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的唇齒之間跳出一捧金色,在麵前閃動一刻,化作流光飛奔而去,全禕也咬了牙,手中兩根金繩終於舍得打出,一前一後如蛇一般飛躍過去。
拓跋重原見了這樣大的陣勢,麵上的笑容微微緩和,聚精會神,當麵而來便是李曦治的虹光。
這一道乃是朝霞采露訣中少有的殺敵術法,喚作朝引虹,李曦治雖然殺敵術法練的不多,這一道卻是常常練習,此刻一出,迅疾得很。
“朝霞一類的術法”
拓跋重原眸子一動,抬起手來,故技重施,想要揮袖打散。
可這虹光極速一躍,迅速化為八道霞彩散開,順著他的動作在身後凝聚,拓跋重原打了個空,皺起眉毛來,如此一耽擱,卻是全禕的金索到了。
拓跋重原顯然不將他放在眼裡,隻徒手推出兩片白光。想要將兩片金索隔開,全禕卻動用仙基,麵上升起一片氣,金索竟然穿過白光,勾在他衣袍上。
“怎地都是些旁門小道”
“嘭”
拓跋重原終於不耐了,狠狠地一甩衣袖,將那金索打的粉碎,化為星星點點的光彩,乾脆利落地收手回來,麵上浮現出白色的魔紋,一拳打在憑空處。
隻聽一聲轟然作響,一道金光被震出身形來,拓跋重原反手一捉,有些燙手的甩出一道彩光,沉聲道
“老道士吞砂養劍不是這樣用的”
他話音剛落,手中捉起一把明亮修長的長戈來,呈現出流水般的優美線條,兩手交握,麵上浮現出白色紋路,似乎是動用了秘法,聲音低沉
“著”
他的身形如同矯健的猿猴舞動,長戈流動幻影般旋轉了一周,將虹光與金光同時打爆,炸出兩道炫彩,拓跋重原哈哈一笑,吐出口白氣。
下一刻,眾人的法術飛躍過去,卻隻砸在一片幻影上,拓跋家的身法顯然要比在座的所有人都要高上一點,憑空遁去,不留一點痕跡。
“雲中金落”
李曦治最先反應過來,身形已經變成一道跳動的虹光,在數丈之外現出身形,卻見著金色的殘影已經破空而去,砸向於羽威。
這老頭駭得大吃一驚,他活了許多年,在此危機時刻,身形如同脫兔怦然消失,隻留下兩個弟子慌忙逃命,長戈卻隻輕輕一挑,將兩人打得護身法力破碎,麵色蒼白。
拓跋重原微微一笑,似乎說了什麼,兩唇一張一合,眾人隻覺得渾身寒毛乍起,各自退開,聽著一聲尖嘯,空中金粉沉沉,光彩四射。
“嗡”
李曦治覺著麵前色彩一暗,隱隱約約看見空中沉沉浮浮的金粉,彙聚成一道明亮的軌跡,從視野之中急速降落,閃動一下,複又消失。
“噗”
於羽威身後那弟子噴出口血來,麵上一金一白,身形如同破碎的雞子般喀嚓作響,炸成滿天血雨,緩緩落下。
血肉橫飛,才到空中便化為一片片金色落葉紛飛,一股芬芳的桂香浮現,另外一弟子駭得三魂丟了六魄,還在往後退,拓跋重原的聲音這才在空中回蕩起來
“老道士這才是吞砂養劍。”
於羽威被殺的那弟子已經化作天地中的異象,沙沙的落葉從拓跋重原背後落下,漸漸鋪滿一片白雪的山脈,眾人一時失了聲。
老人兩眼漸紅,悲道
“業兒嗐呀”
交手幾合,便被拓跋重原尋覓到了時機,兩合打死一人,怎能不叫眾人心中大挫,拓跋重原表露出來的實力,恐怕唯有山中鎮守的李玄鋒可以比擬了
空中短短沉默一息,暴起的霞光再度向拓跋重原湧去,於羽威更是發了狠,一頭擲出紫紅色的大鼎,一頭服下紅色丹藥來,同時運轉仙基,身上浮現浪花水汽,幽藍一片。
李曦治仙基長霞霧全力運轉,身上的羽衣漫起道道霞光,圍繞著衣角徘徊,迷蒙的虹霧隨著水汽極速擴散開來,空中流露著一道道七彩光芒,不斷向拓跋重原身上纏繞而去。
拓跋重原舞戈抵禦,遊刃有餘,閒庭信步抵禦著兩人,輕聲道
“兩位道友,終於顯現仙基了。”
局勢到了這樣的地步,已經任由拓跋重原言語,他眉毛輕挑,答道
“好好好,紫府金丹道果真與我道頗有淵源這般模樣,好生有意思”
於羽威餘下的弟子咬牙駕風,在一旁施法,全禕卻真的愣了起來,看著築基死亡異象而飄落的金葉呆了一息,這才跟上兩人,施法攻去。
拓跋重原兩眼眯起,笑了兩聲,終於亮出先前的印來,輕聲道
“諸位看好了”
拓跋重原將手中大印高高拋起,黃白交織的色彩在空中不斷升起,刹那之間就遍布整個山穀,那金印高高升起,光彩奪目,瞬息之間幻化為幾個大字
“盛樂拓跋”
這四個古篆法光閃閃,在空中交織出極其強烈的色彩,李曦治就覺得筆鋒勾勒之間有點眼熟,不及多想,於羽威已經打出一道玉剪法術,撞在大印上。
“轟”
這碰撞隻讓這印輕輕一晃,黃白交織的色彩從空落下,化為一道玄色屏障,這屏障色彩濃厚,不斷有黃白兩色的光采如水墨一般遊走,將方圓數裡籠罩起來。
“轟隆”
這屏障轟然閉合,於羽威麵色陰沉,全禕更是有了悔色,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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