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懼怕時間流淌太快,結束掉短暫的相處,又渴望時間再快一些,讓它快點在未來遇到許知言。
壁爐裡溫暖的火光描摹著心上人的輪廓,白
燼望著手持棋子的青年,一動不動,似乎是想要將對方的模樣刻在靈魂中。
或許是沉默太久,又或許是早有疑惑。
白燼忍不住再次開口詢問“我的未來是什麼樣的”
它太想和許知言在一起。
它太渴望那樣的未來了。
渴望到,白燼開始認真思考,如果拿回力量後與世界意識談判失敗,是否還會選擇與世界同歸於儘
不過隻是稍微一想,它就明白,不會了,隻要許知言還在它身邊,那麼它願意做出更多讓步,它可以妥協、它同意永遠蝸居在安全範圍、它甚至願意離開本源世界,進入虛空成為流浪者。
大概是計劃已經在心裡來回思考多遍,這次許知言沒有回避。
“拿回力量,乾掉主係統,掠奪整個遊戲空間。”他豎起三根手指,眼眸中映出白燼的臉,“現世容不下你,既然主係統所搭建的遊戲可以在虛空中穿梭,那麼接下來我們可以去其他的地方,偶爾回來看看。”
溫和有力的話語訴說著美好的未來。
許知言下意識回避了鬼神被再次分解的可能性,他給出了最優結局,他相信,如果對麵的家夥願意聽自己的,新計劃一定會成功。
為此,他做了諸多方案。
“為了避免失敗,我希望你前期能蟄伏起來,不要搞什麼雜七雜八的事情,也不要讓主係統察覺到你能避開一部分控製。”
“表現的溫順一點,擬態者們反水必然會選擇主係統與世界意識打的火熱的時候,因為隻有這時候主係統才會無暇顧及其他,我們也一樣”
做好萬全準備,選擇敵人最薄弱的時間點進行攻擊。
許知言不覺得一個背腹受敵的主係統,會在內憂外患的節骨眼上,優先選擇來處理鬼神。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甚至都沒有告訴白燼關於小知言的事。
他怕對方會去插手幫忙。
既然他後續沒有變成傻子,就代表這些藥劑最多隻會導致體弱多病,他明白放任不管,小知言會過的艱難,但比起曾經在虛假記憶中受到的傷害,他甚至都沒有覺得幼年的自己正在受苦
心靈上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如果計劃成功,他或許能夠得到不一樣的記憶。
許知言抬頭望過去,目光灼灼,宛如有火焰在燃燒。
“未來會很好。”
他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白燼沒說話,它保留著部分全知的能力。
雖然不能直接看到未來,但是會有些許預感,它預感到未來不那麼順利,它也預感到有一件事情是它必須要做的,不管重來多少遍,它都一定會做。
它想說,未來是不會被改變的。
但以往也沒有人告訴過它,有人會穿越到過去。
半晌後,白燼沉默著點頭。
目光交錯,它看著許知言勢在必得的目光,愛意湧動,整顆心都要化成一灘水。
或許,許知言真的可以改變未來呢
它喜歡心上人說我們,它甚至沒有提及什麼,對方就做好計劃,決定和它一起離開
滿腔愛意無處發泄,白燼心癢難耐,又怕湊上前去惹的對方不開心,隻好隨意抓起手邊的速寫板,做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
許知言老早就關注白燼的動作了。
他還記得先前為了刷交友之筆的好感度,自己和甲方悶頭一起畫了一下午的畫,對方每一張都精美的如同藝術品,自己畫的則跟狗爬出來的草稿沒什麼區彆。
那時候他還納悶,為什麼鬼神會畫畫看著也不像啊。
現在破案了。
大抵是全知的能力作祟,白燼前幾張還有些生疏,帶著些許鈍感,畫了幾張後融會貫通,筆觸行雲流水,絲滑到不行。
見白燼聚精會神畫畫,許知言莫名有些好笑。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濾鏡太厚了,不知道為什麼看失憶版的鬼神總覺得對方多了幾分鮮活,做事也帶著一種蓬勃的傻氣,像一隻大型犬,雖然時常有些變態,但總歸還是可愛的。
察覺到對方很久沒有換畫紙,他思考片刻,腳後跟點了點地麵,動用了能力。
下一秒,許知言出現在白燼身後,想要看看對方畫了些什麼
然而隻一眼,他就猛地收回目光彆過臉去。
“白燼,我看你這兩天不是挺正常的嗎怎麼會畫這麼不堪入目的東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你是畜生嗎”許知言哆哆嗦嗦開口,有些語無倫次。
他拒不承認畫紙上正在與蛇交纏的人是他
倒是白燼被罵了之後絲毫沒有生氣,反而仔細端詳了一下紙上的內容,誠懇地點了點頭。
“我確實不是人類,這麼說倒也沒問題。”
它覺得許知言哪哪都好,就是太害羞了,十分抗拒它用蛇形,讓它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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