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房車,去古代逃荒種田吧!
晚上,進了房車,許懷義摟著自己的媳婦兒,跟她嘀嘀咕咕,“幾位皇子還是太沉不住氣啊,建興帝才剛四十,他們就忙著爭權奪利,當老子的能願意?抓不到他們的小辮子也就算了,眼前有現成的把柄,可不得好好收拾一下?看看,一個個的都倒大黴了吧,數九寒天的,跪在外頭挨凍,不光受罪,麵子也沒了……”
顧歡喜道,“這麼說,皇帝認為姚昌駿是哪位皇子的支持者了?怎麼就不往楚王身上想呢?”
許懷義想了想,“大概是關係隔得有點遠了吧?防著兒子,防著兄弟,還得防著叔叔,嘿嘿,這建興帝當的也夠苦逼的,你說他晚上能睡個囫圇覺嗎?”
顧歡喜沒接這無聊的話,而是好奇的問,“我就想知道,建興帝還能在位幾年?”
這麼多人惦記那把椅子,能穩當才怪了?
許懷義摸著下巴,高深莫測的道,“那就隻能問孟瑤了,不過,她知道的也未必就一定是真相了……”
顧歡喜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語氣有點激動,“因為有我們這兩隻蝴蝶,哪怕隻是微弱的扇動了下翅膀,也足以能改變曆史?”
許懷義麵色複雜的“嗯”了聲,“如果我們當初沒來京城,那京城或許就不是眼下這種局麵,最起碼城外的災民肯定會鬨出大亂子,說不準也會發生疫情,但現在,這一切都沒有出現,那就說明,我們已經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還有昌樂侯府和姚家。”顧歡喜若有所思的接過話去,“尤其是姚家,姚昌駿算是間接死在你手裡的,上輩子肯定沒這一出,你說,那個孟瑤,現在會不會起疑心了?”
“起什麼疑心?覺得這一世跟上輩子不一樣?那她也絕對猜不到真相,頂多以為有人跟她似的重生了,而且……”許懷義皺了皺眉,“我感覺孟瑤不像個太有腦子的,要是個聰明人,就該想到她巴巴的進宮求皇上赦免姚昌駿,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可她還是做了,這說明,她的智商,不足以支撐她想太遠太深。”
顧歡喜都他這話給逗笑了,想起前世看的那些穿越小說,好像隻要是個人穿到古代就能混的風生水起、大殺四方一樣,除非有金手指,若是個普通人,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未知數呢。
“也對,重生又不是換個腦子,她能依靠的無非就是提前知道的那點曆史進程,但有你這隻蝴蝶翅膀亂扇一通,說不定把上輩子的事兒都給扇沒了,那她也就沒用武之地了。”
許懷義頓時眼睛一亮,“那她就不足為慮了啊。”
顧歡喜提醒,“還是得提防一下的,誰叫皇帝看重她呢,你之前不是說,孟重樓跟在楚王世子身邊嗎,楚王抬舉一個紈絝做什麼?還不是看在孟瑤的麵上?”
“倒也是……”撂下這個話題,許懷義轉而道,“明天慧信大師就去村裡主持開廟門儀式了,你要是帶著孩子去看,彆湊太近,一定讓衛良衛慈跟著。”
“怎麼?你還怕會出事兒不成?”
“我是擔心,慧信大師的名頭太大,明天會有很多人去湊熱鬨,萬一有不長眼的衝撞你呢?”
“行,我知道了,不過你真的不回來嗎?”
“不了,我原想著再弄個神跡的,但眼下剛出了姚家的事兒,還是低調為好,省得京裡某些人把注意力集中到這裡,再想到我頭上來,又是厲鬼又是神的,我自覺是沒留下啥蛛絲馬跡,但保不齊有聰明人會琢磨,還是小心行得萬年船。”
“行吧……”
“後天我休息,咱們帶著孩子去泡溫泉,好好享受一下,你準備幾身方便的衣裳。”
“好……”
翌日,湖田村熱鬨了,大清早的,就有一波波的人往這邊趕,都是聽到消息來看開廟門儀式的,想提前占下個好位置,方便一睹慧信大師的風采。
村裡人與有榮焉,走路帶風,臉上洋溢著笑意,他們終於擺脫了被人排斥孤立的帽子,能堂堂正正的走在人群裡了。
顧歡喜站在自家院牆外,居高臨下的看著遠處的人山人海,慶幸自己不必帶著孩子擠來擠去。
衛慈見了這一幕,不由咋舌,“以後,可不用擔心廟裡的香火不旺了。”
顧歡喜點頭,“是啊,雖是個村廟,但有慧信大師的威名,想來是不缺信眾的。”
衛慈道,“最重要的還是咱們村之前出現過神跡,佛光普照,梵音渺渺,信眾們肯定都願意來上香許願的。”
顧歡喜笑了笑,“那以後村裡可熱鬨了。”
也不知道江先生會不會不堪其擾?
明年新宅子裝修好,他們就要搬進去住,小魚上學怎麼辦?
她一時走神,直到懷裡的閨女抻著身子,使勁往前,嘴裡“啊啊”叫著,小手指著遠處,大眼睛裡閃著渴望,見她不動,委屈的催促著。
顧歡喜拗不過她,隻好戴上鬥篷的帽子,也給她捂嚴實,抱著往山下走。
經過江先生家時,沒想到他帶著老仆也正走出來,身後還跟著顧小魚。
“江先生,您這是……”不是避世隱居嗎,這一露於人前,很可能就瞞不住身份了,誰知道今天來的人裡,有沒有城裡的權貴子弟?
江墉含笑道,“聽著熱鬨,也去看一眼。”
說著,無比自然的衝阿鯉張開手。
阿鯉很給麵子,頓時眉開眼笑的要轉投他的懷抱。
顧歡喜,“……”
這閨女也太好拐了吧?
江墉抱了過去,用披風幫她裹著大半身子,不疾不徐的往村廟那邊走。
老仆忠誠的不離左右。
顧小魚落後幾步,跟顧歡喜走在一起,“娘,爹怎麼沒回來?”
“學院的功課太忙了吧?怎麼,想你爹了?”顧歡喜促狹的問。
顧小魚被調侃的有些不自在,“也不是,就是擔心爹是不是被什麼事兒絆不住了,聽先生過,京城最近不是很平靜,許是會牽連到很多人。”
顧歡喜意外又訝異,“江先生還會跟你說這個?”
顧小魚點點頭,神情也有些複雜,“先生偶爾還會跟我說起朝政。”
聞言,顧歡喜不由挑眉,江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單純的想讓小魚了解一下朝政,好為科舉寫策論能言之有物呢,還是猜到了什麼?
“娘,您知道城裡出什麼事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