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魄煉戟兵術”
這戟術是李玄鋒從東海帶回,乃是古代梁國一將軍所寫,姓名早已經丟失,卻是一道頗為古老的戟術,乃是術,並不是技藝之法。
這戟術在於煉魄,每每顛覆一軍、滅宗破陣便壯大一分,若是入了門,便有烏影暈染於戟上,將之煉至巔峰,便有洶洶魄影跟隨,威力極大。
至於品級,一如以往所得的古法般無從判斷,甚至隱隱不在紫府金丹道體係之中,更難估算了,可作為從戰陣之中脫胎換骨出來的戟術,在領軍作戰方麵自然有出彩之處。
這紅光在夜色中靜靜燃燒著,讓一眾山越驚恐抬頭,隨著看向他的人越來越多,李周巍戟上的紅光越甚,他沉聲道
“狄黎由解命你帶兵漸進,不許折騰動靜,在囅關前等候,按兵不動,到了天亮時分,聽我命令。”
狄黎由解沉穩跪倒,李周巍縱馬向前,一眾族兵如風般遠去,這山越漢子起身,聽見下頭的一眾部眾低聲道
“伽泥奚”
狄黎由解卻大驚失色,不敢讓他們瞎傳,低喝道
“瞎叫什麼東西那是”
可李周巍吩咐過,狄黎由解又不敢說是李家世子,隻能道
“我等從王入關,等到破關向北,自有王號傳下,等破了北山越王庭,你我便是貴種”
狄黎由解將野心道畢,下屬的諸山越都瞪大了眼睛。
北方。
李周巍這頭馬踏流星,空衡始終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少年偏了偏頭,問道
“法師,不知這勝名儘明的名號,如今還有多少人知曉”
空衡微微搖頭,答道
“此名乃是狄語多次轉譯,早就無人所知,縱使是有人知道明王也是不曉得早就更換了多少次稱謂,隻是我遼河這樣稱呼罷了。”
“好。”
李周巍應了一句,心中有數,忖道
“看來明陽早已經失傳多年,種種描述消失殆儘卻是好事。”
話語之間,囅關已經迅速出現在視野之中,青石被夜色染得灰黑,在夜色中陰沉,他抬眉看了兩眼,讓人上前,低聲道
“去叫門。”
李周巍身邊一人勒馬,這人濃眉大眼,披頭散發,乃是狄黎由解的弟弟,此次前來作為李家人的向導,低頭傾聽,便見李周巍輕聲道
“隻說是大厥庭正在屠殺貴族,我等是逃出來投靠北山越的殘部,這隊兵馬是眾嫡係,隻要放我等進去,族中靈物傾囊相授。”
那狄黎部的男子點頭,迅速向前,李周巍隻靜靜駕馬立著,毫不擔憂,兩方的實力和信息完全不在一個級彆上,耍計謀不過是節約時間罷了。
畢竟在北山越看來,真要是李家哪裡還要這麼多功夫直接築基修士平推便可,自然懷疑不到李家身上。
身後的李烏梢顯然也是抱著相同的想法,等了片刻,陰測測地道
“世子不如我打碎了這關隘,一口氣衝進去。”
李周巍輕輕搖頭,陳鴦在夜色中伏在馬上,似乎已經理出了頭緒,忖道
“看來他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囅關,要裝作是狄黎部北侵怕打草驚蛇”
陳鴦正想著,上頭落下來一大筐,狄黎部的青年下拜道
“大人,那守將說兵馬在外等候,讓主事之人上前。”
“還算謹慎。”
陳鴦吭了一聲,李周巍低聲戲謔道
“我看他可未必是貪圖這些靈物”
陳鴦低低一笑,順著他的意思道
“他十有八九是想獻上殘部的腦袋討好我李家了”
李周巍將長戟矗在地麵上,偏頭道
“麻煩烏梢前輩了,留那守將一命,我還有用處。”
李烏梢緩緩點頭,輕飄飄落在那筐裡,搖搖晃晃地提上去,上頭的人提得很急,顯得有些諷刺。
等到李烏梢入陣,陳鴦數了十七個數,這關隘的大陣轟然解除,關門大開,一片山越跪在其中,李周巍驅馬向前,兩側的修士紛紛退開,露出滿地殷紅的血。
一片腦袋在地上滾落,那守將瑟瑟發抖,將雙手中的骨劍奉上,李周巍並沒有接過,一步步走上關隘,狄黎部的兵馬已經出現在遠方。
李周巍這才看了看地上嚇破膽的山越男子,不過是胎息四層修為,被李烏梢的手段嚇得軟倒下去,連連叩頭道
“見過大王見過大王杜鬥願為大王部眾,替大王收納兵馬”
李周巍一言不發,看得杜鬥滿頭大汗,等到狄黎由解急衝衝地上了這關隘,見這少年擺了擺手,輕聲道
“造反罷”
陳鴦點頭,心中的脈絡早已清晰,笑道
“傳令下去,擬一份檄文,傳至北山越各部,說杜鬥受了巫山秘令,放狄黎由解入關,於囅關起兵。”
狄黎由解聽得滿頭大汗,自家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隻是看一看旁邊的李烏梢與空衡,心中很快鬆下來,卻見一旁的陳鴦往前挪了挪,李周巍笑道
“也須有個名號,狄黎由解已經是我家的人,北山越遲早會知道,還是不太方便。”
狄黎由解難以理解陳鴦對李周巍心思揣摩,卻也有自己拍馬屁的方式,連忙行了大禮,恭聲道
“大王輝光如日,以蠻語為:大郃明方,願以此名上尊號”
陳鴦見李周巍頷首,連忙道
“那便下去安排抽調兵馬,趁著北庭還未反應過來迅速北進”
李周巍隻隨他去安排,漫不經心地望向天空,不知李曦峻等人隱在何處,隻喃喃道
“看這北山越之主什麼個反應,最好能直接驚動巫山。”
稍休息了兩天,不好意思再停更了,先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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