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是日夜不停的,每天在這裡旁觀的修者不在少數,現在也依舊很多。
目前留在擂台上的,正是整整齊齊的十個人。
六位女子,四位男子。
這也不奇怪,因為丁景是男子,這世上到底還是男女搭配更多,自然就會有許多懸照境的女修者過來。
一番爭鬥下,也就是這個結果了。
不過最後到底是誰能搶到繡球,就還是要看他們的真本事以及一些運氣。
鐘采立刻振奮起來
前麵也有一些戰鬥是很精彩的,而接下來的那一場,卻必然會是最精彩的
競爭招親的修者們都走到這一步了,肯定會用儘手段
鐘采高高興興地握住了鄔少乾的手。
鄔少乾回握,輕柔地捏了捏。
在兩人的注目中,擂台角落中的丁景走了出來。
他的個頭並不矮小,五官也清秀,行走之時,舉手投足之間,都自有氣度。
丁罄同樣來了。
隨著他一掌虛虛拍擊地麵,在丁景的腳下就出現了一根立柱。
這立柱飛快上升,托著丁景也一起來到了半空中。
與此同時,丁景的手裡,出現了一個繡球。
繡球的尺寸很大,大約直徑就達到
了三尺左右。
雖然一眼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打造的,但顯然是一種較為少見、也非常沉重的金屬之物。
繡球的表麵布滿了非常細小的利刺。
真的很細小,甚至細如牛毛,而數量非常多,多到密密麻麻的好像是一層絨毛似的。
可實際上,誰碰就會知道,根本不可能是絨毛
殺傷力是非常恐怖的。
一不小心,就會滿手都是血窟窿。
到那時,彆說是搶了,想接住都是難上加難
鐘采“嘶”了一聲,指了指那繡球,嘴角微抽地說“老鄔,這叫繡球”
鄔少乾不由莞爾“的確是繡球。”
鐘采倒吸一口涼氣,咋舌道“這下子砸中了,那可就倒了大黴”
鄔少乾讚同地點頭。
鐘采又呼出一口氣說“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種材質是金須礦”
鄔少乾再點頭。
兩人對天材地寶、各種煉材都非常了解。
的確就是金須礦。
金須礦分為兩種類型。
其中一種堅不可摧,就算用特殊火焰來試圖改變它的形態,都要花費大量時間。
此礦整體偏向於金色,自身沒有固定的形狀,但煉製雖然困難,最終卻還是可以形成所需要的形態。
另外一種韌性強大,也同樣不容易改變形態,卻是“黏”在那堅不可摧的礦石上的。
它是暗金色的,長短不一,仿佛細針一樣,又好像纖細的須子,依附著另一種金須礦隨風搖擺。
金須礦的“金須”之名,大概就是因為這兩種金須礦的伴生形態而來。
如果用堅硬的金須礦打造了什麼玄器,也可以直接先將金色須子摘取下來,等煉成玄器後,再把須子重新附著於玄器上。
就像寄生似的,非常奇異。
在使用這些玄器的時候,玄器本身固然是堅硬無比,但“金須”也可以給人帶來更加恐怖的壓力。
鐘采說道“拿這玩意做成繡球,也是最後的考驗吧。”
鄔少乾微微點頭。
鐘采再看向丁景。
他此刻抱著這個繡球,不過並沒有真正觸碰到繡球,而是相隔著一層玄力的,也是保護自身。
丁景開口道“最後得到繡球,並且來到我身邊的,就是我的道侶。”
十位懸照修者都表示明白。
無數喜歡湊熱鬨的修者都紛紛湊過來,將擂台附近擠得水泄不通。
到最精彩的戲碼了
當然要看
甚至還有很多人,熱烈地開始打起賭來
“那位青衫的姑娘實力很強之前我看到了,她比武的時候沒有用彩光熬走對手,是直接用了強大的戰力,硬生生將人打出擂台的
“我覺得那個魁梧
的大漢更好,實力顯然也是很強的。”
“紅裙子的那位美人也很厲害,隻是,以她的容貌難道還找不到合適的道侶怎麼還過來招親難道說她和丁景丹師以前認識,早就芳心暗許了”
“我覺得不是,可能就是覺得綁定一位丹師很不錯也許人家自己就想要丁景丹師這樣的呢”
“先不說這個了,你是不是賭她”
“不不不,我賭那邊的白裙姑娘,她出手特彆厲害,身法也很靈活在搶繡球的時候,當然是越靈活的越容易得勝”
“這話也在理那我也賭白裙的吧”
“還有這個這個男修者我認識,很孤僻的性子,他也想要道侶我還記得以前有個女丹師向他示好過的,他當時沒同意,難道是因為喜愛男丹師”
