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一點兒都不惱,笑眯眯地說道:“誰說的,我可是認識不少空騎士,各個國家的都有。”
他的埋人本事還在異能技一人成軍之上,小山子明顯是又飄了。
“告訴你,我找了一位空騎士當試訓指導,聽好了,他的呼號叫作‘機修師’,座駕‘棘輪’,在美洲聯幫參加排位戰,取得第20名,厲害吧!陳小二,像你這樣的渣渣,恐怕連參加排位戰的資格都沒有!”
陳山越說越來勁兒,父親給自己找了一個了不得的空騎士試訓指導者,即使在第一主權內部,也是能夠排得上號,更何況是在美洲聯邦那場媲美於國際聯戰的“排位戰”中取得了相當搶眼的名次。
“丁修?那個笑得像二傻子一樣的家夥?”
從陳山口中聽到了一個熟的人名字,陳非感歎這世界上的圈子可真小。
神馬美洲聯邦的排位戰,他怎麼可能不清楚,自己可是親自參加過的,就是名次慘了點兒。
國防星和空騎士,本身就是同一個圈子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前者給後者定製專屬的晶能噴射機,而陳非的工作經曆,也等於半隻腳踏進這個圈子,所以無怪乎感歎圈子小。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陳山解開安全帶,從飛行模擬器的駕駛艙裡麵縱身而出,雙腳穩穩落在了距離座艙約有三米落差的地麵上。
戰氣立竿見影的提升了抗擊打力、耐力和爆發力,可是他依舊感覺到雙腳被震得有些發麻,險些裝逼失敗。
僅僅這麼一個落地動作,剛剛催發出來的些許戰氣就被消耗殆儘,畢竟好不容易才凝聚出戰氣種子根本沒有幾天,還需要繼續打磨才能讓戰氣真正穩定下來。
“當然知道,丁修,呼號‘機修師’,晶能噴射機‘棘輪’,我的手下敗將,真不知道你在得意個啥!”
陳非攤開雙手,他隻是在述說一個事實,真的不是在裝逼,誰能想到竟然有這麼湊巧,要怪隻能怪小山子運氣不好。
“歎息之牆”行動從一開始就結束了,臨時駐紮在索科特拉島的第一主權部隊即將撤回本土,正巧國防星董事長的小公子剛剛成功激發了戰氣,還有意參加空騎士的試訓,因此正好有機會請到一位空騎士作為試訓指導。
為了保證選拔出優秀的新晉空騎士,老帶新的“傳幫帶”不隻是存在空騎士這個群體,在戰鬥飛行員和普通飛行員中也有這樣的傳統。
“哈哈哈,就憑你?人家正兒八經的空騎士是你的手下敗將?你想笑死我嗎就算是吹牛,也不能不能認真點兒,編個像樣點兒的。”
陳山故作不經意的來回抬腳,笑起來的時候,嘴角在不斷的抽抽。
剛才落地太猛,這會兒整個腳掌連同小腿肚子都幾乎快要失去了知覺。
如果沒有激發戰氣,這一跳搞不好就要骨裂,最輕也是個當場跪,然後就等著陳小二笑得賊眉鼠眼,給來上一句:“愛卿平身!”
尼瑪,簡直人都炸裂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說的是事實!”
陳非聳了聳肩膀,卻沒打算跟陳山在這種事情上無謂的爭論。
強忍著小腿以下的陣陣酥麻酸爽,陳山強打著精神,洋洋得意地說道:“我的試訓指導在明天下午就到,你這話我會一字不漏的跟他說,如果你想撤回的話,來還得及,不然的話,丟臉的可是你,而不是我!”
然後不住的冷笑,陳小二怕是沒有想到,對方說到就會到,裝逼不成反被打臉,那也是自己的,到時候彆怪勿謂言之不預也。
“說就說嘛!正好我在這兒,要不要來兩局?看看你的水平如何?有空位沒?”
陳非將目光投向周圍的飛行模擬器,大部分都還空閒著,隻有三分之一還在轟隆隆的運行中。
“我才不跟你來,真當我傻啊!”
陳山毫不猶豫的拒絕。
陳非在主權級空戰聯賽“深淵角鬥場”的表現並不是什麼秘密,在軍事承包商的行業裡經曆過企業戰爭,能夠活下來的狠人就沒有一個是善茬子,真不愧是四伯家的陳小二啊!
陳山雖然近水樓台先得月,借了國防星現成飛行訓練器材的光,在飛行模擬器的練習小時數遠遠超過陳非的飛行小時數,甚至不亞於真正的專業飛行員,可是與真正見過血的狠人相比,依然有很大的距離。
如果空騎士試訓通過,踏入真正的空騎士門檻,苦練個幾年,不僅將戰氣入階,還與定製座駕將專屬空戰技打磨純熟,那個時候,就是他陳山血虐陳小二的高光時刻。
現在正是潛龍在淵,不能因為一時意氣而誤了大事。
陳非興致缺缺地惋惜道:“嗬嗬,可惜了!”
小山子學聰明了,沒能被套路到,否則腦子一熱,就等著被虐上八百遍,哎呀,欺負弱者真是爽啊!
陳山再次冷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對方就等著坑自己呢!
幸虧沒有上當!
“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不僅僅是為了炫耀女朋友吧!”
雖然麵對陳非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陳山對沈菲依舊還是很客氣的,主動打了個招呼:“嫂子好!”
“你好,陳山!”
沈菲沒想到國防星的大少爺竟然這樣平易近人,自己男朋友是真沒把豪門當回事。
當然不僅僅是跟豪門沾親帶故而已。
“這一位呢?”
陳山的視線掠過並肩而立的陳非與沈菲二人身後,一直默不作聲,沒什麼存在感的身影,一身“龍王”強襲型重甲,背後還斜掛著一把雙手長刀,站在那裡紋絲不動,這架勢看上去就不凡。
“保鏢!”
陳非壓根兒就沒想認真介紹,雙方發生交集的機會幾近於零,比路人甲還要低。
在與大伯見麵的時候,黨魏軍就站在辦公室門外充當門神,都沒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