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空騎!
在不死不休的決戰中,敵我雙方都殺紅了眼。
誰都隻有一條命,911空勤基地的“真香”戰鬥飛行中隊出現傷亡在所難免。
就算是如今變得皮糙肉厚,可以無視各種輕武器的金係異能者陳非,如果被更多數量的導彈一通集火,照樣得掛,想要圖省事,一發雲爆入魂,不被震死,也要被悶死。
劈哩啪啦一陣爆裂聲,狂風猛然灌進了駕駛艙。
布滿了彈孔的駕駛艙罩一體式防彈玻璃終於片片崩碎,讓211號機變成了一架逼格滿滿的敞篷式戰鬥機。
傷痕累累的211號機在陳非的操控下依舊在頑強的高強度機動狀態中,四架“大嘴怪”渦槳機在後方窮追不舍,但是他的“大嘴怪”早已經彈儘糧絕。
機體中軸線和左右翼下,共七個掛點,隻能攜載七枚格鬥彈,若是能夠擊落兩架敵機,就足以偷著樂,發射出去後,往往落空才是正常情況。
想要每一枚導彈都能夠乾掉一架敵機,那麼敵方飛行員得多蠢,心甘情願的讓你抵著他的屁股,在背後來上一發?
a39b“大嘴怪”輕型渦槳式攻擊機的翼載127毫米口徑機槍總備彈數為500發,平均分配到左右翼,實際發射次數得打對折。
一個短點,就是十發子彈出去了,摳住扳機不放,幾秒鐘就沒了。
狗鬥時代早已經一去不複返,隻有民營軍事承包商還在玩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低lo遊戲,在主權級彆的空軍作戰序列中,空優殲擊機淪為了預警機的附庸,各種戰術突防,扔完導彈和炸彈就跑,成了跑前跑後瞎忙的小老弟。
儘管現代戰鬥機依然還保留有狗鬥時代的機槍機炮,可是實際意義已經不在於殺傷效果,更多的是承擔起警告職能,準確的說,就是專門用來欺負老百姓的。
哪個瞎了眼的民用飛行器偏離了航線,飛進了不該飛的地方,特麼的無線電通話又不理,火控雷達照射又沒反應(人家壓根兒就沒有告警係統)。
怎麼辦?
好辦!
從後麵招呼幾發曳光彈,嗖嗖嗖的闖入飛行員視界,既醒目又有威懾力,保管立竿見影的當場嚇尿。
此時此刻,敵我雙方都把人腦子打出了狗腦子。
依然還在天空中堅持的飛行員不得不重新撿起了老前輩們的狗鬥技能。
不止是陳非已經陷入彈儘糧絕,追在後麵的四架敵機也同樣彈藥所剩無幾。
要不然四架“大嘴怪”一通機槍亂射,以彈幕壓製住前方211號機的規避空間,再緊跟著發射導彈。
神馬與導彈共舞,等著被打爆才是真的。
陳非卻沒有給後方追敵這個機會,他不斷搖擺著操縱杆,讓“大嘴怪”始終處於忽左忽右的蛇形機動姿態。
很多戰術機動,副中隊長“魔鬼椒”伊莉妮·魯休斯還沒來得及教他,卻在激烈的空戰中無師自動,另一方麵也得益於“大嘴怪”渦槳機的質量可靠,性能出色,經得起各種折騰試錯,若是換成旁人,恐怕早就把自己給晃暈了,或者晃吐了,甚至因此受傷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戰鬥機,哪怕是渦槳機,機體所能夠承受的極限過載g值,怎麼也比血肉之軀的人體要高的多。
往往戰鬥機沒什麼事,人卻已經承受不住。
甚至由於戰術機動不標準,整個人被lock鎖定在座椅上動彈不得,連動一下手指頭都難,眼睜睜的等著被擊落。
這些重要的飛行經驗對於陳非這個真正的菜鳥而言……呃,仿佛壓根兒就不存在,他想怎麼飛(作死),就怎麼飛(作死),隨心所欲(作死自由)。
輕輕搖晃機翼,靈活的避開後方翼載機槍子彈的預判彈道,一群曳光彈有驚無險的呼嘯而過,什麼都沒有碰著,殺傷力自然是零。
“係統,工具撬棍!”
係統叮!冷兵器“撬棍”演化時間05秒!
心中估算好距離,陳非扒開身上的安全帶,往後輕拉節流閥推杆,從座椅上站起,回轉身,一手抱住靠背,伸腳勾動操縱杆,一手伸出,幾個動作一氣嗬成。
211號機立刻放慢了速度,開始抬起機首。
五秒鐘結束,白鋼撬棍同步生成,勾住後座上的彈射拉環,一用力,嘭!~
後座瞬間彈射而出。
“大嘴怪”的靜穩定設計立刻發揮出了作用,劇烈顫抖了幾下後,再次恢複了穩定,自動改平。
彈射而出的後座飛出三十多米開外,一朵傘花迎風漲開。
追在後麵的四架“大嘴怪”之一,躲閃不及,一頭撞了上去。
撞中降落傘的結果不會比鳥擊好上多少,被槳葉攪碎的尼龍布片漫天飛舞,傘繩死死的纏住了機體,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降落傘下麵還掛著一隻航空座椅,在巨大的衝擊力帶動下,一家夥砸開了一側的機翼,氣動力外形瞬間遭到破壞,損傷部位仿佛連鎖反應般迅速擴大到無可挽回的程度。
原本托浮住機體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氣流立刻變成了致命殺手,整架飛機在飛快支離破碎中墜向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