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問仙道!
秦桑想起在水相之主疑塚得到的寶物。
一個神秘冰盤,兩枚靈丹。
身外化身借助神秘冰盤煉成《冰魄神光》,並且感應到突破的契機,但隻能簡單利用冰盤的力量。
秦桑認為自己還沒有挖掘出此寶真正的威能。
兩枚靈丹更是毫無頭緒,被他束之高閣。
神秘冰盤一直被身外化身帶在身上。
化身取出此寶。
冰盤內部幻境流轉不定,每隔幾息便會閃過冰宮之影,前方視野內的冰宮一角正是冰宮之影的一部分。
秦桑橫向飛到另一個山頭,看得更清楚了一點兒。
神秘冰盤既是水相之主的遺物,肯定和無相仙門有莫大的關係,不過秦桑沒料到冰宮之影是真實存在的,卻不知冰宮和冰盤哪個在先。
“水相之宮嗎?”
秦桑懷疑,冰宮是無相仙門水相一脈傳承所在。
既然發現水相一脈的傳承,不容錯過,化身修煉寒冰道法,運氣好能在冰宮獲得更多機緣。
至少要查清冰盤和靈丹的作用。
當初,秦桑分析冰盤是某種陣眼之物。
“不會是鎮壓冰宮大陣陣眼的寶物吧?”
秦桑暗道。
若是如此,秦桑不免會有些失望。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遺府出世,無論最終被哪方勢力控製,都不可能讓他在這裡占一個洞府。
‘休!休!’
本尊和化身沒有停留太久,飛遁而出。
秦桑的目光掃過琅嬛玉閣和冰宮,對接下來的行動已經有了計劃,決定繼續讓分身和本尊分開探索。
北荒有水相之主疑塚。
無相仙門入口有土相殿的石碑。
無相仙門的傳承和五行有關,五種傳承,加上藏經、鑄寶、煉丹等最有可能有寶物的一些地方,還不夠仙門內大修士分的。
更不消說,樊老魔隨時可能脫困,還有無相仙門餘孽和道門高手接踵而來。
萬一在琅嬛玉閣耗費太長時間,等他出來,冰宮已經被人捷足先登。
……
琅嬛玉閣所在的山峰,在無相仙門不計其數的山峰裡,也能稱得上險峻二字。
可此峰山勢並不淩厲。
山上清泉流淌,古木成蔭,煙羅如黛,自有一番清新雋永之象。
之所以化身能在遠處看到琅嬛玉閣,因為這座玉樓太醒目了。
半山腰處被開辟出一個平台,玉樓便建在平台之上,平台上方的山體直接被切掉,形成一麵筆直的石壁,玉樓背靠石碑,樓高千丈,直入雲霄。
玉樓之巔甚至超出山頂一截。
石壁之上,玉樓一側豎著銘刻四個古字——琅嬛玉閣!
山腳下閃出兩道身影。
秦桑和身外化身在此地現身,看到山道之前豎著一個石碑,上書‘問經路’三個字,便知找對了地方。
本尊走到石碑前,化身稍作停頓便繼續北行,徑去冰宮。
……
五相殿環繞帝授山,但和帝授山之間的距離不是完全相等的,有遠有近。
其分布也沒有明顯的規矩,唯一稱得上規律的,是依靈脈走勢而建。
帝授山以北。
此地山峰較之彆處低矮,入目所及,大片大片的叢林,綠色的波濤將起伏的山巒都蓋住了。
林木尤為茂盛。
古木參天,樹冠如華蓋,雲霧之氣在樹冠間流動,經久不散,給叢林平添了幾分陰冷的氣息。
一道人影正在樹冠之間跳躍。
離得近了,才能意識到,此人行走的樹冠比周圍高聳,所有這種樹冠排列起來,形成一條雲中之路,蜿蜒通往密林深處。
撥開樹冠遮掩。
此人腳下原來有一座座木橋,藏在樹冠之間,形成一條暗路。
不過,此時木橋滿是破敗之象,很多地方殘損嚴重,明顯是修士鬥法留下的痕跡,從這些痕跡上可以窺得當初大戰的冰山一角。
木橋上禁製重重,此人每走一步都會遭到莫大的阻力。
在他頭頂,奇光閃爍,一枚小令緩緩旋轉,正是木相令!
此人便是怪臉人,和泣靈洞主分開之後,獨自一人前來,尋找木相殿。
他已經在這裡走了不知多久。
滿是傷疤的臉上有幾分不耐之色,頻頻望向絕壁方向。
木相殿的寶物固然重要,仙殿機緣也不容錯過!
隻要木相殿寶物握在他手,就不怕泣靈洞主出爾反爾,他擔心的是諸無道行事霸道,泣靈洞主擋不住。
“木相令竟無法統禦外圍禁製!”
怪臉人有些煩躁,卻也隻能一道橋一道橋的慢慢前進,“抵達木相殿,開啟木相殿正殿時,應能起到一些作用吧……”
心念閃動間。
怪臉人穿過一片叢林,終於看見前方出現宮殿之影。
宮殿建在樹冠上方,綠光濃鬱,生機勃勃,皆是木製,有的洞府甚至直接是開辟在樹身上。
雲中木宮,自然和諧,每一處角落都契合自然之意,恰到好處融入叢林之間,毫不突兀。
正是木相殿所在!
怪臉人神色大喜,猛然前衝,被禁製所阻,發出冷哼,身上忽然浮現一層澹澹的綠芒,‘轟’聲如雷,身體竟如重錘一般,強行撞破重重禁製,一鼓作氣衝到木宮門前。
綠芒消退。
怪臉人輕呼一口氣,目光一轉,盯著位於木宮中心的正殿,進入之前扭頭望了眼絕壁方向。
恰好絕壁上時而青光衝天,時而沉寂。
景象怪異,不像是正常開啟傳送陣的樣子,出乎怪臉人預料。
距離遙遠,還有禁製、雲霧阻隔,能看到這些已經是極限了,怪臉人眉心緊鎖,想不出那裡發生了什麼。
不知為何,他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當下,怪臉人不再遲疑,閃身衝進木宮。
……
兩山穀底。
此地一片狼藉,溝壑縱橫,遭到嚴重破壞。
草木遭殃,半數受到血氣侵襲,儘皆枯萎,另一半則全部被冰霜覆蓋,寒意徹底將它們凍結,生機泯滅。
很明顯剛經曆了一場慘烈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