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
這就是如意勁的最後一重,但周辰心裡明白,這最後一重,除了他自己之外,這個世界估計沒有人能練成。
感受到了體內澎湃的力量,他此刻真正的體會到了,大宗師和九品上的差距,宛若天塹,一個天,一個地。
大宗師,已經無法用人間常理來束縛。
這種力量,大宗師殺九品,真的跟殺雞沒多大區彆。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痂,隻覺得無比的難受,連突破大宗師的喜悅都衰減了幾分。
徑直走出了山洞,在山洞閉關了幾日,突破了大宗師,讓他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大東山臨海,周辰拿起包裹,動用真氣,身體飛射而出,速度比之前九品上的時候,快了不止一籌。
突破到大宗師後,得到的是全方麵的提升,身體素質,真氣數量,包括精神力量,都是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核輻射的危害性特彆大,可真的適應了,甚至能運用,那對人體的加強也是非常巨大的。
大宗師之下,攻擊已經要靠招式力量,可大宗師,都不用動手,憑借精神力量都能傷人,就像四大宗師的四顧劍,光憑劍意就能屠了整個城主府,還是在大殘的狀況下。
周辰突破大宗師,借鑒的就是慶帝和四顧劍,他練劍數十載,也是個絕世劍客,在突破大宗師的過程中,在生死之間,也是領悟了獨屬於他自己的劍意,隻是不像四顧劍那種極致殺戮的劍意。
全力爆發之下,他很快就從山腰位置,來到了山底的海邊,直接紮入了海中。
一番清洗,換上乾淨的衣服,終於神清氣爽了。
來到這個世界四年多,總算是完成了第一個目標,也是最難完成的目標,成為了大宗師,在這個世界就少了很多忌憚,絕對可以隨心所欲,想橫著走都沒問題了。
武壯人膽,這句話一點都不錯。
肚子傳來了劇烈的饑餓感,周辰打了兩隻野兔,簡單的燒烤了一下,全部吃完,饑餓感才漸漸消失。
成為了大宗師,來大東山的目的也就完成了,不過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去了一趟大東山的慶廟,逛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就無甚興致的離開了。
劇情如果不變的話,距離大東山之戰還有好幾年,到了那個時候,大東山一定非常熱鬨,那也是慶餘年劇情中最為高潮的一部分,他還是頗為期待的。
“可惜啊,沒人一起慶祝。”
突破到大宗師,是值得慶賀的事情,但很可惜,他現在隻有一人,甚至在這個世界,也都是舉目無親人。
好在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孤獨,即便是不喜歡,但也能耐得住寂寞和孤獨。
從大東山下來後,周辰就直奔自己當初寄養戰馬的農戶家,這半年來,他也幾次下過大東山,看望過幾次,他的馬被養的不錯,但是上一次下山,已經是兩個月之前了。
來到一處農家小院,大白天的,院裡的大門居然關著,甚至院內都沒什麼聲音,這讓他覺得很奇怪。
“咚咚,咚咚。”
“吳大叔,吳大娘,在家嗎?”
過了一會,才見一個農婦打扮的女人走了出來,打開了院門。
“公子,您回來啦,快請進。”
吳大娘招呼著周辰進來,但周辰敏銳的發現,吳大娘根本不敢看他,目光躲閃,眼神發虛。
於是他不動聲色,輕聲問道:“吳大叔和二虎呢?”
吳大娘眼眶瞬間就紅了,隨後噗通一下跪在了周辰麵前。
“公子,我們家對不住您,沒有保護好您的馬,讓您的馬被人搶走了。”
說著,就對著周辰不停地磕頭,周辰那可是一匹珍貴的戰馬,他們一家的命可能都沒有那一匹馬值錢,周辰把馬托付給他們,還給了一大筆錢,現在馬被搶了,對他們家來說,那就是滅頂之災啊。
周辰卻沒有管馬怎麼樣,而是急忙將吳大娘扶了起來。
“吳大娘,彆這樣,一匹馬而已,不值得這樣。”
剛把吳大娘扶起來,就看到吳大叔,步履蹣跚的從屋裡走了出來,剛一出門,就倒在了地上。
吳大娘也顧不得哭了,跑了過去扶起吳大叔,周辰也是過去幫忙。
“吳大叔,你這是被人打了?”
吳大叔臉上的青紫雖然已經不那麼明顯,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得出來,這不像是摔跌的,更像是被人打的。
吳大叔滿臉惶恐:“小人沒事,隻是公子的馬,被人搶了,我們沒保護好公子的馬,實在是愧對公子……”
周辰眉頭微蹙:“二虎在屋裡呢?”
二虎是吳大叔家的兒子,才十五歲,平時都是他負責照顧戰馬,馬被搶了,吳大叔也被打了,二虎的情況肯定好不到哪去。
見吳大叔兩人的表情,周辰直接走進了屋,然後就看到了睡在床上,氣息萎靡的二虎。
快步走到床前,隻見二虎雙目緊閉,鼻青臉腫,身上更是有多處青紫,最嚴重的是他右腿,不規則的扭曲。
輕輕的摸了摸二虎的額頭,隨即麵色陰沉的問:“是搶馬的人打的?”
吳大叔低著頭,哽咽道:“是縣裡主簿家的公子,他非說公子的馬是他家跑丟的,誣賴是我們偷了他的馬,二虎不讓他們搶走,被他們狠狠地打了一頓,公子,都是我們的錯,如果不是二虎帶馬出去,就不會被發現,也就不會被搶了,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對不起公子的信任,弄丟了公子的馬。”
不停地道歉,卻沒有提及自己一家受的委屈。
周辰麵無表情的聽完,隨後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不怪你們,我先給二虎療傷。”
說完,他將手放在了二虎折斷的右腿上,猛地用力,昏睡中的二虎悶哼一聲,身體顫抖了一下,但卻沒有醒來的意思。
用布和木板將二虎的腿綁住,隨後他又用真氣幫二虎治療內傷,如意勁的真氣療傷效果很好,在他的治療下,二虎的臉上也慢慢的有了血色。
“二虎的腿已經被我接好,好好的修養兩三個月就很徹底痊愈,他的內傷也被我治好了大半,很快就能醒來,我等會給他抓點藥,按時吃完,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你們不用太擔心。”
吳大叔和吳大娘都是喜極而泣,對著周辰不斷地道謝,感恩戴德。
周辰把馬寄養在他們家,給了很多銀子,他們很感激,一直都儘心儘力的照顧著,結果收了錢,馬卻被搶走了,周辰非但沒有責怪他們,反而是替二虎療傷,他們心中真的是又愧疚又感激。
封建社會的大多數老百姓,本質上其實都是善良的,尤其是麵對貴人的時候,更是習慣性的畏懼和放低姿態,仿佛天生就是如此。
“縣裡主簿家的公子嗎?我知道了。”
聽到周辰說話的語氣,吳大叔老兩口都是麵露緊張。
“公子,主簿家可是縣裡的土霸王,公子切不可逞一時意氣。”
周辰微微一笑,輕聲道:“不用擔心,我不會衝動,不過那馬我已經騎習慣了,還是要要回來的,我會跟他們好好的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