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很難用一句話來形容這兩人現在的心情。
梅華月和藍護士幾乎是同時發出疑問,但區彆在於,前者的語氣帶著猶疑,後者的語氣帶著暗含震驚的篤定。
藍護士那語氣就差直接說出你這個狗東西怎麼出現在這裡了。
瞬間分析出這個語氣後,梅華月麵上的表情就變得十分費解。
但好在她目前依舊夾著自己的手寫工牌,穿著紅色褂子的醫生a處變不驚,甚至還有空對著賽囉囉打了聲招呼。
而站在她們麵前的女生似笑非笑“梅醫生,”
剛一出口,梅華月再度覺得這個聲音特彆的熟悉,就聽上去帶著些許電流聲
“我記得最近沒有安排你上的手術啊”
梅華月其實沒認出這個帶著工牌,穿著白大褂的女性是她的網絡筆友。
能喊出對方的名字完全是因為自己良好的視力一眼就瞅到了自己當初龍飛鳳舞的狂草字跡。
那狂草院長工牌此刻正掛在對方胸前,正與她遙遙相望呢。
所以,不出所料,眼前的這個用像是老熟人聊天一樣的語氣和她說話的家夥,必不可能是筆友賽囉囉
排除這個原因,再加上方塊a先前和她聊過的有關於嘻多多病院工牌的作用,梅華月能推測出來對方就是被工牌召喚出來的怪物。
也可能是病院裡某一個病人轉變的。
但這種情況太掉san值,梅華月暫時不去考慮這個。
“梅貓冰醫生”
眼前的賽囉囉院長眉頭微皺,表情變得不怎麼好看起來。它的語氣咄咄逼人“可以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把a區該送去手術室的病人攔截下來了嗎”
它怎麼知道的
梅華月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若無其事地開口“看來你知道了”
賽囉囉院長眉頭一鬆,語重心長了起來“梅醫生,你要知道手術對於病人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咱們不能不管不顧就將病人的安危置之度外”
“院長這就冤枉我了,”梅貓冰醫生微笑著抬頭,語氣帶著神秘,“我怎麼可能將病人生死置之度外我可是一直把他們當我的好大兒來對待的啊”
被她莫名其妙的一段似乎是發自肺腑的激動語句震得一愣,賽囉囉院長竟然沒有立刻質疑。
“但就我看來,”梅華月上前一步,將忽然變得沉默的藍護士擋在身後,“給這位病人看診的醫生a,似乎並沒有掌握咱們嘻多多病院的理念與精髓我的意思是,這位病人沒病,完全可以無罪、病釋放”
差點說禿嚕皮,梅華月發表演講到一半,緊急改字增加可信度。
賽囉囉院長
它陷入了不短的沉默,這也讓在它麵前的梅華月有時間好好去觀察被召喚出來的怪物賽囉囉院長。
眼前這位穿著白色大褂的女生身材高挑,齊肩的短發隨著動作不斷晃動,發絲在耳邊劃出圓潤的弧度。
她的模樣中規中矩,是一眼看上去沒什麼記憶點的臉。
奇怪,賽囉囉是長這樣的嗎
梅華月沒見過筆友的真實模樣,雙方也沒線下麵基,兩人的交流都止於線上。
但即便是這樣,梅華月也能夠胸有成竹地說出自己一定賽囉囉的好朋友是那種對方站在眼前,她就能感受出來的那種好朋友。
一看這西貝貨就不是她的好筆友
要說判斷依據除了方塊a給她分析那堆理論外,梅華月個人的靈魂否認眼前的這個家夥。
更何況,與賽囉囉院長的交流,並沒有讓梅華月感到高興。
這在筆友與筆友之間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怎麼講朋友之間肯定會有分歧存在,更何況是拿著筆杆子在創人和被創路上不斷自由奔跑的兩位文字創作者。
但她和賽囉囉兩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話風。
兩個人之間的交流是可以很輕易觸動到對方的簡單來說,發出去的文字不是對問題一針見血就是創人倒地不起。
