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那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劉金翠麵色變了又變,就在周辰走向門口,即將出門之際,她再也忍不住。
“周總,你等等。”
稱呼都變了,她快步上前,麵色嚴肅的警告。
“周總,我知道你不怕毛攀,可他舅舅陳會長勢力龐大,在這邊的威望很高,手底下的人也不少,毛攀是他唯一的外甥,一個毛攀或許不算什麼,可若是觸怒了陳會長,那後果不堪設想。”
她的確是不想周辰跟毛攀鬨起來,毛攀就是個瘋狗,逮誰咬誰,睚眥必報,而周辰她也接觸過幾次,也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兩人若是在彆的地方鬨起來,她也懶得去管,也沒有能力管。
可現在這裡是她的金翠歌廳,若是在她這裡鬨起來,不管誰吃虧,最後她都落不了好。
她是對周辰的好感遠超於毛攀,但誰讓毛攀後麵站著陳會長,是她的大金主呢,她根本得罪不起,否則也不會被迫讓芝芝敏去陪毛攀喝酒唱歌了。
周辰表情平淡的說:“我知道你不敢得罪毛攀,可我不怕,至於你說的陳會長,或許他勢力關係不小,但還壓不到我頭上,隻要我不想,就沒人能壓到我頭上,你也不用擔心,不管發生了什麼,最後都不需要你背鍋。”
“走吧,帶路。”
見周辰這個態度,劉金翠就知道說再多也沒用,於是隻能硬著頭皮。
“周總啊,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難怪芝芝敏會對你念念不忘,算我倒黴,誰都得罪不起,豁出去了。”
“跟我來吧,周總。”
“辰哥。”
沈星站了起來,走到周辰身邊:“我跟你一塊去。”
周辰看著手裡拿著酒瓶的沈星:“去可以,但手裡的東西可以丟下了。”
沈星遲疑了下,他覺得等會可能打起來,帶上武器能好點,但周辰這麼說了,他也就把酒瓶丟下。
出了門,吳向前已經叫上了另一個包間的幾個同伴,一起跟在周辰後麵。
在劉金翠的帶領下,周辰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包間門口。
進去前,劉金翠還是沒忍住,對著周辰勸說:“周總,毛攀是個瘋子,你……”
可周辰已經沒有耐心再聽她廢話,直接就推門而入。
包廂裡燈光昏暗,各種燈光閃爍,屋裡一看能有十幾人,男女都有,但女性明顯多過男性。
周辰他們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看起來就不對勁,所以包廂裡的嚎叫聲頓時就停下了,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周辰幾人。
周辰目光一掃,就看到了芝芝敏坐在那裡,正被一個光膀子的男人逼著喝酒,芝芝敏看到進來的周辰,表情頓時愣住。
被打擾了興致的毛攀,憤怒衝著門口怒吼:“艸,你們特麼的是誰啊,誰讓你們進來的?”
眼見毛攀發飆,劉金翠生怕鬨出什麼大問題,於是在周辰還沒開口的時候,就率先衝到了前麵。
“毛總,是我,是我。”
毛攀站的歪七八扭,一臉不屑的看著劉金翠,麵露譏笑:“我倒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劉金翠,誰讓你進來的,我記得我沒叫你吧?還有,這幾個家夥是你帶來的吧,他們特麼的誰啊?敢來擾老子的場子。”
劉金翠連忙解釋:“毛總,這位是小磨弄東方酒店的周總,周總是芝芝敏的常客,他今天過來是來找芝芝敏的,毛總,你看芝芝敏在你這已經待不短時間,也已經喝多了,要不就讓我先帶她去醒醒酒……”
“劉金翠,我特麼給你臉了是不是?我到你這找個小姐,你嘰嘰歪歪叫個屁,還特麼帶人過來跟我要人?”
毛攀是真的一點麵子都不給劉金翠,出口成臟,隨後又滿是不屑的看向周辰幾人,渾濁的目光落在周辰身上。
“你特麼是哪冒出來的什麼周總,誰給你的膽子,跑到老子麵前來搶女人,我艸……”
在他伸出手指指向周辰的那一瞬間,周辰快若閃電的抓住了他的手指,用力的一掰。
“啊!”
這一下太突然了,毛攀根本沒想到周辰會突然動手,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一股劇痛,然後他才發出了淒厲的慘叫,整個身體都弓了起來。
其他人也是沒想到周辰會動手,唯有周辰帶來的吳向前四人,非常有默契,迅速的圍在了周辰周圍。
“毛攀是吧,我這個人呢,不喜歡彆人用手指我,也看不得彆人在我麵前這麼囂張裝比。”
“我艸……”
毛攀確實是個腦子不太正常的人,哪怕是疼的慘叫,卻也沒有求饒,反而是暴怒的大罵。
“你們還傻站著乾什麼,給我乾他。”
跟毛攀一起過來的那些人,被毛攀一罵,也是反應了過來,全都是衝向了周辰,想要救毛攀。
可周辰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沈星則是擺出架勢,正要動手,卻見吳向前四人,以更快的速度衝向了那些人。
“砰砰……”
“啊~”
“艸!”
“…………”
一陣劈裡啪啦,夾雜著痛快哀嚎的慘叫,毛攀那六個小弟就已經都倒在了地上,桌上和沙發上,一個個都是蜷縮身體,發出慘叫,沒有一個人能再站得起來。
沈星看到這一幕,一臉震驚,心中驚歎,辰哥的這幾個小弟這麼厲害的嗎?
毛攀也是被這一幕驚到了,隨即他就驚慌的衝著周辰大喊:“你敢動我,你知道我舅舅是誰嗎?我舅舅是陳昊,象龍國際商會的會長,我看你也是華夏人吧,你肯定知道我舅舅,你要是得罪了我,我舅舅不會放過你的。”
他是瘋,是狂,是蠢,但畢竟沒蠢到不可救藥,現在的局麵很清晰,他和他的一夥人,根本不是周辰他們的對手,所以他立即就把自己的靠山拉了出來,想要震懾住周辰。
“威脅我?”
周辰嗬嗬一笑,下一瞬間,稍一發力,隻聽到哢嚓一聲,然後就是毛攀慘烈的尖叫,他渾身顫抖的捂住自己的手指,整個人倒在地上,身體蜷縮,痛苦哀嚎,隻見他的右手食指已經向後彎曲超過了九十度。
“周總。”
劉金翠看到毛攀的慘狀,其實心裡還是非常暢快的,自從這個毛攀來金翠歌廳後,她就沒少被他找事,總是要為他擦屁股,早就恨的牙癢癢,隻不過她得罪不起,隻能咬牙認下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