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彆的不行,可這野心是一等一的,上元真君是自修自性,成就真君,我便學著點,也算有長進。”
元修心中複雜,負著手不說話,想起自己那到死都不肯開口向遲家要功法的師兄元素,足足過了幾息,這才答道
“能弄到紫府功法也算你自己有本事”
遲步梓笑了笑,隻答道
“世叔哪裡話”
兩人正邊交談邊往北飛著,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陣法紋路卻緩緩亮起,浮現出三道黑漆漆的縫隙來,整座陣法微微一震,卻沒有人主持,隻能憑著陣法中的本能抵禦。
在漆黑的縫隙之中先是亮起密密麻麻的金色眼睛,這才有無數大手扯住兩邊,金色的法身鉚足了勁往裡頭擠,發出轟鳴般的碰撞聲。
“轟隆”
步梓真人仔細看了,回頭道
“我說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見摩訶出手,原來是被這仙道陣法察覺,在這陣外隔了一刻鐘有餘”
他話是帶著調侃語氣,腳底下的神通卻迅速加快了,元修同樣抬頭看了一眼,在洞天之中穿行而過,停留在一處高且圓的壇形圓殿之前。
遲步梓頓時駐足,舉目望去,白階青殿,光芒朦朧,白氣漂浮,上首正掛著一條明亮亮的大匾,用金色的紋路描繪著幾個古篆。
他欣賞了一下麵前的風景,頷首道
“世叔與我一並去吧前頭好像是安淮天的聞道宮。”
元修抬頭看了看陣法,還並未有人進去過,他對功法的興趣不大,倒是可以參詳一下其中的法術,雖說真君所傳不會放在此處,可也足夠紫府參詳一二了,遂點了點頭
“請。”
步梓微微一笑,答道
“陣法一道我雖然略有了解,可到底比不過世叔以符破陣的手段,世叔早年在望月湖上修行時這手段就名傳越國,我卻很少見過,如今總算是能開一開眼界了”
大江。
大江波濤洶湧,自西而來,一路流入鹹湖,劃分南北,浪花雪白晶瑩,甚是美麗。
江岸修士起落,一道明光自南而來,停在岸邊的大陣之中,現出一青年模樣的修士,足底踏著的明光輝煌,引來一片矚目。
李曦明在此地呆了數月,已經漸漸熟悉,兩側的修士眼見他下來,紛紛側身,恭聲道
“見過道人”
他手中持著一麵小小的白色圓盤,大約一掌大小,篆刻著滿滿的紋路,被均勻分成三塊,紋路各不相同。
這東西正是他用那魔罐換取而來的法器,喚作歸陽,是一枚不錯的防禦法器,也是從魔修手中得來,寧家人很輕易地換給了他。
歸陽采用少陽一性的靈物煆造,摻雜了少量的真火靈物,顯然原主人也是一位紫府金丹道的魔修,雖然不是明陽,好歹也算接近,是件得力法器。
李曦明心中明白那魔罐終究抵不上這歸陽,寧家人這樣輕易地換取過來,無非是要還他人情,他默默收下,心中舒服不少。
“曦明道人”
眼前的修士喚了一聲,麵上又驚又恐,低低地道
“還請速速前去北邊的魔修又下來了”
李曦明神色一沉,快步上前去,落到了陣前舉目一望,果然看見重重疊疊的魔氣中站著一位位魔修,貪婪的目光直勾勾射過來。
“這幾個時辰聚集在此的魔修越來越多”
李曦明並不曉得稱水陵發生了什麼,他在這裡守備的幾月過來本有了些經驗,可自從今日子時起,南北之間的鬥法與自己想象截然不同
“一團亂麻真是一團亂麻”
魔修之間仿佛失去了什麼約束,整個徐國亂成一團,邊燕山的命令也被堵在北邊,好像整個棋盤被砸了個粉碎,南北兩方都有不知所措之感。
魔修之間已經大開殺戒,可整片魔雲邊鬥邊前進,生出了無數隻觸手,往南方席卷而來,原本兵對兵將對將、棋子對棋子的感覺消失的一乾二淨。
短短一個時辰,李曦明此處便流竄過來數十名練氣魔修,甚至有不少築基魔頭在此駐足,嚇得陣中的修士屁滾尿流,急急忙忙把他給叫過來了。
“道人區區一個時辰,我等在北岸的幾個據點毫無消息便無影無蹤了”
這人彙報了一聲,李曦明越來越覺得不妙,低聲道
“寧家哪裡可有消息”
“一刻鐘前來問了一次”
李曦明頓時皺眉,為眼前這人的不上道歎氣,也就這大陣不是完全自己家管束,否則這樣的人哪裡能爬到這樣的位置冷聲道
“說的什麼”
這人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錯處,被他的語氣嚇得顫抖了一下,克製著對築基的恐懼恭聲道
“稟道人上宗來問說是問道人能不能聯係上玄鋒將軍”
“什麼”
李曦明愣了愣,心中升起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喃喃道
“寧和遠不是說叔公跟著元修真人這種事情還要來問我他與真人斷了聯係不成”
“小的小的不知啊”
眼前這人還以為是在問他,頓時嚇得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李曦明已經完全沒有心思理他,在原地急匆匆徘徊了幾步,心中越想越怖。
連忙從案上抽出玉符來,靈識灌入其中,寫道
“北方有變還請周巍速速避至東海”
他一下扯起地上那人,把玉符塞進他懷裡,聲色俱厲
“速速給我送到青杜李家去”
感謝
清微教主
知天易而逆天難
杜撰妄言十二
打賞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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