而和眼前這個西貝貨說話
梅華月隻覺得自己吃到了代餐而且還是那種又普又塑料,嚼也嚼不爛,吐出來還要被代餐揍一拳的那種爛代餐。
當然,除了說話方式外,賽囉囉院長的氣質也不符合梅華月的想象。
總覺得真正的筆友不可能是這樣溫和柔順是反諷,但句句帶刺的樣子。
於是梅華月也就不那麼客氣了。
“院長看上去這麼關心病人的情況,但實際上沒有完全了解病情就讓其他同事貿然進行手術,”這下咄咄逼人的變成了梅貓冰醫生了,“這不太好吧”
看我不懟死你
但沒想到,原本還在沉默不語的賽囉囉院長忽然抬起頭,依舊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梅醫生是覺得我不了解病人”
梅華月“不然你也不會支持這場手術進行吧”
她巧妙地將問題拋了回去。
賽囉囉院長揚起嘴角,這一刻,它臉上的笑容和護士a那群白瓷人偶一般無一。
“看樣子,”它聲音放得很輕,連帶著說出來的話都有些模糊不清,以至於它的下一句讓梅華月以為自己聾了,“梅醫生的確是病得不輕。”
梅華月
莫名其妙被下病得不輕定論的梅醫生
“我說什麼了我就病得不輕了”她忍了一秒,還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惡氣。
大概是賽囉囉院長皮膚的加成,雖說看上去就不像筆友,但梅華月卻一直覺得她格外眼熟。
這種情緒的反複拉扯下,她的感性占據了上風。
賽囉囉院長“a區的普通房病人,雖說病情不嚴重,但很頑固。”
“梅醫生帶走的病人,恰好是最頑固的那類。”
“年近三十,整天將注意力放在貓狗身上,還妄圖經營一家入不敷出流浪救助站,”它微笑道,“梅醫生不覺得,這已經病入膏肓了嗎”
梅華月“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屁話”
“流浪救助站怎麼了這是人家的自由,再說了,又不是做壞事,”她對此表示難以置信,“至於入不敷出是用你家鈔票了,還是睡你家大床了嫉妒就直說,彆整那對自己爸媽都沒那麼好的死出。”
剛剛真打算這麼回話的賽囉囉院長
“現在網絡發達,娛樂多種多樣,人家自己控製好救助力度和資金成本,宣傳eadove礙著誰的眼了”梅華月斜了它一眼,口中嘖嘖,“你哦,原來你沒人愛啊。”
一連串輸出讓賽囉囉院長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要梅華月說,這模仿筆友的怪物還是太嫩了點,都和她打不上三個回合。
賽囉囉院長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
“好,很好,”它氣極反笑,“梅醫生,看來你是真的病了”
梅華月“梅貓冰。”
她抬手戳自己胸口,一臉認真“沒毛病。”
“醫者不能自醫,”賽囉囉院長搖頭晃腦,裝作一副憐惜的模樣,“梅醫生不要諱疾忌醫。”
“沒關係,我會親自給梅醫生進行手術的。”它笑道,“我會好好治一治你那出了故障的腦子,梅醫生。”
梅華月頑強地沒有後退,至少雙方對峙的時候,氣質不要輸。
“那你說我得了什麼病是未來大富大貴病還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病”
她抬手按住自己臉頰摸了摸,隨後點頭肯定“我知道我自信又漂亮,隻有自卑又醜又善妒的家夥才會覺得這是病。”
賽囉囉院長恍若未聞,怪笑一聲“你怎麼會沒有病”
“剛畢業就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你沒病”
“快一十五了,還沒找男朋友計劃結婚,你沒病”
“衣著暴露還外出搔首弄姿,你沒病”
“你一個女的,天天計劃著賺大錢,你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