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圖西那個小赤佬,竟然敢打老子,大哥也真是沒用,連一個十歲的兒子都管不了,難怪在家裡沒地位呢。”
稍微動了一下,右肋處就是劇烈的疼痛,讓莊趕美又疼又怒,氣的破口大罵周辰和莊超英,看不出半點兄友弟恭的樣子。
“趕美,這門要找人修啊,不然晚上怎麼睡覺呀?”
昨天晚上房門被周辰踹散架了,他們這個房間裹著被子還是冷得要死,搞得他們一夜都沒睡好,振東和振北還有點受涼了,家裡就兩張床,總不能一家幾口人都擠在裡屋吧。
莊趕美不耐煩的說:“大過年的,上哪去找人修門啊,都是那個小兔崽子,等我好了,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爸,媽,你們就不管嗎?那小赤佬把我們家的桌子和門都踹散架了,還敗壞了我們家的名聲,老大他得給個說法吧?最起碼要把買桌子修門的錢給賠了吧。”
莊阿爹和莊阿婆也是一肚子氣,聽到小兒子的抱怨,更加鬱悶。
“等老大來了,我會跟他說的。”
長孫子還在這呢,莊超英肯定要回來接孩子,到時候就要好好的說道說道。
可他們沒等來莊超英,卻等來了黃玲。
黃玲一路是帶著火氣來的,隻是到了之後,看到空蕩蕩的大門,愣了一下,然後走進院子,又看到了房間的門也壞了。
“大嫂?”
最先看到黃玲的是莊趕美媳婦,莊圖南一聽到聲音,立刻站了起來,然後衝向了自己的母親。
“媽,你是來接我的嗎?”
他在這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加一個早上,早就想要回家了,所以看到母親後,格外的激動。
黃玲見大兒子完好無損,沒什麼事,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
“嗯,媽來接你回家。”
這個時候莊趕美開口了:“大嫂,我大哥呢,你們一家什麼意思啊,昨晚讓莊圖西那個小赤佬來攪黃家裡的守歲,還把老子給打了,桌子和門都踢壞了,大哥到現在都不出現,是不是不準備給我們一個交代了?”
黃玲麵無表情,冷淡的問:“你想要什麼交代?”
至於桌子和門是不是自己兒子踢壞的,她一點都不在意,是不是都無所謂,她今天就是來為兒子出頭的。
“不是,大嫂,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我們家趕美被你兒子撞的半邊身體都青了,到現在都還疼的嘞,除夕夜,我們好好的招待了你們一家,結果你們倒好,又吃又喝的,還打人,踹桌子踹門,到底什麼意思啊?”
“看我們家不順眼就直說,沒必要讓一個孩子做這種不要臉的事吧?”
莊趕美媳婦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的大聲說道。
莊阿婆這時也開口了,她裝作一副好人臉,苦口婆心的說:“阿玲啊,真不是我說,你們家那個小圖西,這孩子膽子太大了,也太沒有規矩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還到處散播謠言,你們真的是得好好教育教育了。”
莊阿爹抽著焊煙,怒喝一聲:“教育什麼教育,那孩子都被他們慣壞了,阿玲,我跟你說,你們要是教不了,管不了,就把他送到這裡來,讓振東振北去他大伯那,我們替你好好的管教他。”
聽到都已經這樣了,公公居然還不忘要把振東振北往他們家送,黃玲真的要被氣笑了。
“爸,媽,還有趕美,弟妹,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我都已經知道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在來之前,我就已經跟莊超英打了一架,我跟他說了一句話,誰都不能欺負我兒子,現在,我把這句話再說一遍,你們聽好了。”
“誰要是敢欺負我兒子,我黃玲就跟他拚命。”
氣勢洶洶的一番話,說的是霸氣外露,讓莊家幾人都是有些愣住了。
但反應過來後,他們全都是火了,莊阿爹氣急敗壞的大拍桌子。
“黃玲,你什麼意思?你想要乾什麼?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了?”
黃玲絲毫不懼的回道:“我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麵意思,誰欺負我兒子,我就針對誰,誰都不例外。”
彪悍的氣勢,讓她那並不高大的身影,一瞬間仿佛拔高了許多。
莊趕美媳婦怒聲道:“大嫂,是你兒子打傷了趕美,你還跑到我們家裡來耀武揚威了,合適嗎?”
“那你們那麼多大人,欺負一個孩子,合適嗎?”
“胡說八道,我們誰欺負他了?”
莊阿婆義正嚴詞的反駁:“黃玲,你彆聽小孩子胡說八道,我們怎麼可能會欺負孩子,那可是我們的大孫子,是趕美的侄子,虎毒還不食子呢,我們作為長輩,怎麼可能會欺負他?是你兒子圖西,他對我們有意見,昨晚好好的就發瘋了,打了趕美不說,還發了瘋似的帶著筱婷跑了,超英就是擔心他們,所以才連夜追上去,我們一直都在等消息呢。”
“你誤會我們了。”
黃玲冷笑道:“媽,好話都讓你們說了,但我不是莊超英,你們什麼意思,什麼想法,我清楚得很,好,你們不是想要交代嗎,行,我給你們交代。”
說著,她徑直走向了廚房,將廚房裡用的菜刀拿了過來,掄起刀,喝問道:“你們想要什麼交代?”
這突然的變化,把屋裡的人都嚇了一大跳,就算是凶狠的莊阿爹和莊趕美,也都是嚇了一跳,莊阿婆更是嚇的身體發抖的往後退。
“阿玲,阿玲,你要乾什麼,你發什麼瘋啊?”
“你們不是要交代嗎?我沒什麼好交代的,要麼,你們砍我幾刀,要麼,我砍你們幾刀,這個交代夠嗎?”
黃玲麵色平靜的說出了這番話,隻是她握菜刀的手,不自覺的發抖,但此時一個個都是十分緊張,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此時莊家外麵已經圍了不少圍觀群眾,一個個都是好奇的往裡看,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眼看局勢不太對,莊阿爹怒氣衝衝的喝道:“黃玲,你到底想要乾什麼?大過年的,還動上刀了,你是想殺了我,還是想殺了你媽,趕緊把刀給我放下。”
黃玲之所以拿刀,是因為她清楚,跟莊家這幾個人根本就掰扯不清楚,所以她逼了自己一把,隻有自己狠起來了,他們才不敢欺負自己。
“你們不是要我給你們交代嗎?我給不了,所以隻能讓你們砍幾刀,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