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伯爺意有所指的道,“剛才你也看到了,為父不這樣,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大禍臨頭嗎?”
孟世子失語,是啊,二弟萬一發瘋,把楚王給說出來,那他們全家還能有活路?尤其這次造謠汙蔑顧歡喜和蘇喆的事兒,更是得了那位的授意,如今京兆府要嚴辦,連茶水銀子都不敢收了,可見形勢有多緊張,真讓皇帝起了疑心,覺得他們孟家故意欺辱將士家眷是為了擾亂軍心,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他腦子裡警鈴大作,猛然衝著孟重樓斥道,“二弟,禍從口出,就算你不念著父親和我,也該想想你妻女!”
孟重樓恨恨瞪著他,眼底滿是嘲弄的惡意。
他雖口不能言,但眼底表達出來的情緒,更有羞辱性。
孟世子閉上眼。
孟伯爺此刻倒是異常冷靜,“為父知道,你心裡也未必有你的妻女,府裡人的安危,你不放在心上,那你自己的命呢?也不要了嗎?”
頓了下,他才意味深長得繼續,“你該清楚進了京兆府口無遮攔的下場是什麼,你覺得為父心狠,對你不管不顧,你真該去看看死在進京路上得那些官員家眷,記住,為父再不好,也是你父親,不會看著你去死,而旁人就未必會了,畢竟隻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嚴實的。”
孟重樓終於變了臉色,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孟伯爺道,“你隻是因為跟許懷義有私仇,才會一時糊塗,趁他不在家,就讓人編造謊言,想膈應一把許懷義,絕對不是誠心去欺辱將士的家眷,對朝廷衷心耿耿,隻盼著前方將士大獲全勝,凱旋而歸,絕無半分彆的念頭,天地可鑒!”
這是一字一句在教他進了京兆府如何為自己開脫,一定要死死咬著私仇這倆字不放,否則,就彆想從牢裡出來了。
孟重樓被長隨帶下去後,孟世子忐忑的文,“這麼說,應該能圓過去吧?”
孟伯爺疲憊的道,“必須能,否則,必有大禍。”
“可是,萬一……”皇上不信呢?仇家使壞的?顧家不依不饒非要跟他們死磕到底呢?
孟伯爺沉吟道,“所以,我們要儘快有所表示,不能再被動應對了。”
主動點,更顯誠意,也容易讓對方消氣。
“隻能這樣嗎?”
“不然呢?你可有彆的好對策?”
孟世子噎住,他要是有好辦法就不會愁的睡不著覺了。
孟伯爺也深知長子的德行,垂下眼,淡淡的吩咐,“為父這就進宮請罪,一時半會的怕回不來,你親自去孫家賠禮,讓你媳婦兒去顧家道歉,記住,一定要做足了姿態和誠意,千萬彆學你二弟!”
孟世子深吸口氣,應下,丟人就丟人吧,總比沒命強。
孟伯爺不放心的又叮囑,“彆舍不得錢財,那都是身外之物,禮給的厚實一些,尤其顧家那邊。”
“是,爹,那二弟?”
“先關著,等為父從宮裡回來再說,不要讓人接觸他。”
“弟妹要見呢?”
“不見。”
“那瑤瑤若見呢?”
孟伯爺頓了下,“她見可以,但不準放人。”
孟世子欲言又止。
孟伯爺瞥他一眼,“有話直說便是。”
孟世子一副豁出去的語氣,“爹,您不覺得瑤瑤,有些邪乎嗎?”
孟伯爺沒吭聲。
孟世子便繼續道,“以前瑤瑤性子不這樣的,老實乖巧,見了家裡的長輩都有禮有節的,可現在……不瞞您說,兒子都不敢跟她對視,她才六歲啊,一個六歲的孩子,怎麼會有那樣可怕的眼神?”
孟伯爺等他說完,才語氣沉沉道,“彆想太多,你不喜她,遠著便是。”
“可是……”
“沒有可是,你隻要記住,她是我孟家子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皇上封她做縣主,這是整個伯府的榮光,她若是有什麼不妥,那也是整個伯府的不妥,明白了嗎?”
孟世子苦笑道,“是,兒子明白了。”
就算孟瑤是妖孽,他們伯府也得受著,誰叫一筆寫不出兩個孟字呢。
都是命!
孟家動作很快,一有風吹草動,便被盯著平遠伯府的各路人馬知道了。
況且孟家的動作,沒遮遮掩掩,相反,大張旗鼓,十分高調,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們的表現和誠意。
一個個消息傳到定遠侯府,定遠侯李伯安驚的從椅子裡站起來,瞪著長隨道,“你再說一遍?孟玄朗去了哪兒?”
長隨也覺得不可思議,“孟伯爺進宮請罪去了!”
定遠侯喃喃道,“他瘋了?”
長隨斟酌道,“也許,是覺得沒法替孟二爺脫身,為了不連累整個伯府,便及時止損,斷臂求生,主動,總比被動得局麵要好應對些。”
定遠侯默然不語。
長隨試探的問,“侯爺,您是不是也進宮一趟?不然,誰知道孟伯爺會說點什麼,萬一都推到咱們侯府得兩位公子身上,可就麻煩了。”
定遠侯倏然驚醒,“你說的對,事不宜遲,本侯這就進宮,絕不能讓孟玄朗都搶了先。”
長隨趕緊為他準備進宮穿的衣服。
定遠侯邊換衣裳便急聲吩咐,“你留下,讓人看緊那倆孽障,千萬彆在這節骨眼上再出事。”
“放心吧,侯爺。”那倆出事,把誰交出去頂罪?
“還有,世子不在,你讓雲軒備份厚禮,也去孫家賠禮道歉,態度擺的低一些,一定要讓人看到誠意。”
“是,侯爺。”雖說落在了孟家後頭,但有總比沒有強。
“至於顧家?就讓世子夫人親自去,高調一些。”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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