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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老婆”不止把夏溧喊懵了,整個會議室的人都愣在那裡。
“閉嘴”
“你在亂喊什麼”
“誰是你老婆”
夏溧的臉上迅速染上一層薄紅,滿臉慍色,怒瞪著一旁的容琛。
這裡是辦公室,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亂喊什麼呢
容琛唇邊溢出笑意,附在他耳邊,輕輕說道“老婆,你忘了嗎我們是領過證的合法伴侶呢。”
容琛的忽然靠近讓夏溧有些不知所措,渾身僵硬地坐著,任憑那熾熱的吐息一點點噴灑在他的耳側,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扭頭躲閃。
夏溧“坐好像什麼樣”
容琛“我哪裡有坐得不好了”
兩人這樣親密無間地說著悄悄話,讓一眾人都有些尷尬。
打量他們的目光多了幾分沉思。
張特助輕咳一聲,夏溧立刻將容琛推開,沉聲道“會議繼續。”
“關於容總擔任執行總裁一事,以下有幾點要補充說明”
“我不同意”
帶著憤怒和不滿的嗓音響起,張特助的彙報被打斷,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去了聲音來源的方向。
坐在一旁的夏荀緩緩站起身,看著容琛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
這個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麵,與哥哥這般親密。
夏荀冷冷地看著容琛,開口“作為股東之一,我不同意此次決策,執行總裁意味著什麼,想必大家都清楚,我夏家的產業怎能落在一個外人手裡。”
夏荀一開腔,勢必會有人跟著搭腔拱火。
“我也覺得這個決定不太妥當。”
“容琛固然有本事,也不過是小打小鬨,他那家小公司怎能跟整個集團想比,又怎能輕易將夏氏集團交給他”
“他的經驗還不足以勝任執行總裁這位置,夏總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執行總裁的權利太大了,若是夏總想要將人帶在身邊,我看助理一職也挺適合的,既能手把手教,剛好又能為張特助分擔一部分工作。”
說這句話的股東帶著明顯輕蔑的口吻,看著容琛的眼神滿是不屑。
就這麼一個剛出矛頭的臭小子就想爬到他頭上來
不過就是一個小白臉,靠爬床得到家主看重的貨色,怎能擔此大任。
夏溧緩緩地掃視在場股東一眼,接著看向剛才那位開腔的股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譏笑道“你是想讓我像你一樣,將人帶到身邊安排當秘書,沒事的時候與秘書在辦公室調情的意思嗎”
這句話說出來,不少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著那位股東因為難堪而漲紅的臉色,他們也不敢笑得太明顯,隻好緊緊抿著嘴唇,畢竟他們可不像夏總,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人都不給麵子。
這位股東喜歡養小秘的事,風聲早就傳了出來,大家偶爾都會在私底下議論,也沒鬨到明麵上來,倒是沒想到夏總也會知道這件事,還當著這麼多股東的麵將這件事抖出來,絲毫不給他麵子。
那位股東氣得發抖,也不敢再吭聲了。
張特助扶了扶眼鏡,微微一笑“請問各位是在質疑我的工作能力嗎”
分擔他的工作意思不就是他不行
張特助“我能不能勝任特助的身份,謝謝各位關係,至於秘書部,我想暫時是不缺人的,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向人事部提出招人等各項事宜。”
他的聲音不大,卻無人再敢開腔。
張特助鐵血雷霆的手段,無人不知,彆看他隻是特助的身份,在夏氏集團可是真正的二把手。
隻有他是唯一一個總裁身邊的人,也是前任夏董事長留給夏溧的人,深得夏溧信任,公司大小事都需要他親自過目。
在夏氏繼承人擁有絕對股權的情況之下,夏溧根本不會把他們這些小股東放在眼裡,更何況他們絕大部分的股東也是家族裡的人,而如今夏家的當家人是夏溧。
一位股東此時開腔“可即使如此,容琛說到底還是外人,怎能將夏氏輕易交給一個外人管理,豈不是不合規矩若是有任決策上的失誤,造成的損失誰來負責”
容琛冷冷地看了一眼一唱一和的幾人,與夏荀的視線相撞,夏荀微微一笑。
驕傲又自信,就像是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可惜,夏荀明顯想岔了。
他根本不需要為自己辯解什麼,也不需要為自己自證什麼。
他知道,夏溧會為他搞定一切。
下一秒,他就聽到夏溧開口“容琛什麼身份,在場的不都是心知肚明麼還需要我再介紹一次嗎”
剛才那位股東再次哼聲“不就是個入贅的嗎”
夏溧直直地盯著他看,將手裡的資料甩在桌子上。
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所以你在質疑什麼,你不是知道嗎還是說容琛是需要再改姓夏,才能提醒你他已經入贅我夏家,是我的人嗎”
“你在質疑我的人還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我的人
容琛微微挑眉。
夏溧看了他一眼,冷聲“容琛生是我夏溧的人,死是我夏溧的鬼。”
“有任何事我來負責。”
容琛唇邊的笑容蔓延,笑意更深了幾分。
夏溧不知道他說的這句話,在容琛心裡的份量。
七年單相思的痛苦在此刻,因為夏溧的一句話,化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