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是諸長輩鎮守北邊,不能隨意出手,此後諸多調動,難以計算”
李周巍將局勢分析了,李曦明撫須點頭,派人下去探查,這才笑著看向這晚輩,輕聲道
“我這幾日修行遇到了瓶頸,正巧出關,便想著練一些丹藥,一頭為你我增添修為,一頭也是梳理些頭緒,換換口味,興許另有突破。”
李周巍聽罷這話,問道
“叔公的意思是”
“不知東海何處有明陽妖類,捉來一試煉丹作補”
李周巍微微訝異,答道
“這一類東海卻很少,我這就去查了看,興許這幾年是沒有消息的。”
他仔細地看了眼李曦明,覺得今日這位叔公與往日有所不同,李曦明並未察覺,點頭應了。
李周巍倒了茶,突然開口道
“叔公,卻有一事要試一試。”
李曦明疑惑看去,便見李周巍輕聲道
“叔公可還記得那白首叩庭經”
李曦明自然曉得,這功法乃是蔣家早年修行的功法,不知品級,卻很厲害,隻可惜采氣法失效,當年的鬱家老祖鬱玉封用留存的一份練成,闖出來很大的名聲,號稱白玉手。
他多年重傷未複,卻硬是讓三位築基加上大陣才將之斬殺,宣告鬱家走向衰敗。
見李曦明點頭,李周巍正色道
“我猜了一猜,這功法十有八九是天變之前的功法,如今才失效,現下玉真歸位,興許可以試一試,采氣法若是能用,家中多出一紫府功法”
“這功法品級不低,正好可以賜給族中子弟”
托青鬆洞天蜃鏡天的福,李家如今的胎息法可以說是諸家中佼佼者,兩本四品的六章尋仙和鱗獸問法,一本五品的觀太華經所得都很了得。
練氣築基便遜色許多,五品的明華煌元經事關根本,不能隨意賜出去,除卻四品雉火長行功餘下的功法便掉到三品去了。
聽了這事,李曦明連連點頭,家中是已經由著這晚輩決定,李周巍說這話不是無緣無故,他便問道
“是要如何”
李周巍答道
“需要采集庭上紅塵,須要一座白玉大庭,最好玉石有靈力光輝,沐浴光華、千人駐守,庭周要有萬人居住每年便能提取一縷,十年一份。”
李曦明低眉,答道
“這確實勞民傷財還要去哪裡找如此多的靈玉雖然如今玉石大盛,可要湊齊大庭,恐怕要一座小山的量了”
“到時恐怕要麻煩叔公”
李周巍正要開口,忽有所查,猛然抬起頭來,望向西方,卻見西方大約萬裡外一片火燒雲,朦朧的火紅色在天邊沉浮,仿佛升起了一點明星。
明彩橫掃而過,將遠處的白雲打得消散,唯獨剩下那朦朧的明亮色彩在遙遠的天邊一閃一閃,一道鄭重其事的青年聲音浮現而出。
“屠鈞屠龍蹇,今日證得紫府,得牡火神通,於葵鈞山重建屠鈞仙門三月後收攏巫國、建製郡城,諸道友可前來觀禮”
“我屠鈞道統修士,皆可前來葵鈞山,重建山門”
這聲音傳至此處已經淡了許多,卻還是能聽出意氣風發的味道,天邊的火光隨著他的話語波動,明滅暗淡。
“屠龍蹇成就神通了好威風”
李曦明猛然抬起頭來,望著天邊朦朧的火德牡火光彩,屠龍蹇的話語能傳遞至此,想必那葵鈞山也離此望月湖不遠,興許就在越國邊上,他心中激蕩,沉聲道
“還是越國乃至於東海少見的牡火恐怕整個江南都是獨樹一幟,今後提到牡火,就人人曉得屠鈞門了”
李周巍倒覺得有些意思,李家也得過屠鈞門的道統,白猿更是在屠鈞門搗過藥,這屠鈞門功法陰寒,修行多半是寒炁、厥陰、少陰一類的功法。
如今破後而立,屠龍蹇又有六丁並火令,反倒成了牡火、並火一道的山門了。
“還需派人去道喜”
李曦明反應過來,神色很是欣喜,畢竟是一位在築基乃至於練氣時期就與李家結緣的真人,又很尊敬李淵蛟,可謂是天然的靠山。
李周巍隻讓安思危上前,李曦明連聲道
“你去庫中挑幾樣珍貴的靈物害紫府突破,又是這樣親近的真人,本應送些寶藥才對庫中還有哪些”
“叔公稍等。”
李曦明這才說了一句,便被李周巍攔下,世子眼睛金黃,帶著些笑意
“晚輩看來,無論送不送重禮,都應讓白猿去走一趟。”
李曦明聽了這話,微微一怔,登時反應過來,掛滿了笑意,連聲道
“是極是極到底是你想得周全,這一賀妙到巔峰,若是真人識得白猿,更是好事一樁若非世子,我差點誤了事”
李周巍早聽過白猿談起此人,明白白猿是識得屠龍蹇的,故而有此計較,當下抖了抖黑氅,拱手回禮,點頭答道
“我這便安排下去。”
李周巍言罷,駕風下去,李曦明在洞府中坐了片刻,暗暗思忖
“玉伏子、明陽妖類、還有靈玉山隻可惜時機不對,否則出去東海打聽些消息是最方便的。”
他取出丹爐來,心道
曦峻療傷還遙遙無期,等著白猿賀喜歸來,便讓他走一趟老妖畢竟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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