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水不慣著駱玉珠,厲聲訓斥“駱玉珠,你胡鬨什麼?你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這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嗎?”
駱玉珠可不管,再次大聲嚷嚷“我不管,你把我們的貨扣了,這就是不給我們活路了,你這也太過分了。”
陳金水怒斥“你搞投機倒把還這麼叫囂,我就是扣了你的貨,怎麼了?”
隨後又指揮手下“把她給我轟走,彆讓她壞了我的大事。”
手下的陳金柱等人立刻就上前要驅趕駱玉珠。
駱玉珠也不是好惹的,一看他們過來,立刻大叫“你們誰敢?你們動我一個試試。”
喝完,她就對陳金水喝道“陳金水,我告訴你,你少來這套,你以為我怕你啊,我是看在周辰的麵子上,才對你那麼客氣,你不要得寸進尺。”
本來就生氣的陳金水,一聽到駱玉珠提起周辰,更是暴怒,指著駱玉珠就大罵。
“駱玉珠,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提小辰,你算什麼?我警告你,不許再打我外甥的名號,不然我真的對你不客氣。”
在他眼裡,周辰可是大學生,前途無量,他無法容忍一個像駱玉珠這樣的人,來阻礙周辰。
關於駱玉珠,他其實也是在當了鎮長之後才知道這個人的,之前有一次他們扣了駱玉珠的貨,駱玉珠上門討要,他沒同意,最後駱玉珠說起了周辰。
這頓時就把他嚇到了,駱玉珠在他眼裡,就是個沒有家教,沒有禮數,沒有文化的潑婦,如何配得上他那名牌大學畢業的外甥,所以他當時就警告了駱玉珠,讓她不準再提起周辰。
現在倒好,駱玉珠居然又一次提起,他真的是很生氣,若是讓人知道周辰跟這個女人有關係的話,那絕對是周辰的一大汙點,他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駱玉珠嚷道“我才不像你,陳金水,我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不跟你計較,不是我怕了你,但是你這次太過分了,扣了我們那麼多貨,你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陳金水憤怒的喝道“駱玉珠,你給我聽好了,你倒買倒賣,投機倒把,那些貨,你一個都彆想拿走。”
另一邊,火車站,義烏的一眾領導正在等人,很快他們就迎著一個年輕人,離開了火車站。
負責迎接的,就是義烏以謝書紀為首的一眾領導乾部,他們迎接的,則是從首都畢業回鄉的高材生。
邱英傑坐在車上,看著一路上熟悉的景象,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就是他的家鄉,就是他要為之努力和奮鬥的地方。
車上,謝書紀笑嗬嗬的問道“英傑啊,你這個高材生,聽說你們學校要留你任教當老師,你都不乾,非鬨著要回來,怎麼想的?”
在首都的大學裡當老師,那絕對是輕鬆又有前途的工作,遠比回到義烏當個小乾部要好得多。
邱英傑笑著回答“鳥飛得再高,也得歸巢嘛。”
謝書紀頓時高興的大笑“好,好一個鳥歸巢啊。”
邱英傑又說道“其實這隻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曾經跟兩個人有過約定,畢業之後在義烏見,這兩人對我很重要,尤其是其中一人,他可以說是我半個老師,也是我最佩服的人。”
謝書紀麵露驚訝“你最佩服的人,我倒是挺好奇的,誰啊?”
邱英傑笑道“這兩人,其中一個叫雞毛,大名陳江河;另外一個,就是我剛剛說的,是我最佩服的人,同時他也是我見過的最聰明,最有本事的一個人,謝書紀,你可能還聽說過他,他就是恢複高考之後,咱們浙省的第一位高考狀元,周辰。”
“嗯?第一個狀元周辰,是他?”
謝書紀突然坐直了身體,驚訝的說道“真的是他?你跟他認識?”
“對啊,我們三年前在火車上認識的,在首都的是,我也經常見到他,跟他請教,隻不過去年他去了香江大學,我就再也沒見過他,隻是通過兩次電話。”
謝書紀驚歎道“這個周辰,真的是個傳奇人物啊,當年我還跟老書紀去陳家村拜訪過,當時我對他的印象極深,隻不過他後來去了北大,我就再也沒聽說過他了,你居然跟關係這麼好,還約定了在義烏見,那就是說,他也會回到義烏?”
邱英傑點頭道“當初他是跟我這麼說的,他說畢業了之後會回義烏,說這裡是他的家,隻不過他去了香江之後,我們的聯係就少了,不過他這個人說到做到,既然他說會回來,那就一定會回來。”
“如果他真的能回來,那就太好了,這個人,一定是個大才。”
“謝書紀,周大哥他絕對是個大才,我這麼說吧,我跟他比起來,那真的是,怎麼說了,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不為過。”
“有那麼誇張嗎?”謝書紀不怎麼相信。
他跟邱英傑可是有過多次聯係的,很清楚邱英傑是個非常優秀的年輕人,能讓邱英傑把自己比作地下的人,他還真的不太相信。
邱英傑道“就是這麼誇張,謝書紀,等你見過他之後,你就會明白,我說的一點都不假,他真的很特彆,非常非常的特彆。”
“你這麼一說,我就更加好奇了,這個周辰到底多大的本事,能讓你這麼稱讚。”
車子開了一段距離,謝書紀忽然指著前方,說道“英傑,這裡就是陳家鎮,現在的鎮長叫陳金水,最近兩年,這裡發展的挺不錯的。”
“陳金水?我知道,他是周大哥的舅舅,我聽周大哥提起過,他舅舅也是個了不起的人。”
邱英傑一聽名字,就知道陳金水是誰了。
他們兩人正說著話,忽然間,一個女人衝了出來,擋住了他們的車子,汽車猛刹車,使得他們都是身體猛地前傾。
“怎麼回事?”
還沒等司機解釋,擋車的駱玉珠就哭喊著大叫起來。
謝書紀立刻下車了解情況,但陳金水速度更快,讓人把駱玉珠拉走,隻不過跟著駱玉珠一起的那幾個女人又衝到了謝書紀周圍,開始大聲的叫屈抱怨。
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而現在足足有五六個女人,團團把人圍住,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謝書紀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暈了,好不容易才穩住了他們,然後帶著她們去辦公大樓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