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現在的陳非依舊無動於衷的樣子,似乎不太想這麼做。
“不,我已經殺了他們!”
陳非轉過頭,看著車外,燈光照亮了大片的雪地,遙遠的天際閃爍著澹澹的光芒,車外氣溫開始急劇下降。
荒無人煙的西伯利亞凍原,將是那夥人的葬身之地。
“殺了他們?”
塔妮亞順著陳非的視線往車外望去,突然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心頭冒出一片惡寒。
果然還是那個最凶暴的族長,草管人命如同家常便飯,那夥人待在冰天雪地之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缺少燃料和食物,更沒有防寒保暖的裝備設施,怕是連一個晚上都挨不下去。
大雪封道,雪原凍土交通幾近斷絕,哪怕天都沒有車路過,也都一點兒不奇怪。
這些人雖然沒有被當場乾掉,但是已經上了死神的勾魂黑名單。
陳非說道“後麵應該不會有了!”
這麼明目張膽的武裝攔路搶劫,應該不會發生太多次。
打掉這麼一夥,這條公路應該能夠太平很久。
移動基地車抵達邊疆區國境線的途中,大大小小十五起攔路打劫事件,證明了陳非想的有點兒太樂觀,至於是不是跟“聖臨”或“水熊”組織有關聯,暫時沒有線索和證據。
原木攔路都是小兒科,狠碴子直接埋地雷,而且還是反坦克地雷,咣一下,五對輪起碼飛掉一對。
甚至老頭兒老太太開著拖拉機湊過來,前一秒還慈祥的微笑,下一秒就把手榴彈扔過來,然後老太太手上的重機槍一陣突突突突,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陷入了人民的汪洋大海,敵人無處不在,遍布男女老幼。
其實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都是天高皇帝遠的錯,西伯利亞凍原實在是太遼闊了,地方治安力量鞭長莫及。
哪怕出警,動輒需要大半天的路程,甚至跑一兩天都不奇怪,等趕到地方的時候,黃花菜怕不止是涼了,往往都沒了,足夠犯罪分子們有條不紊的毀屍滅跡,清除所有的證據,然後輕輕鬆鬆的逃之夭夭,繼續逍遙法外。
兵來土掩,將來水擋。
陳非一點兒都沒客氣,直接將襲擊者們的交通工具撞毀或者擊碎,然後將他們丟在冰天雪地裡自娛自樂去了,能否活下來全看老天爺是否賞臉,但是老天爺卻從來都不給這個麵子。
由於有藍星全球聯合防務委員會提前辦理了相關的手續,移動基地車在通過國境線時,並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很輕易的就被放行了。
陳非是土生土長的本土戶籍,小啾也是在本土注冊登記的魔獸,合法享受對應的公民權力,返回本土入境原本就不需要多少手續,摁個指紋和踩個爪印就完了。
唯一需要完備手續的,隻有那輛攜帶著彈藥的移動基地車,還得掛個牌照才能正常上路,畢竟不止有磁軌炮,還有十枚未用的152殺爆彈,沒辦法像在通古斯大區那樣肆無忌憚。
但是一過海關,塔妮亞就被安全局的人給帶走了。
“聖臨”和“水熊”是全球公敵,安全局收人是理所當然。
更何況她一直跟著陳非也有諸多不便,名不正則言不順,這次跨越國境線逃到另一個主權境內,也是為了她的人身安全,最起碼當個汙點證人,生命安全還是有保障的,不至於失去利用價值後就被扔出去受死。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依然免不了要吃上幾年的牢飯,這還是手上沒有人命的結果,要是犯了人命官司,怕是要把牢底坐穿。
戴上了銬子又補了一針異能抑製劑,塔妮亞·尹利安·亞曆山大洛芙娜卻著實鬆了一口氣,十分順從的被帶上另一輛車,這是從一開始就預定好的結局,真要打靶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
其實能夠有牢飯吃已經很不錯了,如果運氣差點兒,被“聖臨”組織的人盯上,派出強力人員攔截並滅口,搞不好小命就得丟在半道上。
目送安全局的押送車輛遠去,陳非掏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稍待片刻就被接通了。
“陳非,你怎麼有空打我的電話?”
接電話的聲音正是沉菲老師,語氣裡充滿了驚喜。
陳非離開911空勤基地去執行外勤任務後,就一直杳無音信,這讓她隱隱有點兒擔心。
畢竟陳非的工作並不是正兒八經的後勤工作,指不定哪天會發生什麼危險。
直到最近一次看到陳非的身影,還是在電視上,冷酷的宣言讓沉老師目瞪口呆,怎麼好端端的跑到洋洲大陸,居然成了尼安德特族的族長,而且還是最凶暴的族長。
前因後果自然不足以為外人所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陳非絕對不是什麼尼安德特人,甚至連混血都不是。
陳非麵帶微笑著說道“剛剛回國,過了國境線,算是帶薪休假,聽說你在北方兵器工業集團上班,正好順便過來看看。”
從遠東邊疆區南下,便是本土的北方,這裡不止有沉菲老師上班的北方兵器工業集團,還有老妹陳萌上學的北方工業大學,這還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