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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鋒等了一陣,兩個和尚已經開始內訌了。
自從堊無裝成了那司徒家之人,李玄鋒就明白接下來十有八九有一場好戲可以看,踩著金梭當空而立,靜靜等著。
眼看兩個和尚都飛向北方,在空中大打出手,李玄鋒舉起左手,將背後的長弓抽下來,一手緊握,一手控弦,冷眼一瞥,毫不猶豫選擇了牟陀。
“此人易殺,又容易驚動逃回陣中,先殺此人。”
他吐氣開聲,獰髯張目,一身的烏金鎧甲放出華光,腰間的箭筒之中跳出一根精金打造的金光玄箭,乖巧地搭在弦上。
手中的金庚長弓早就在倚山城重鑄過,今非昔比,弓長八尺有六寸,角長三尺有五寸,比當年還要長上一些,呈暗金色,通體流光溢彩。
若是立在地上,比尋常趙人還要高出一個頭,如今平持,像一把攻城重弩。
這金光玄箭同樣是法器,長約四尺,並沒有太複雜的花紋,光滑銳利,線條優美,經過南疆的煉師千錘百煉,重如鐵牛。
“噠噠噠”
李玄鋒緩緩拉動弓弦,手中的金弓由平放轉向斜持,足有八尺,在空中遠遠看去,如同一隻張開翅膀的大鷹。
“嘩啦”
金光越來越濃厚,李玄鋒眯著垂眉,目光橫跨百裡,冷冷的注視著牟陀那一張醜臉。
“著”
李玄鋒猛然鬆開手,手中的金色玄箭突兀地消失在空中,他並不看結果,而是勾動第二枚金光玄箭落在弦上,再次對準。
牟陀剛剛抹去麵上的血,心中忽然陷入一種深深的惶恐之中,麵上的鮮血如同露珠一般一滴滴、前赴後繼的噴出來,他慘叫道
“救”
他才吐出來一個字,四個客卿早已經注意到他的異狀,不得不退後打算聯手保住他性命,卻聽一聲嗡鳴。
“嗡嗡”
幾人定睛一看,牟陀的白淨腦袋消失了。
他的脖頸處切麵光滑如鏡,在脖頸的邊緣有許多細線一般的肉條抽出來,在空中不斷揮舞著,似乎想重新長出這枚腦袋,卻在超過截麵時,齊齊連根斷落。
趙釋的生命力唯有魔修可以相媲美,牟陀雙手驚慌失措的在空中舞動著,似乎當年在孔婷雲的金山下被壓了個粉身碎骨也不如此時驚慌,他在空中踏了兩步,兩手摸著脖子,五指卻在接觸到那斷麵時撲哧一聲齊根斷落。
“嗡”
第二聲嗡響再次升起,牟陀消失了,隻留下空中的幾片血霧。
幾乎是與此同時,金兜島上幾個寺廟的雕像齊齊炸裂,化為滿地的石粉,數個嬰兒憑空爆成一地的血霧,滿地血汙。
空中的幾個客卿與堊無齊齊呆住了,牟陀當著這五位築基的麵原地神形俱滅,一時間打架的忘了打架,逃跑的忘了逃跑。
堊無感受到一種無形的聯係慢慢爬上自己的身體,大師兄牟陀在自己麵前神形俱滅,秦玲寺的傳承自然而然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日思夜想的東西毫不費勁地入手,他臉上卻沒有半點欣喜之色,癡癡地道
“是什麼這是什麼是箭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