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才那種狀態,類似於催眠,但卻不是催眠。
可除了這個答案,李狂徒真的想不到其他的解釋。
而且如果真的是催眠的話,李天瀾的精神力量要強大到什麼程度?
超過了超然境?超然境,也是可以被超越的?
這顯然不可能,李天瀾也不是那種會把底牌藏的如此之深的人。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就算李天瀾真的藏了底牌,用在這種場合,也不值得。
“不懂。”
李天瀾抽著煙,緩緩搖頭。
“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李狂徒顫抖著深深呼吸。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強硬,但實際上卻近乎是在哀求。
他拋開一切壓上了生命跟李天瀾來了一次豪賭,但卻輸的一無所有,這個結果他就算接受,也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哪怕是讓自己死的安心一點。
李天瀾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平靜道“沒有解釋。”
“我這裡”
李天瀾敲了敲自己的腦子。
他的動作很慢,手掌排在自己的腦袋上,發出了無比沉悶的聲音。
甚至連周圍的空氣都隨著李天瀾拍打著自己頭部的動作而發生了明顯的扭曲。
這樣的力量
這樣的力量如果打在彆處的話,甚至足以一下子打穿最堅固的裝甲。
但李天瀾卻在敲打著自己的頭部,而且越來越用力。
“很疼。”
他緩緩的說著“頭好疼,而且,好亂,但是很舒服啊”
他的笑容變得有些扭曲怪異“這麼疼,好舒服,可以不用想彆的事情了”
李狂徒看著他。
他的眼神變得無比麻木。
“你問我我是怎麼做到的我給不了你解釋”
李天瀾放下捶打著自己頭部的手掌。
那種劇烈的疼痛像是有一把鈍刀生生刺進了他的腦袋,正在瘋狂的攪動著他的腦漿,那種亂七八
糟的知識和畫麵在他腦海中不斷堆疊,他感覺自己的腦子似乎每分每秒都在爆炸一樣。
李天瀾在劇痛中露出了一絲享受的表情,輕聲道“我真的給不了你解釋,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不服。”
李狂徒說道。
他的話語清晰的忤逆著他的意誌。
他知道自己應該服氣。
無論李天瀾是怎麼做到的,但做到了就是做到了,這其中的技巧或許無法解釋,但所代表的強大卻毋庸置疑。
什麼是武道?
武道是對身體的開發和運用。
更確切地說,是生物強大自己的方式。
說的再怎麼玄乎,不過是一條道路而已。
這個世界有人能夠用武道強大自己的身軀,有人能利用精神力量加強自己的意誌,有人能用炮彈摧毀一座城市。
沒有什麼高低。
一切無非隻是選擇不同,道路不同,如果真的有所謂強弱,但也不是道路本身的問題,而是自己所選擇的東西還不夠強大。
由弱變強有無數種方式。
李天瀾所作的一切既然無法解釋,那不如就看成是一種新的方式。
他用新的方式擊敗了自己,又有什麼不服氣的?
但李狂徒真的不服氣。
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甚至沒能給李天瀾造成哪怕一點傷害。
他本來是殺死了李天瀾的,在他的感知中。
可李天瀾不但沒死,甚至他的傷勢都沒有加重。
這所謂的最後一戰,竟然從頭到尾都沒給李天瀾造成任何負擔。
李狂徒如何甘心?
“不服氣就不服氣吧。”
李天瀾說道“該死就死,不服氣有什麼用?”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擺脫我的?”
李狂徒問道。
他確定,這場戰鬥中,起碼在某一個時刻,他麵對的是真正的李天瀾。
“好幾次。”
李天瀾回答道。
他知道李狂徒已經快要死了,哪怕自己不出手,李狂徒也支撐不了多久,傷勢積累到這個程度,早已超出了李狂徒本身的承受極限,這種時候,就算把北海王氏所有的永生藥劑都給李狂徒也救不了他。
也正因為如此,他隨著腦海中浮現的那些畫麵而對李狂徒不斷增加的恨意也變得淡了許多。
人死如燈滅,再去糾纏那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因此他變得很好說話。
“離開訓練場之前,你麵對的一直都是我,我們拆掉了宿舍區,我就離開了,君械庫爆炸的時候,我出現過,但是你似乎沒看到我。
或者說,那個時候,你看到的隻是你想象中的我,連我對你的攻擊你都感覺不到。
所以那個時候我就回來了。”
李天瀾的聲音頓了頓,繼續道“事實上,我不確定你經曆的一切到底跟我有沒有關係。
我沒打算嘲諷你,因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剛剛在乾什麼,在我的理解中,也有可能是你自己執念太深,精神力量紊亂後產生了幻覺,這一切跟我沒什麼關係,而是你自己瘋了。”
“不可能。”
李狂徒抽完了最後一口煙,把煙頭扔在了地上。
他低頭看著煙頭燃燒的最後一絲火星,隻剩下一隻的眼睛裡流露出了萬般的不舍。
“是啊,不可能。”
李天瀾認同了這個結論。
(李狂徒下一章會死。
這個人物在原本大綱裡不是這樣的。
我記得李鴻河對李狂徒說過一句話,他說你會摔倒在同一個地方,兩次。
忘了這是哪章了,但肯定是說過。
那個時候設定的,李狂徒最後也會死在自己的女人手裡,第一次是離兮,第二次是鳳凰,這個最近也提到過,我也想往這個方向靠攏。
不過因為某些不可抗力,大綱改了之後就沒大綱了,我也越來越任性了,寫到這的話,就讓他死在這吧,死在李天瀾手裡,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