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圈金光不斷地在兩張封子上旋轉,又有無數的濃霧噴湧。
濃霧散去之後,顯露出來的資源是
一件陰陽五行屬性的煉材正適合古城升級。
一顆六級上品丹藥專用於療傷的。
鐘采露出個大大的笑容“老鄔咱們隻差一件煉材了”
鄔少乾微微點頭“差不多幾千下品玄石,就能順利買到。”
這些玄石,兩人來說不成問題。
銀鼎城那樣的三級城裡,六級資源也不會很稀缺哪怕這屬性相對特殊,但多半也是有的。
古城的再次升級,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最後會出現的資源,就一定會是保底的七級。
可能是珍藥,也可以選擇其他。
但兩人這次的運氣不比上回了,因為並沒有憑借自己的手氣出金
三片保底的金光綻放,非常明亮。
那第一片金光,已然降臨下來,漂浮在鐘采和鄔少乾的麵前。
金光消失、濃霧散去。
懸浮著的兩件七級資源,供給鐘采選擇。
第一件很自然,是九葉紫參,很不錯的七級珍藥。
第二件則是七級陣盤,防禦的陣盤。
鐘采陷入了糾結。
九葉紫參很好,防禦陣盤也很好
鐘采不由看向鄔少乾,問道“老鄔,你怎麼看”
鄔少乾都看了看,說道“九葉紫參用途很多,防禦陣盤可以布置在盲盒店裡。”
簡而言之,他也不知道怎麼挑。
鐘采猶豫起來。
鄔少乾思索一會兒,笑道“要是實在不知道怎麼挑,就抓鬮吧。”
鐘采一愣“抓鬮”
鄔少乾說道“我來寫字條。”
鐘采又想了想,索性同意了“就這麼乾吧。”
鄔少乾忍笑,讓鐘采背過身去。
不多會兒,他戳了戳鐘采。
鐘采轉過身。
隻見鄔少乾握住兩個拳頭,擺在了他的麵前。
鐘采“這就是字條”
鄔少乾微微地笑。
鐘采“行吧。”
然後他扒拉著自家老鄔的兩個拳頭,又握著他的手腕搖了搖。
鄔少乾“”
接著,鐘采才嘿嘿一笑,直接掰開了鄔少乾的左拳。
鄔少乾的左手掌心裡,赫然正寫著“陣盤”這兩個字。
隨後鄔少乾攤開右手,掌心果然就寫著“珍藥”了。
鐘采呼出一口氣“那就陣盤”
他毫不猶豫地劃拉著陣盤的虛影。
下一瞬,陣盤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不多會兒,第二片保底金光也來到兩人的麵前。
走過流程後,兩個選擇清晰顯現。
保底珍藥為七級人臉花。
名字很邪門,實際上隻是因為長得醜,其本身是一種非常純淨的珍藥,其花瓣可以作為延壽丹的主藥。
七級資源為七階蠻蟒精血一滴。
鐘采看著那個“一滴”,忍不住吐槽道“好摳”
鄔少乾失笑。
他也多看了那精血幾眼,才說道“才七階中段的蠻蟒精血確實分量少了點。”
鐘采撇嘴“是吧又不是八階九階的,那確實可以隻給一滴。七階的也一滴,用了也很難達到提升血脈的目的。用來煉丹煉器吧,分量也差點,頂多就能嘗試一次,連長經驗都難,雞肋”
鄔少乾笑著讚同。
鐘采繼續說道“再說了,青羽和青暉都跟蠻蟒不是一個賽道的,也用不上。”
鄔少乾附和道“阿采說得對。”
所以
這次不用糾結。
雖然人臉花現在用不上,但各種級彆延壽丹的主藥都搜集一些,就不怕需要的時候沒東西用了。
鐘采選擇了人臉花。
第三片金光也迅速而來,迅速顯現寶物
此次的選擇中,七級珍藥很普通,屬於有錢就能買到的類型鐘采甚至記得,自己在師父那裡見到過,還有十多株呢
不用存不用存
另一件資源也比較普通,但也就是在七級資源中相對普通。
是常見的玄器七級中品寶劍。
寶劍無屬性,可以適配任何一位化靈境劍客
鐘采毫不遲疑地選擇了七級寶劍。
哪怕遲疑一秒,都是他對玄石的不尊重
鄔少乾了解鐘采的心思,瞧著鐘采此刻明亮的眼光,不由調侃道“現在的阿采,眼瞳都變成了玄石的形狀。”
鐘采哼笑“誰會跟玄石過不去”
不必多說,這七級寶劍毋庸置疑地會很好賣,不管什麼方式去賣,那都是可以隨便賣出高價的。
能給倆人帶回來的玄石,也必然不會是小數目。
這一輪的獻祭完成了。
鐘采和鄔少乾手腳麻利地將一應寶物收攏,分彆放置妥當。
