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的話說完,彆說是手機對麵的陳昊,就連猜叔和吳海山都覺得太誇張了。
尤其是猜叔,他不知道的毛攀這個外甥對陳昊來說有多重要,但他覺得陳昊能走到現在的位置,在三邊坡有現在這樣的成就,就絕對不會是個心慈手軟之人,周辰想要憑借一個毛攀就拿捏陳昊,在他看來,這絕不可能。
果然,在聽完周辰的話,對麵的陳昊半天沒吱聲,好半晌才發出聲音。
“看來周老板是一點誠意都沒有了。”
“說的好像陳會長你多有誠意似的。”
周辰一臉不屑,他知道陳昊是什麼人,所以剛剛說的話,也就是說給陳昊聽的,根本沒指望陳昊會答應,也不可能答應。
“周老板,毛攀是我外甥,你打他一頓沒關係,可你若是扣下他,軟禁他,那就是要跟我撕破臉了?”
“我陳昊年輕的時候就來到了三邊坡闖蕩,什麼樣的事情沒遇到過,也從來不怕事,我能在這裡立足,成為象龍國際商會的會長,靠的就是朋友多,你確定要跟我撕破臉嗎?”
剛剛是周辰威脅陳昊,現在則是反過來,陳昊開始威脅周辰了。
雖然周辰崛起的又快又突然,但陳昊已經查到了周辰的來曆,一個幾個月前還在工地上打工,後來不知道走了什麼運,收了一群蛇頭的手下,然後又從國內招攬了一批退伍的軍人,這才能在小磨弄耀武揚威,橫行霸道。
他也是懷疑過周辰有沒有可能跟國內有關,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疑慮,根據他的人脈關係,根本沒查到這種可能。
況且周辰怎麼看都不像是正派做法,所以就更不可能了。
既然周辰沒有什麼大的背景,隻是一個東方酒店的老板,陳昊自然不會把他放在眼裡,他雖然不喜歡自己那個外甥,但也不可能任由周辰欺負,若是他什麼都不做的話,外麵的人會怎麼看他?
他也是要麵子的。
“陳會長,我沒聽錯的話,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想這麼理解也可以,年輕人,作為過來人,我給你個忠告,做人彆太氣盛,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太鋒芒畢露,可是會傷著自己的。”
周辰卻笑了:“陳會長,那我也送你一句話,年輕人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嗎?難不成非要到你這樣牙都快掉了的年紀再氣盛嗎?”
“牙尖嘴利,周辰,我是看在我們都是華夏同胞的份上,才對你多番忍讓,你彆逼我,逼急了我,對你沒好處。”
“本來嘛,那小子嘴太臭,我也就是準備打他兩頓,關他幾天,可你們倒好,仿佛我真的把他怎麼了一樣,一個接一個電話的打過來,給我施加壓力,現在又威脅我,你不好欺負,就以為我好欺負?”
周辰之所以願意跟陳昊說那麼多,就是給猜叔麵子,雖然現在陳昊勢力不小,但他還真不怕,因為他真的有掀桌子的能力,最起碼跟陳昊這樣的商人,他不怕掀桌子。
“不過呢,光打嘴仗有什麼意思,要來就來點動真格的,陳會長,你不是說我年輕氣盛嗎,那我就氣盛給你看看。”
說著,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直接撥通了電話,然後按下免提,對麵很快就傳來了聲音。
“老板。”
“毛攀在你那邊吧,讓他開開口,他舅舅正在跟我通話呢。”
幾秒後,電話裡傳來了淒厲的尖叫。
“舅舅,救救我,舅舅,快點派人來救我,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那個姓周的……”
“讓他閉嘴。”
毛攀的聲音戛然而止。
“陳會長,你的這個外甥,腦子是真的不太正常,都說外甥像娘舅,不知道毛攀跟陳會長到底像不像?吳老板,你說呢?”
吳海山沒想到周辰會問自己,表情瞬間凝固了,就是不開口。
周辰也沒指望他說什麼,又對自己的手機吩咐。
“阿光,我跟他舅舅陳會長聊的不是很愉快,心情不太好,你給我打斷他一條腿。”
“是,老板。”
“等等。”
“等等!”
兩個阻止的聲音,一個是電話裡的陳昊,還有一個就是吳海山,吳海山更是急的就要拉住周辰阻止了。
吳海山急切的說:“周老板,毛總是冒犯了你,但事情也不用做到這麼絕吧,你要是這麼搞,那就是結下了死仇,大家都是生意人,都是為了賺錢,沒必要把事情做到這種程度,你說是吧。”
周辰道:“這話說的有意思,不過吳老板沒搞清楚狀況,我本來也沒想跟你們談,是你們主動約的我,結果你們正主沒來不說,一句口頭道歉之後讓我提條件,結果還做不到,甚至反過來威脅我,我要是不做點什麼的話,以後是不是誰都能騎到我頭上來了?”
“阿光,動手。”
隻聽手機裡傳來了一道響聲,下一刻,毛攀那淒厲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
吳海山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甚至還帶點驚懼,死死的盯著周辰,想要從周辰臉上看到點什麼。
電話裡也傳來了陳昊的咆哮聲:“周辰。”
陳昊雖然不喜歡這個外甥,但他現在還需要他二姐為他弄新基金的事情,所以他再看不慣毛攀,也隻能放任著,平時就是眼不見為淨。
可他再怎麼討厭,那也是他外甥,現在周辰如此不給麵子,他還在通話中呢,就讓手下打斷了毛攀的腿,他怎麼可能吞得下這口氣,他可不是那些守法商人,他也是一刀一槍,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