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瞥見金瞳中一閃而過的妒意與深邃,他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原來是吃醋了
許知言頓感有些好笑。
他第一次發現他的甲方清純的可愛,讓他稍微有點想再逗一逗,說點什麼激一激,看看會有什麼反應算了,下次吧。
他不傻,沒有直接解釋,因為這不會讓對方緩和,隻會加重心結。
感情本就是混亂偏執不講道理的。
要是沒發現就罷了,現在既然發現了,沒道理要讓他的甲方獨自承擔這些心裡壓力。
不過想歸想,許知言還是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他扒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眼眸中
滿是疑惑。
如預料一般,鬼神沒有回答,隻有眼中的複雜情緒愈演愈烈。
許知言驀地蹙眉,倒吸一口冷氣,放軟了聲音“嘶,你先鬆手,捏的有點疼。”
這句話像是戳到了白燼的神經。
祂原本還死死卡在許知言下巴上的手瞬間鬆開,整個人也後退了幾步。
不管腦海中翻來覆去計劃了多少遍,想了多少次,不管祂有多麼渴望把許知言囚禁起來,最終理智還是掙紮著從諸多思想中擠了出來。
祂不能傷害許知言。
祂了解自己的心上人,如果被剝奪自由,那麼對方隻會凋謝枯萎
擔心自己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鬼神強壓著內心衝動,轉過身去想要踏入虛空冷靜一會兒,祂甚至不敢回話,生怕一開口,那些罪惡念頭再次湧上來。
克製、冷靜,卻又充滿瘋狂。
就在祂即將打開虛空逃離的時候,手腕被人一把拽住。
“你這樣我真的很難辦。”
許知言忍耐著笑意又帶著點意外的聲音響起。
堵不如疏,他本來打算引導白燼把想法都說出來,然後兩人開誠布公地聊,屆時他會好好用語言安撫對方。
畢竟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卻隻能被困在一隅之地,沒憋成瘋子精神病已經很好了,他不會對鬼神的精神健康再有什麼額外要求,在他看來,對方的沉默與克製已經完全超乎正常人類的範疇。
可誰知道白燼完全不安套路出牌。
意料之外,明明光是眼神就差點把他給吃了,結果僅僅喊了聲疼,對方就強壓下了所有情緒,隻剩心疼與不舍,還打算轉頭跑掉。
他怎麼能讓鬼神跑了
望著對方停在身前但仍然不敢轉過頭的舉動,許知言隻覺得心臟都變的柔軟了一些。
他的鬼神,他的愛人。
見對方停下腳步,不打算繼續溜,許知言沒有鬆手,反而握著對方的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衣領上。
“白燼,幫幫我,這扣子實在是太難解了。”
他的聲音像是帶著鉤子,回蕩在整個安全屋大廳裡,仿佛能夠擊碎某些存在的思想。
聽到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後,許知言才鬆開了手,低聲詢問。
“怎麼你也解不開嗎那我去找彆人。”
這句話的殺傷力確實比剛才要強很多,話音剛落許知言就看到鬼神猛地轉過身來,金色雙瞳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祂低聲開口,聲音啞的嚇人。
見許知言還是一臉無辜,白燼低下頭,親了親青年的額頭。
“我怕我會傷到你。”
祂的理智已經潰散的差不多了。
但不得不說,麵對祂反常的舉動,許知言眼中沒有丁點恐懼,甚至還有心情調情,很好的安撫了祂的情緒。
隻是祂清楚自己的狀態,現在可不像是在副本中,隻需要壓製住切片。
誰知許知言聽完,嘴角忍不住向上揚。
他伸手勾住了白燼的脖子,踮起腳尖去親吻對方唇角。
“沒事,粗暴一點也沒關係。”
“你可以把這看做是交易,你想怎麼做都可以,但這次之後,我不允許你對我隱瞞任何東西包括你的情緒,你的一切。”
細碎的吻和斷斷續續的話語,讓鬼神的神智都差點消失。
手背青筋暴起,喉嚨乾澀到說不出話,祂忍耐著伸手抱住了青年,打算換個地方,卻又聽到耳邊傳來了清脆笑聲。
許知言湊到了鬼神臉側,咬著對方的耳骨輕輕舔舐,製止著對方的動作。
“不要回房間,就在這裡。”
大廳的長椅或許有些冷硬,但沒關係。至於怪物們,大概不會有誰那麼不長眼,非要挑這個時候出現。
“白燼,你可以隨時隨地,任何時候,向任何人,宣誓你的主權。”溫暖的吐息帶著炙熱的話語,從許知言的嘴裡說了出來,擁有些許與鬼神相似的瘋狂。
這是他賦予鬼神的權利。
那麼相應的,對方也要完完全全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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