夜。”
孟灼雲靜靜地道
“他不自量力,才閉關突破三月便身亡了。”
李曦明頓時訕訕地鬆開她的肩膀,安慰道
“節哀節哀”
孟灼雲笑了一聲,柔聲道
“怎地今天不做了”
李曦明絮絮叨叨
“孟老可惜了害,生死如此,沒有辦法的事人活了一百九十幾歲,許多築基都沒有他活得長的嘞你想想有幾個修士能活到兩百歲”
孟灼雲看著麵前囉囉嗦嗦的男人,很是好笑地嗤了一聲,忍不住垂下淚來,淚盈盈地吻住他,在他下唇咬了一口。
李曦明口中微鹹,曉得她心中難過,囉哩巴嗦地開導著,麵前的孟灼雲終於不裝了,含著淚叫道
“你還做不做了”
李曦明呆呆地看了她一眼,拉她進了懷裡,麵前的女子終於大哭起來。
“哎呀你想想幾人能活到兩百歲”
李曦明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孟灼雲邊哭邊笑,眼神很是複雜,良久後才輕輕歎息。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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