忽然間,兩人心裡都隱隱有些奇異的感覺。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牽起手來。
下一刻,兩人已經來到了內城的城樓上。
他們清晰地看到,空中出現了一道彩色的光暈,色彩斑斕的。
無數道不同顏色的光華在輪流地轉動,並不很刺眼,但存在感很明顯。
鐘采喃喃說道“這就是提醒咱們,各方麵標準都已經達到,可以隨時升級的意思吧”
鄔少乾應道“應該是。”
鐘采四處看看,隻覺得整座古城都搞得絢麗多彩起來。
鄔少乾的目光,則投往古城的前方。
鐘采也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在那裡,忽然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黑斑。
鐘采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
鄔少乾眯起眼,仔細觀察。
那黑斑在快速地旋轉,極快形成了一個小型旋渦的模樣。
這旋渦不斷旋轉、不斷擴大
在兩人的注視下,它飛速地變到水桶口、水缸口、水井口
終於不再變化的時候,呈現在兩人前方的漩渦是渾圓的,直徑達到兩丈。
就好像憑空在古城表麵的空間“幕布”上劃出了一個口子似的,又仿佛是張開了一個大口袋。
但是口袋的底部、或者口子連通的部分,都根本不存在似的。
不過,鐘采和鄔少乾都已經明白了。
之後的煉材全部到位以後,隻要都投入到這其中就行。
這旋渦裂口本身,就是古城開啟的“吞噬之門”,是古城的一部分。
鐘采和鄔少乾都是行事果斷的人。
第二天,兩人各自寫了一封信,叫傀儡送到兩邊的師父那裡。
信件的內容隻有一個
鄔少乾要陪著鐘采去隱龍池了
出來的時間不定。
反正就是鐘采什麼時候積累到差不多,或者他自己不想再泡了,他倆就出來。
因為青羽的身形龐大、飛在空中還是挺引人注意的,所以這次兩人沒有乘坐青羽,而是將青暉召喚出來,由它代步。
青暉的性子還是很活潑的,但大多數時候還是自己玩自己的,或者去找青羽玩。
兩隻契約珍獸都幾乎不打
擾鐘采和鄔少乾。
平時青羽現身多,而現在終於需要青暉的時候,青暉很積極地長嘯一聲,跑到了兩人的前方。
青羽和青暉一直被培養得很好,不間斷地擁有大量資源投喂。
自然,它們的實力提升也沒有停滯過。
目前的青羽已經是四階三段,青暉也達到了四階二段隻需要再推一把,它倆的品階層次就會達到差不多的水準,再繼續提升的時候,速度也會差不多。
青羽的身形也還在變大。
但是偶爾的一次溝通中,鐘采倒是知道了,彆看現在的青羽是無法控製自己,但等它再進一步,達到五階的時候,就可以掌握一門秘法。
自由地變大變小。
其實很多珍獸都有這樣的本事,但也都是達到一定品階才行。
青羽正是已經可以看見那個門檻了,所以才會明白
青暉則是一身銀色皮毛閃閃發亮,奔跑起來的時候,整頭銀狼都流光溢彩一般,顯得極為華貴。
線條流暢,矯健而又充滿了美感。
當它駐足而望的時候,滿是威嚴。
在它產生狩獵的欲望時,就轉化為血腥而淩厲的美。
不過青暉的身形已經不太成長了,體型不算很大。
但它同樣感應到了某個秘法與青羽的區彆在於,青羽學成以後是先控製自己變小,而青暉學了以後,先學會怎麼把自己變大。
隻要能量足夠,以後的青暉戰鬥起來,也可以將自己變化得好似山嶽一樣
鐘采翻身而起,坐在了青暉的背上。
鄔少乾身形一閃,從後方將鐘采抱住。
鐘采在鄔少乾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朝後方吩咐道“青羽,你好好看家”
鄔少乾也向青羽點了點頭。
青羽扇動雙翼,刮起的流風吹過了兩人,仿佛是在送彆。
青暉抖了抖被吹亂的毛發,朝著青羽低聲嚎叫。
青羽也清越地鳴叫回應。
一鵬一狼的情緒帶著不舍,但也仿佛是在互相保證著什麼。
接著,鐘采揚聲說道“咱們走啦”
青羽再次回應。
