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麵色嚴肅,緩緩的說道:“我怕到時候我會控製不住,殺了他。”
“啊?”
宏曉譽懵了,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家師父,沒搞懂師父為什麼會這麼說。
但周辰可沒跟她解釋什麼,揮揮手就讓她退下。
他說的可不是糊弄,而是真的這樣想的。
劉子行抵達了西州城後,沒有見到周辰,非常的失望,不過隨即就充滿了期待,因為他很快就要見到他朝思暮想的未婚妻漼時宜了。
這幾年他雖然頂著太子的名頭,但皇宮內實際上過得非常艱難,舉步維艱,能一直堅持到現在,漼時宜絕對是他堅持下去的精神支柱之一。
馬上就就要見到漼時宜了,他怎麼可能不激動。
隻是他期待許久的見麵,真正見到了漼時宜後,卻發現漼時宜對自己非常的冷淡,連靠近他都不願意,就更彆說是親近了。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天還未亮,周辰就走出了營帳,來到了軍營邊的一處山丘,打坐修煉。
直到下午,謝雲忽然來找他,看到周辰依舊在打坐,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兩年多,周辰幾乎每天都要打坐修煉,王府上下的人都已經習慣了。
“師父,十一來了。”
周辰緩緩的睜開雙眼,問道:“是廣淩王帶她來的?”
謝雲吃驚道:“師父,您怎麼知道的?”
“因為十一平時一直很乖,就算想要來軍營,也不會私自過來,王府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也沒人敢帶她過來,唯有那廣淩王才會這麼做。”
“師父,您說的沒錯,的確是廣淩王帶她來的,說是要為她舉辦生辰宴,並且借此機會,代陛下犒賞大軍。”
周辰不屑的輕笑一聲,隨後說道:“我知道了,雖然廣淩王我不在乎,但十一既然來了,生辰宴就為她舉辦吧,走吧。”
“是,師父。”
周辰和謝雲來到軍營的時候,廣淩王等人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皇叔。”
“廣淩王。”
周辰見到了廣淩王,此時的劉子行也就隻有十幾歲,也就比小皇帝稍微大點,還是個少年,看起來就是文文弱弱,身體不太好的樣子。
除了廣淩王之外,周天行,鳳俏和漼時宜都來了,廣淩王身後還跟著一個內侍,以及四個侍衛。
隻是當他的目光掃到時宜身上,尤其是看到漼時宜用紗布包裹的右手,頓時表情變冷。
“十一,你手怎麼了?”
“我,我不小心燙的。”
“曉譽,帶十一去軍醫那裡看一下,用我給的藥。”
宏曉譽立刻領命,小心翼翼的帶著漼時宜去找軍醫了。
直到時宜的身影消失,周辰才收回目光,表情冷淡的對劉子行說道:“廣淩王,入帳吧。”
劉子行卻搖了搖頭,輕聲細語的笑道:“不急,難得有機會入軍營,不知皇叔可否有空帶我在四處看看?”
周辰知道劉子行打的什麼主意,但也沒有揭破,隻是應道:“可以,隨我來吧。”
周辰帶著劉子行在軍營裡逛了一圈,在這過程中,有四個侍衛一直都緊跟著他們,他知道這肯定就是大太監趙騰派來監視劉子行的,不過他就當做沒看見。
劉子行想要利用他的力量去對付趙騰和大將軍劉元,他同樣也是要利用這個機會除掉劉子行,並且把勢力侵入中州。
大家一起互相利用,就看誰的謀劃更深,本事更大。
因為要為時宜過生辰,所以晚上特意加了餐,火夫開始燒菜,整個軍營也是忙碌了起來。
時間很快來到夜晚,周辰帶領著眾人,一起在營地裡擺起了露天宴席,全軍一起熱鬨。
周辰帶頭,眾多將軍一起,再加上廣淩王,宴席非常的熱鬨。
倒是廣淩王劉子行身子骨弱,才喝了沒一會,身體就扛不住了,不得不回營帳休息。
在壽陽鎮守的漼風,也是突然來了軍營,漼時宜時隔兩年再次見到哥哥,激動不已,喜極而泣。
周辰喝了一會就先離開,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他這個主帥在,彆人放不開。
他前腳剛進營帳,後腳漼時宜就跟了進來,隻是沒敢靠近周辰,遠遠的站著。
“站那麼遠乾嘛,過來。”
漼時宜走到了周辰麵前,小心翼翼的說道:“弟子是來請罪的。”
“請罪?因為廣淩王?”
周辰嗬嗬一笑,問:“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罪?”
漼時宜回道:“弟子明知軍規嚴明,卻沒有攔住廣淩王。”
周辰道:“他是王,你是臣子之女,怎麼攔?更何況他這次來西州的目的,本就是衝著我來的,就算沒有你生辰這個借口,他也會找彆的借口來見我。”
漼時宜頓時驚詫的抬起頭:“師父,你說廣淩王他是衝著您來的?”
“不然呢?蕭晏雖然重要,但也不需要他千裡迢迢來審問,派一個有分量的官員來就行了,可他身為廣淩王,還有著太子的名號,千裡迢迢跑來西州,目的怎麼可能單純。”
“難道他想要對師父不利?”漼時宜嚇了一跳。
周辰聽了覺得很好笑:“想什麼呢,這裡可是西州,他一個沒權沒勢的廣淩王,有什麼膽子敢對我不利?”
“那他是來乾什麼的?”漼時宜好奇地問。
周辰笑道:“好奇心挺重啊,現在不好告訴你,不過等他找我的時候,我可以讓你在一旁旁聽,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樣,好嗎?”
雖然是在詢問,但她的臉上則是一臉的期待。
周辰拍了拍她的頭,漼時宜非但沒有抵觸,反而是眯著眼睛,任由周辰輕撫,滿臉笑容。
“今年你的生辰禮我已經給你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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