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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愛說話嗎”許知言眯眼笑著,聲音溫柔至極仿佛能掐出水,隻可惜內容讓人聽著背後發毛。
什麼都憋著不說拖到最後、按照自己的意願一意孤行、甚至為了不讓他察覺異常標記,選在了那種時候留下印記、最後離開前甚至還捂了他的嘴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許知言聽完全部過程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而且事情拆開來都是小事,但累積在一起,他還是覺得應該好好談談。
起碼這個用特殊行為逃避問話的情況以後得堅決杜絕
白燼僵在原地。
就在祂以為今天好像要完蛋的時候,asa的銀色麵板降臨了。
很抱歉,有點急事需要打擾一下許先生。
截圖jg檢測到人類江槐鷓正在以超高速度飆車並且已經通過了好幾個檢查口,從目前的行程來看,對方有95的概率正在趕往雲山老宅。
江槐鷓的意外到訪解救了鬼神。
許知言呆愣片刻想起來自己放了對方的鴿子。
等他回到樓上看到寫有乖兒子三個字的已發送訊息時,表情有些不自然。
沉默中,asa適時詢問。
您要對江先生公開身份嗎
這個問題確實難到了許知言。
如果沒有進入回憶的過程,擬態者的身份也沒有被公開,或許他仍舊會選擇隱瞞。
現如今擬態者的存在已經成為全部玩家不得不直麵的問題,更何況,他品嘗過被隱瞞的滋味,原先會下意識防備疏離他人的心結也已經解開。
“公開吧但不要一下子直接公開。”
嚇到江槐鷓是一碼事,要是對方受到驚嚇後衝過來暴打他怎麼辦
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循序漸進。
asa很上道,行動也迅速。
以至於許知言從房間出來後,站在樓梯上久久不敢下樓。
“這這是什麼”他指著一個身材妖嬈的無麵女人震驚不已,而在女人的身旁,是一個提醒臃腫臉色慘白的小孩子。
“許哥我是紅紅啊”
女人的皮膚上浮現出一張嘴,興奮回答。
躲在柱子後穿衣服的六六聽到聲音,急忙催促著黑色獺獺怪幫它把背後多出來的手塞到衣服裡、小脆骨正對著兩個玩偶頭套猶豫,不知道要選哪個、曲季剛擺出來的披風立馬就被怪物們一搶而光,就連先前過萬聖節時用的南瓜頭套也沒能幸免於難,統統被怪物們套在了身上。
按照人類社會的規則,江先生第一次來您家裡,肯定要參觀一下,我已經對他們進行了緊急培訓,保證不會讓江先生看出來。
“”
許知言心裡仿佛有一萬頭羊駝跑過。
江槐鷓又不是傻子一定會被看出來吧喂
像是看出許知言對這一安排的遲疑,asa
思考片刻,還是給出了真相。
嗯,其實還有一點想法。
前段時間清理倉庫無用雜物的時候,清理出來了一堆舊衣服,原本打算扔掉。
安全屋裡以往當過人的怪物占比可不小,不少怪物為了爭奪要扔的衣服,差點打起來,場麵異常混亂。
您之前說工作認真的怪物可以得到獎勵,我認為倒不如現在就把獎勵以舊衣服的方式發放,另外江先生趕來這件事也能讓怪物們收斂一點。
一箭雙雕,省預算。
貪婪與摳門或許會傳染。
和許知言待一起的時間久了,asa也逐漸像無情資本家的方向靠攏。
不過高等科技ai不愧是高等,許知言剛答應了方案,asa就拿出了新科技,隻要外表已經粗略有個人形的怪物,被光一照,立馬就看起來有人樣了。
偽裝投影,研發失敗產物。
這麼說不是功能差,是因為遊戲內幾乎不支持外形偽裝類道具,所以偽裝投影在研發出來後,沒能順利打上遊戲道具標簽,自然就被定義為失敗產物。
短短十分鐘,整個安全屋大廳煥然一新,怪物們看起來也沒那麼嚇人,會客用的偏廳也被收拾出來。
既然江先生對您來說是重要的夥伴,那麼有些話您可以自己來說。
許知言揉了揉太陽穴。
asa確實比傻白甜係統靠譜,不管怎麼說,由他親自解釋也確實會比較有誠意。
想起係統,許知言問“統統呢”
鬼神先生的記憶與您的記憶流速不同,最後的十年被延長了十幾倍,而係統之前一直陪伴在鬼神先生左右咳,因為話太多被發配去虛空乾活了。
asa本來什麼都不知道,但係統被發配前大嘴巴子一張,巴巴全說了。
領教過係統在寂寞時吱哇亂叫的樣子,許知言竟毫不意外。
位於安全屋內,獨屬於鬼神掌控的虛空中,一間黑色房間突兀出現在裡麵,房間中央立著一台打印機,一張張幼年許知言的照片被打印了出來。
而係統並沒有眾人猜測那般難過,房間裡回蕩著它驚喜的叫聲,像是打印的很開心。
雲山老宅外。
一輛嶄新的越野車急刹停在了大門處。
江槐鷓從車上下來,冷風一吹頭腦清醒不少。
望著整棟老宅漆黑不見五指,格外陰森恐怖的模樣,他心裡泛起嘀咕,琢磨著許知言發那條消息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這麼想著,江槐鷓加快了腳步。
還未走到門前,雲山老宅的大門吱嘎一聲開了,一個穿著紅色緞麵衣服的美人站在了門口,手裡還牽著一個孩子。
雖然對方容貌瑰麗,但那要笑不笑的表情還是把江槐鷓嚇了一跳,他眉頭死死皺著,手指微微收緊,頃刻間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美人開口,聲音帶著一股蓬勃傻氣,打
碎了空氣裡潛藏的恐懼感。
“請進,許哥在裡麵等你呢。”說完,紅紅就扭著身子俏皮地走了,那步子簡直要把跨扭到天上去,一看就不是人,帶著一種中式恐怖片裡瘋癲女鬼的味道。
然而紅紅自己不知道。
它速度快,搶了套最豔的衣服,好久沒當人了,怪新鮮的
“搞什麼鬼”江槐鷓額頭青筋暴起,不過考慮到許知言這家夥秘密多,還有錢,他最後還是嘟嘟囔囔跟著走了進去。
大廳裡麵倒是正常了許多。
但一路上遇到了各種粗看沒問題,仔細看各種有問題人形怪物,他心裡的防備幾乎拉滿,內心對於被放鴿子的氣惱早已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有擔心。
終於,會客室到了。
房間內燈火通明一塵不染,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正靠在窗前對著相框指指點點。
“這東西怎麼會擺在這裡”許知言的聲音有些急促。
他手持的相框裡,照片上印著小知言哭泣的模樣,而另外一個擺台則少年白燼與小知言一同坐在黑牢的門前看書的照片
“我需要一個解釋”
雙人照就罷了,怎麼還有他爆哭的照片這讓怪物們看見了他臉往哪擱
“是係統乾的。”
鬼神不假思索供出了罪魁禍首。
這也是祂把係統發配虛空去打印照片的原因,隻是沒想到係統手這麼快,竟然已經擺上了。
祂動作自然地接過照片,以免被毀掉。
許知言腦瓜子嗡嗡響,一轉頭就和站在門口沉默的江槐鷓對上了眼神。
“嗨,江江”
糟糕,差點把江槐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