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如此了”
李玄宣隻看得肉疼,提醒道
“怎麼一直白白便宜他李恩成是什麼也沒有為我家做”
李曦峻明白他心疼,輕聲道
“治哥兒既然答應了,自然有他的安排,我等儘力支持便是。”
彆的不說,李玄宣還是信得過李曦治的,當下道
“說的也是,那便定下了。”
李清虹點頭,順便將一路來的消息講了一遍,輕聲道
“來去不著急,峻兒先安排著收集靈物,我等上數月再走。”
黎涇鎮。
李承遼在山上等了許久,漸漸焦急起來,這才看見李清虹送李周巍下來,笑道
“這才帶去多久,這般舍不得你家寶貝”
李承遼尷尬一笑,抱起李周巍駕風飛落,跨過湖水,入了大殿之中,仔細一瞧,明明與先前一般無二,又覺得他身上有些變化,隻問道
“巍兒,山上如何”
李周巍似乎還在回味方才的景象,輕聲道
“回父親,山上很多杜若。”
李承遼愣了愣,突然發現這孩子在與自己打啞謎,可是能坐在這個中殿之中的哪有幾個簡單人物,他微微抬眉,仔細思索起來。
他很快就從塵封的記憶中揪出一件事情來,那年他也不過十二歲,被送到山上勘察資質,父親李曦峸不在身邊,同行的還有幾個弟妹。
“祠堂軟墊明宮承”
模糊的記憶慢慢清晰起來,李承遼慢慢想起自己被封印了五感,跪倒在什麼地方,最後被慢慢牽了出來,學了一道法術。
他如今的見識已經遠非從前,低眉沉聲道
“可是帶你去了祠堂”
李周巍抬眉對上他的眼睛,暗金色的眸子動了動,輕聲道
“父親也曾去過”
李承遼默默點頭,兩眼之中浮現思索之色,他的思緒何其敏捷,低聲道
“自然去過,封不住你的眼睛的無論如何,巍兒一定知道。”
李周巍有些訝異,頓了頓,回答道
“父親問得太多了。”
李承遼如夢初醒,一時語塞,愣了好幾息才大笑著抱起他,輕聲道
“卻是我的不是,一時間失態了,我孩兒這般天神之姿,不會讓誰失望。”
他歎道
“隻是怎樣都是為家裡好”
李周巍盯著他的表情,好像在觀察他的神色,那雙暗金色的眸子肆意打量之時不經意又透露出虎豹般的野性,隻把這話聽進了心裡,默默思索
隻是怎樣都是為家裡好
他粲然一笑,拉著李承遼進了大殿,抓起一旁的長戟,笑道
“我的戟法又有精進,給父親演示一二”
東山越。
雨水滴答,袁甫堯在鎮上巡了一周,很快落腳回到自己的洞府之中,兩個仆從迎上來,問起消息。
袁甫堯倒是擺手,答道
“越北的氣候看起來是漸漸恢複正常了,也不知道兩宗鬥到了什麼地步。”
他坐在石桌邊,忍不住問道
“家中二長老那處如何了”
袁家的鬥爭如同這氣候一般慢慢落幕,袁甫堯在自家有探子,並非一無所知,自己的那位叔公袁護遠已經連家都不敢回去了,父親毫無消息,如今已經是二長老袁護獨控製局麵。
袁甫堯其實早有預料,二長老背後靠山是遲家,難道還能敗麼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困獸之鬥,白白消耗自家實力。
如今塵埃落定,二長老袁護獨原本還與袁甫堯關係頗好,他不禁有些煩悶
“好好的為何定了李家原本還跟袁護獨有些親情,多得他照顧,如今這模樣是成了袁護獨的敵人了天下之大,也僅僅隻能困在這一鎮之地”
他正在院中哀聲歎氣,卻不曾想下麵兩個侍從興高采烈地上來,叫道
“公子家中來信了”
袁甫堯連忙接過,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看得兩手直顫,覺得這字跡很是鋒利,認真一看落款,還真是袁護獨
袁護獨對他很客氣,前前後後分析了一陣,把一切彎彎繞繞與他坦誠說明白了,寫道
“如今我已經持家,假取遲家信任,讓護遠在外尋找峰主蹤跡,乃是與你父親仔細商議過的,為你定下了宋家小姐的婚約,還望速速歸家。”
“你父親早早承諾,不得不讓你過去,而聘禮貴重,李家必要索求,倘若已經取到手或有了線索,萬萬不要聲張,找著借口逃出望月湖,速速歸來,隻要你能安全歸來,我會親自上門替你討要回來隻怕你落入他人手中,成人之柄,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袁護獨仔細與他說了個分明,乃至於每個長老身後代表的是哪一個仙宗派係都明明白白,提醒道
“李家已是寧家一邊,寧家在南疆多年,遲家早已不滿你父親唯獨你這一個子嗣莫要隨之陪葬”
袁甫堯看得汗流浹背,有恍然大悟之感,心中暗道
“果真如此原來父親早就商量好的原來幾位長老都是佯裝的。”
他反複思慮,思考了一陣,又覺得當日袁護遠的表情不騙人,心中糾結,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見一旁的袁家侍從道
“公子那送信的人說了今夜子時,會在南邊等著公子這是”
袁甫堯頓時大駭,罵道
“怎的現在才同我說”
看著天上的月色,他心中頓時方寸大亂,他本就不是個果斷之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又想拔腿出去,又想等一等再思考一二,隻跺腳道
“這該如何是好”
祝大家七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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