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去偷歡,我未習慣這般…………”
采油一廠的後花園,這裡是賈代玉工作的地方,因為沒什麼人管,也是程苗苗他們幾個小夥伴經常聚集的一個基地。
此時,這裡正放著音樂,程苗苗,胡秋敏和李肆三人,正在激情的舞動,在他們對麵,周辰和程芽芽坐在簡易版旋轉木馬上看著他們跳舞。
一曲結束,胡秋敏關上了隨身聽,程苗苗則是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一臉急切的問。
“怎麼樣,芽芽,周辰,我們跳的是不是特彆好?”
程芽芽一本正經的評價:“跳的不錯,不過還可以更好。”
“說的都是廢話。”
程苗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而看向周辰。
周辰沉吟道:“節奏有點快了,你們三個的動作也不協調,你太快,李肆太慢,胡秋敏放不開。”
“啊?那麼多問題嗎?”程苗苗一臉頹然。
倒是李肆頗有不爽的說:“我覺得我們跳的挺好的呀,周辰,你懂不懂啊,不懂彆瞎評價。”
胡秋敏則是說道:“我覺得周辰說的挺有道理的。”
反正她自己確實像周辰說的那樣,不太放得開,其實她是不太想參加這次舞蹈活動的,可程苗苗非要參加,李肆也跟著,她作為好朋友,肯定不能放鴿子,隻能跟著一起。
不過程苗苗天性樂觀,隻是鬱悶了一小會兒,就再次精神抖擻的說:“既然不行,那我們就多練,小敏,李肆,以後我們每天放學都來這裡練舞,反正距離表演還有十幾天,完全來得及。”
“來,我們再來一遍。”
“啊,還要再來啊,我都累死了,讓我喘口氣不行嗎?”
“那你喘吧,好,喘過了,繼續吧。”
“程苗苗,我當初真不應該答應你,把我累死算了。”
程苗苗興致勃勃,胡秋敏愁眉苦臉,李肆則是興高采烈的圍著程苗苗轉。
程芽芽倍感無趣,轉頭看到了周辰已經掏出了一本書在看,仔細一看。
“周辰,你看的是,新華字典?”
“嗯。”
“你怎麼看新華字典啊?”
周辰目光從新華字典轉移到程芽芽身上,緩緩地說:“如果一個人能夠吃透新華字典,那他就會發現……”
見周辰頓住了,程芽芽好奇地問:“發現什麼?”
“發現會認識很多字。”
“?”
程芽芽一臉懵逼,聰明的腦子轉過彎。
“不是,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周辰風輕雲淡的說:“這不就跟你背英語單詞是一樣的嗎?你連英語單詞的意思都不明白,又怎麼看得懂因為句子,又怎麼學得好英語?新華字典裡的漢字比英語單詞更加豐富,可為什麼背新華字典的人卻沒有多少?”
程芽芽試探性的問:“因為新華字典裡的字太多了?”
“因為正常人根本背不完。”
程芽芽嘴角抽搐,難道我們說的不是一個意思嗎?
他對這個剛認識沒多久的新朋友,有了一種怪怪的感覺,這個新朋友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人畜無害。
短短一個多星期時間,周辰就融入了程苗苗他們這個小團夥,程苗苗熱情活潑,李肆大方義氣,胡秋敏順從又帶著野性,程芽芽則是看著像個乖寶寶,但實際上是個聰明心眼多的少年。
這段時間,他一直有個疑惑,就是李肆的病。
按理說,一年後李肆就查出了腸癌,一年前應該有症狀表現才是,不可能突然一下子就變成了腸癌才對。
所以他已經不經意間為李肆把過脈了,確實是發現李肆的腸胃有些問題,腸道疾病是有的,但具體是不是腸癌,這還需要更精準的方法檢查才行。
中醫把脈並不是真的那麼神奇,一下子就能看出是不是癌症,最多也就是能看出哪裡有問題有疾病,具體是不是癌症,還要做相對應的檢查,才能最終確診。
這段時間他一直跟他們在一起,除了是為了融入之外,也是觀察李肆的情況,並且做了記錄。
李肆肯定是要救的,但怎麼救,還是要有計劃。
總不能你直接跟李肆和他父母說,李肆可能得了癌症,趕緊去治吧。
這要他的身份是醫生的話,還有可信度,可問題是,他現在隻是個十七歲的高一學生,他說出這話,李肆和他爸媽會信嗎?
不但不信,反而可能會覺得是他詛咒李肆呢。
活了那麼多年,周辰一直都知道一個道理,要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衝動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所以周辰在等,據他觀察,李肆現在的病情應該沒那麼嚴重,而他不需要一個月,就能準備好說服李肆和他父母的證據。
隻是還沒等周辰說什麼,李肆就住院了,不是因為其他,而是他去醫院割包皮了。
六月十九日,星期四!
中午,學校食堂,周辰跟李肆三人一起吃午飯,今天是李肆出院第一天來上課。
周辰看到李肆打了好幾個葷菜,於是勸道:“李肆,你剛割過那啥,才剛出院,少吃點油膩,多吃點菜。”
程苗苗好奇的問:“割那啥是什麼?闌尾嗎?不過李肆你割闌尾怎麼三兩天就出院了?”
胡秋敏在一旁偷笑:“苗苗,李肆他不是割闌尾,他是割……”
還沒說完,就被李肆氣急敗壞的打斷了。
“割什麼割,胡秋敏同誌,你彆胡說八道啊。”
正說著話,忽然程芽芽跑了過來,對程苗苗說:“姐,我晚上跟同學約好了去遊戲廳,你回去就跟爸媽說,我去同學家寫作業了,晚點回去。”
說完,也不等程苗苗答應,直接就走了。
“去遊戲廳?”
程苗苗先是怔了怔,但隨即就露出了壞笑。
程苗苗的壞笑,正好被周辰注意到,他知道程苗苗要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