青暉馱著兩人,仿佛一道銀色的閃電,飛速地遠去。
青羽也隨著他們的動作而逐漸騰空,最後來到了多寶峰的山頂,趴了下來。
寬大的羽翼垂落,幾乎要覆蓋到鐘采和鄔少乾的宅邸上。
就像是它將這一整座山頭,都收攏到雙翼之下一樣。
青暉速度快又很穩,沿著鐘采和鄔少乾所指的道路飛奔。
路上的確是遇見了一些弟子的,但是既然青暉沒有停下來,自然就是它馱著的弟子很趕時間,沒有跟人交流的意思,當然也就沒人會去攔路寒暄之類的,甚至都不會多出幾分關注。
就這樣風馳電掣,青暉徑直將兩人帶到了一片山脈前。
此處的山脈是一圈圈的,整體籠罩著巨大的陣法。
在外麵或者在更高處往陣法中看去,也仿佛視線被扭曲了似的,根本看不清裡麵的景象。
也無法用魂念窺探。
而一圈圈的山脈之內,就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山穀。
非常奇異。
青暉停在了那些“圈圈”的最前端入口處。
這裡是一片空地,建造著一座小巧的屋舍。
屋子前麵有一棵大樹。
樹下的石桌前,有兩位懸照境的弟子正坐著喝茶。
他們就是此地的看守人這也屬於學院任務的一種。
當青暉抵達的刹那,兩人都立刻覺察,一眼看來。
在看清鐘采和鄔少乾以後,他們的神情就帶上了一絲微妙。
不過這不禮貌,兩位懸照弟子迅速收斂了神情。
其中穿黃衣的弟子笑著招呼道“兩位師弟來租池子”
鐘采和鄔少乾都翻身而下,將青暉收入獸嚢。
兩人也向這兩位看守弟子打過了招呼,態度都很禮貌。
鐘采說“兩位師兄,我們來租隱龍池。”
另一位藍衣弟子直接問道“租在一起還是分開”
鄔少乾說“一起。”
黃衣弟子又問“同去一池,還是臨近的雙池”
鐘采和鄔少乾對視一眼。
鄔少乾說道“要最近的雙池。”
兩位弟子一個揚眉,一個沉靜,都是點頭記錄。
接著,他們又問了幾句
“兩位師弟要租幾天”
“到時我等前去提醒,或是直接將兩位師弟送出”
“要獨立的雙池山穀,還是在大山穀中與其他同門一處”
“若是時間到了,兩位師弟是否續租方式如何”
“可還有什麼其他要求”
鐘采和鄔少乾都老實回答了。
“租用的時間不定,先押上一些玄珠給兩位師兄。”
“如果玄珠不夠用了,勞煩兩位師兄前去提醒一二,我們兩個自會新增花費。”
“雙人山穀便好。”
兩位懸照弟子辦事很麻利,將一應消息登記之後,先是迅速接過兩人遞來的玄珠,然後又給了兩人一塊令牌,告知他們隻要跟隨令牌指引,就可以直接前往他們定下的雙池山穀。
鐘采和鄔少乾仔細聽了,將令牌拿上。
接著,他們就往山脈的入口走去。
等兩人的背影消失後,兩位看守弟子重新坐下。
黃衣弟子笑道“這兩位師弟可真有意思,外麵鬨成那樣,他倆卻是過來安逸地泡池子了。”
藍衣弟子沉聲說“我倒是覺得很好。自然還是提升實力要緊,不必多理會外麵的風聲。”
黃衣弟子又感歎道“不過他倆也實在是大手筆,居然直接押下了十萬玄珠,若是給他們修煉哪怕是鄔師弟,也足夠持續數月之久。”
藍衣弟子並不意外,直言道“桑丹師和薑導師都是身家豐厚,出手也向來豪爽,自然不會委屈了弟子。何況兩位師弟的天賦絕佳,便更得多加寵愛了。”
黃衣弟子點頭道“倒也是。”他忽而又笑起來,“我早聽說這兩位師弟恩愛得很,如今看來的確如此。就連泡個池子,也非要待在一處。隻可惜,竟沒去同一個池子裡。”
藍衣弟子無奈道“既然兩位師弟是為修煉而來,自不會進入同一個池子。你先前那樣問他們,也實在有些唐突了,不像個師兄的模樣。”
黃衣弟子笑道“是,是。怪我一時沒想起來,才會如此唐突。為師兄者,應當自重,下次不會了。”
藍衣弟子更加無奈,雖覺得這姿態還是有些不夠穩重,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黃衣弟子不由又笑起來,更覺得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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