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椅子,一張茶幾。
“赤木剛憲”孟紹原坐在椅子上。
而徐文的老婆褚心香,竟然坐在孟紹原的大腿上,端著一杯酒,居然在那喂孟紹原喝酒。
那親熱的樣子,讓徐文整張臉都扭曲了。
“你們、你們!”
徐文氣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徐先生,彆激動。”李之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情況你還看不出嗎?你媳婦早就和我們老板勾搭上了,你們慢慢談。”
說著,就和丁文瑞走到了外麵,警惕的監視著周圍的動靜。
徐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脫困“赤木閣下,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也不勉強,回去了,我就和褚心香離開,祝你們比翼雙飛,百年好合。”
“徐文啊,我要是真看中了你老婆,又何必費這個力氣呢?”
孟紹原緩緩說出了兩個名字“聶方玉、董巧巧!”
這兩個名字一說出來,徐文的臉色瞬間變了“你是誰?”
“我是來為他們報仇的,我是誰?我是你的夢魘。”
孟紹原不緊不慢說道“聶方玉視你為友,你卻賣友求榮,辱友妻子,使得烈士殉國,天地同悲,你這樣的人,怎麼配活在這個世上?”
徐文明白了,完全的明白了“赤木閣下,不,你不是赤木,和我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這都是日本人逼我這麼做的。”
“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們的台詞都是一樣的?”孟紹原笑了笑“隻要出事,就是日本人逼你這麼做的?”
徐文忽然拔足就跑。
問題是,他被五花大綁,怎麼跑?
說的準確一些,他是用被捆綁住住的雙腳在蹦。
人到了絕望的時候,總會做出一些特彆幼稚的事情。
孟紹原也不急,讓褚心香從自己的身上起來,操起了椅子。
趕上幾步,用力一掄,椅子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徐文的背上。
徐文慘呼一聲倒地。
孟紹原絲毫都不停歇,又是一椅子,砸在了他的小腿上。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出。
徐文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呼“放過我,放過我,心香,看在我們夫妻一場,幫我求求他,放過我,放過我。”
可是,褚心香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
“仁人誌士,哪有白死的道理?”
孟紹原第三次論起椅子,這次,砸斷的是徐文的另一條腿。
他用力是如此之大,以至於椅子都散架了。
孟紹原握著椅子腿“我這個人最佩服的就是仁人誌士,最厭惡的就是你這樣的漢奸。甘當漢奸,殘殺誌士,你死有餘辜!”
他用力揮動椅子腿,對著徐文的腦袋就是一記。
徐文淒厲的叫著,血,順著他的腦袋湧出。
“當個人,難道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當條狗?”
孟紹原一記又一記用力對著他的腦袋砸下。
起初,徐文還在慘呼,毫無用處的想要躲閃。
可是漸漸的,他便放棄了掙紮。
孟紹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
一顆腦袋,已經血肉模糊。
可他依舊沒有解恨,又繼續砸了幾下,這才扔掉了椅子腿。
他坐下,在那喘息了一會,然後掏出煙,點上三根,插在地上。
他起身,對著三根煙跪下
“聶方玉,董巧巧,我無能,直到現在才幫你們報仇。安息吧,隻要有我在的一天,漢奸便絕無容身之所。”
身後,褚心香就這麼看著。
她丈夫的死,和她一點關係也都沒有。
在她的心目中,隻有對主人的絕對服從。
孟紹原起身,又看了一眼地上徐文的屍體。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
李之峰和丁文瑞走了進來,開始處理屍體。
來香港,一共五個任務。
刺殺徐文,為聶方玉烈士夫婦報仇。
第一個任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