“先問一句,那女丹師是幾級丹師”
“我想想,好像是三級的。可就算丹師的級彆比自己稍弱,也是可以很快培養的,有就不錯了,不至於挑挑揀揀吧。我看還是因為他喜歡男的”
“我還說他就單單喜歡丁景丹師呢”
各種各樣的雜亂聲音,都在人群之中傳遞著。
鐘采沒有魂念,即使看到很多人都在交頭接耳,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鄔少乾很了解鐘采,一見他那神色,就心領神會,將魂念放出。
接著,鄔少乾將聽到的那些都給鐘采講述了一遍。
鐘采會是誰能搶到”
鄔少乾略作思索,搖頭道“這說不準。剩下來的實力都不錯,許多都在伯仲之間。”
鐘采又壓低聲音,說“那老鄔,你覺得下麵那些人說的那個男修者,到底是單純想綁定一位四級丹師,還是對丁景丹師有情愫啊”
鄔少乾故作歎息“我的心思都在阿采身上,可看不出旁人之間有沒有情愫。”
鐘采忍了忍,才勉強壓住翹起的嘴角,輕哼道“肉麻。”
鄔少乾乾脆地湊到鐘采耳邊,說了一大串更加肉麻的話。
鐘采驚得跳起來,一瞬間蹦躂到十幾步以外,狠狠地搓起自己的胳膊來。
“乾什麼乾什麼,老鄔你故意的吧”
鄔少乾笑道“我這叫甜言蜜語。”
鐘采頭皮都要炸了,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心領心領。老鄔你還是跟平時一樣就行。”
鄔少乾瞧著鐘采這樣子,隻覺得可愛得很,差點又想來一串肉麻的話了。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說,要不然,阿采再不肯過來就不好了。
鐘采也是納悶。
自打倆人談戀愛以後,他家老鄔就進化了
相比起來,他自己好像反而弱小了很多
這下子,鐘采也關注不了其他人情愫不情愫的問題了。
此刻的擂台上,丁罄揚聲開口
“但凡爭搶繡球的
修者,可以上下騰挪,但是即使身在空中,也不可超過擂台範圍。”
“但凡超出擂台範圍者,自動淘汰。”
“但凡被打出擂台範圍者,自動淘汰。”
“但凡自行主動跳出擂台者,不視為放棄,而視為挑釁。”
“開始”
隨著丁罄最後這句話落下,他整個人就消失了。
懸照修者們並沒有將心思放在丁罄的身上。
因為丁景,丟出了繡球。
丟出的方向並不朝向擂台上的任何一位懸照修者,而是投入最中央。
繡球飛快地在空中翻滾,無數的細刺登時發出了尖銳的破空之聲
十位懸照修者也立刻動了
他們從擂台的四麵八方躥起,全都衝著那繡球而去
一位身法最快的白裙女子已經來到了繡球附近,素手揚起,掌心處出現了一團白光,正是她的玄力顯化,將她的肌膚與無數細刺隔開。
同時,她拍出了雄厚的掌力,要將這繡球抓住
就好像,憑空張開了一隻巨手
但是白裙女子的做法並未奏效,另一側也出現了好幾個巨大巴掌,紛紛動作,直將白裙女子的玄力大掌打碎了,無數力量化於無形。
那繡球卻好像被什麼衝擊了一樣,快速地翻滾起來,瞬間從這一頭轉移到了另一頭,幾乎立刻就要衝到擂台下麵去了
這一刻,又有幾個修者起身騰挪,出手去抓那繡球
那繡球再被數道大力抓回來,卻因為一些力量碰撞的波動,又是幾個空中翻滾,來到了相反的方向。
接著,繡球再被衝擊,猛地躥到了高空
那高處之高,甚至超過了丁景所在的立柱。
懸照修者們都是身形一閃,迅速也來到高空,再次將那繡球包圍。
那處比地麵距丁景更近。
來得最快的一位修者已經抓到了繡球,就要往丁景之處掠去。
其他修者雖然稍慢一些,也不會任由他成功
這一瞬,所有修者都齊齊向他攻擊
眾多攻擊一旦落在身上,必然就是重傷、甚至殞命的下場
那修者很不甘心,隻得快速閃動,並將繡球擋在自己的麵前。
繡球擋住了很多攻擊,同時也脫離了那修者之手。
修者們迅速轉身,紛紛去追逐繡球。
原先那修者險而又險地避開了所有攻擊,也快速遁行,同樣朝著繡球而去
無數修者的衝擊之下,再次掀翻了繡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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