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碎片刮破皮膚紮進手裡,他卻絲毫不在意。
“將一切焚燒殆儘嗎許
先生會喜歡的。”說完,他話音一轉,對著學生們道“我保證,三天內我們會拿到更多的科研資金。”
另一邊,測試房間的內側門已經徹底被燒化了。
超乎想象的攻擊直接將房間裡的各種裝置全部損毀,切換氧氣模式的功能也不例外。
感覺到空氣裡又重新充盈著氧氣,許知言還沒來得及大吸兩口,就感覺到一陣脫力啪嘰一頭紮到了地上,他撐著最後一點力氣,在落地前用胳膊擋了一下,以免自己臉著地一。
金色與黑色交織。
蓬鬆的灰燼隨著他的動作在空氣中飛舞著。
喘了好一會兒,久到他開始擔心自己得塵肺,才不得不費力翻了個身,。
牆壁頂端的照明道具換了一波又一波,冰塊已經徹底消失,地麵的溫度也恢複正常,四周的牆壁恐怕是利用了現世規則,所以才沒有被燒毀。
不知道是不是燃燒的緣故,他覺得很溫暖。
伸手拂過周身還在躍動的金色火苗,許知言發現這火是溫的,並不燙手。
他很清楚,這不是火焰。
這隻是力量用火焰的形態顯現出來而已。
曾經在查閱岑今月記憶的時候,許知言看到過對方臨死前與鬼神的最後一番對話,在對這個世界力量的理解上,沒有人比白燼更清晰。
要不是身體幾乎被掏空,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他真的很想試試能不能甩幾個技能出來。
眼皮很沉,這次的測試比上次的強度要高很多,疲憊感更加嚴重。最終,發現自己完全沒法做點什麼的許知言,撐不住疲倦,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了不知道多久。
沒有夢境,沒有係統,什麼都沒有。
當許知言再次隨著幼年的自己睜眼時,就發現了一名不速之客坐在了房間裡。
帶著單邊眼鏡的男人正坐在不遠處桌前,手裡握著一本書,舉手投足間滿是矜貴優雅,低調得體充滿設計感的服飾與手腕上若隱若現的精美手表,無一不充斥著金錢才能堆積出來的奢侈氣息。
睡眼朦朧的小朋友掃了一眼後,立刻收回目光,打了個哈欠又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許知言就沒這麼幸運。
他快被係統給吵死了。
嗚嗚嗚嗚宿主你怎麼樣了我已經三天沒看見你了
從小心肝昏迷的第一天,那個賤男人就來了。
他天天在這守著,裝什麼深情,怪惡心的,嘔
好吧,看在係統開場就送來了足夠信息的份上,許知言違心地誇了兩句。
一主一仆還未互動完畢,另一邊,許硯已經察覺到小知言醒了。
男人放下書,輕笑著走到床邊。
“你累了,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就去遊的很慢,沒有揭穿裝睡的小朋友,言語裡帶著一股壓迫感與淡淡欣喜。
原本
在夢境與時間都覺醒失敗後,他就已經起了重新培育容器的心思,沒想到一切竟然還有轉機。
有價值的容器值得被更精細的對待,許硯不介意在小事上滿足對方。
許知言還沒說話呢,係統就先支棱起來。
呸衣冠禽獸表裡不一人麵獸心斯文敗類無恥之徒它語無倫次大罵著,氣的芯片都快燒著了。
聽著如此文明的用詞,許知言忽然有點憐愛起係統來。
果然,ai永遠無法替代人類。
要是江槐鷓在這,高低得把許硯的祖宗十八代拉出來溜溜,怕不是連主係統的祖宗也不會放過,一個都彆想跑。
許硯走後,小知言許是還沒恢複過來,裝著裝著,再次陷入夢鄉。
身體機能恢複,睡眠也變的正常。
這次,許知言沒有再跟著陷入昏迷,他隻覺得意識一頓,猛地墜入了熟悉的夢境當中。
剛進來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伴隨著的還有淡淡灰燼味道。
天空中懸掛著血紅的月亮。
原本合為一體的無邊黑暗再次變成了屍山血海。
回過神來,許知言發現自己再次站在了血漿中,拖鞋又被浸透了。
不等他開口呼喊,一條有力的胳膊就從背後抱住了他,低下頭能看到手臂上隱約可見的青筋。
“許知言。”
白燼的聲音充滿壓抑的情愫。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三天,它整整三天都沒有見到許知言。
原先相處時培養出來的感情,根本無法壓製內心翻湧的暴虐與瘋狂,它不得不找點事情做,才能確保自己不會瘋掉。
鼻尖嗅著莫名出現的淡淡灰燼味道,它原先還焦躁癲狂的內心平靜下來。
低頭輕蹭著青年的後頸,直到把脆弱的白皙皮肉蹭的發紅,白燼才忍不住開口詢問“這是什麼味道”
這句話把陷入沉思的許知言給喚醒。
他抿著唇,給出答案。
“大概是未來的味道吧。”
這灰燼味道他太熟悉了,隻不過為什麼原本應該出現在鬼神身上的味道會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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