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老孟他是個特例,我們要遵守規矩,但有時候也是要有人情味,我知道我說的很矛盾,但你們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本人就不是古板的人,也不是個死守規矩的人,但他很尊重守規矩的人。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若是大家都不守規矩,世道就亂了。
隻是很多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特例就誕生了,他活了那麼多年,對這些都是看得很開,所以他覺得老瞎子這事不算什麼。
但汪新是個剛從學校出來的新人,馬魁是個比較老派古板的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不同意見。
馬魁沉聲道:“話雖如此,但應該可以找一個更好的辦法,這樣一直逃票可不是好事。”
周辰笑了笑,也沒有爭執,各有各的堅持,沒嚴重到要分對錯的時候。
幾人坐在一塊聊了一會,然後馬魁又帶著汪新去車廂巡視去了。
周辰則是留下來記錄各種表格資料,作為公家單位的乘警,即便是在車上,也有很多資料要記錄,現在車上四個人,這個工作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各種資料記錄基本上全是他寫。
“於哥,你先眯一會吧。”
“不了,我去車廂裡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於興國也是個坐不住的人,也從來不會偷懶耍滑,非常實誠,周辰很喜歡跟這樣的人一塊工作。
馬魁和汪新在車廂裡接到了人報案,說錢被偷了,隨後兩人就開始調查了起來,馬魁眼力好,很快就發現附近有一位乘客目光躲閃,好像知道些什麼,於是就帶著他來到了餐車廂。
正在忙的周辰抬頭看到。
“馬哥,汪新,怎麼回事?”
汪新隨口回道:“有個乘客錢被偷了,我跟我師父正在調查呢。”
周辰點點頭:“需要幫忙招呼一聲啊。”
他知道馬魁的本事,所以根本沒有插手的意思,有馬魁和汪新這兩個生力軍,再加上一個搶活乾的於興國,他現在比之前可輕鬆多了,巡查車廂的次數還沒以前一半多。
能輕輕鬆鬆的享受著,他自然不會爭先恐後的去想著立功,把更多的表現機會和立功機會讓給汪新和馬魁他們,皆大歡喜。
在馬魁的機警調查下,他們很快就從目擊證人的口中得到了小偷的訊息,隨後就抓到了偷錢的賊。
結果是好的,但是這過程,對汪新來說,就不怎麼友好了,因為他眼力差,沒準備的找到人,被馬魁狠狠的鄙視了一番,讓他氣的吹胡子瞪眼,卻又無可奈何。
趁著馬魁不在的空隙,汪新又跟周辰抱怨了起來。
“你看這老小子,不就抓了個賊嘛,把他給得意的,搞得誰沒抓過賊似的。”
周辰說道:“我聽胡隊說過,馬哥當初在乘警隊也是一把好手,你少跟他鬥,多跟他學習學習,肯定能學到很多你在警校學不到的本事。”
汪新鬱悶道:“我倒是想,可他對我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這老馬忒小氣。”
“要不要我給你出個主意?”
汪新眼睛一亮:“你有主意?說來聽聽。”
“很簡單,你就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充分發揮不要臉的精神,這男人都怕纏,他肯定會教你的。”
“我纏著他?那我不要麵子啊,太丟份了。”
“那你就給他做女婿,你不是說你跟馬哥家的閨女關係好嗎,你把她閨女拿下,馬哥愛女心切,還不任你擺弄。”
“哎呀媽呀,你這出的都是啥餿主意啊,我跟馬燕就是同學,純純的同學友誼,你誤會了,我們絕無可能。”
汪新打了個冷顫,光是想到馬魁給自己做老丈人,他就覺得背後發涼。
“彆把話說那麼滿,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說不定他以後就是你老丈人呢。”
“你可拉倒吧,絕對沒有這種可能性。”
“汪新,汪新,你乾嘛呢,前麵車廂發生了衝突,趕緊過去處理。”
馬魁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汪新趕緊拿起帽子帶上,屁顛屁顛的跑出了餐車廂。
周辰看了直搖頭:“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注定的孽緣,逃也逃不掉。”
南來北往最後的大解決,最意難平的自然就是馬魁死了,而他的一個支線任務就是要讓馬魁活著,所以他肯定會儘全力不讓意外發生。
至於劇情中那毒犯賈金龍,必定不會讓他逍遙法外太久。
這一趟車還算是比較順利,幾天後就回到了寧陽。
“周辰,一塊回去,我騎車帶你。”
回家的路上,汪新自告奮勇,騎車載著周辰回大院。
“你不是說要買車嗎?這麼多天過去了,怎麼還沒個動靜。”
“我已經弄到了自行車票,等我這次發工資了,就去買。”
“趕緊買,我們兩個大男人騎一輛車,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
汪新騎車到了大院門口,正準備停下,突然迎麵飛來了一隻雞,嚇得他身體一抖,控製不住自行車,整個人往旁邊摔去。
“我艸”
周辰反應極快,直接從後座跳了下來,然後就看著汪新連同自行車摔倒。
罪魁禍首的那隻雞,張開翅膀抖了抖,然後就昂首挺胸的走回了大院。
汪新從地上爬起來,氣呼呼的罵道:“這誰家的雞啊,這麼沒有公德心?”
周辰托著下巴,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吳嬸家養的蛋王。”
“蛋王?就吳嬸家那下蛋第一的寶貝疙瘩?”
汪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把自行車還給了周辰,被一隻雞嚇的摔倒,太丟人了。
吳長貴夫妻養了幾隻雞,這隻名為蛋王的老母雞,是下蛋最多的,所以吳嬸就給它起了個蛋王的大名,蛋王在大院裡大小也是隻名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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