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此來,是想懇求掌尊,寬恕方誌,留他一命,若掌尊肯親準,弟子願去親自說服方誌!”林喻站在那裡,不卑不吭,聲音鏗鏘有力地答道。
“絕不可能!你可知道此子犯下了何等的滔天大罪?在藥王穀內,居然斬殺天劍宗弟子,從藥王穀得到了眾多重寶,又用不為人知的秘法藏匿起來,後又叛宗,並且斬殺朱煜等傑出俊秀,這些罪行已夠此子身死了!”
“遭受宗門通緝,不迅速趕回俯首認罪,居然又殺宗門長老,還借助兵傀斬殺北武城朱家族長,若饒他一命,滄海宗威信何在?”
“我又該如何向天劍宗和北武城朱家交代?”
呂戰一口回絕,言辭之淩厲,像是一把衝天的利劍。
顯然他殺意已定,之所以還不殺方誌,僅是圖謀他身上的寶貝罷了。
“方誌之所以殺李晨,那是因為李晨先前險些將我,林喻,鄭武三人斬殺,李晨想要擒獲我三人,迫使方誌交出道器,但他未能得逞,至於他究竟是不是方誌所殺,還有待而定!”
“至於私自藏匿重寶,師尊,縱算我是您的弟子,今日我也要直言,宗門律法太過於苛刻以及貪婪,毫無人性,我們眾多弟子在藥王穀內拚死奪寶,居然連湯水都不曾留得?反而被長老們儘數瓜分?”
“我們是滄海宗的弟子,不是滄海宗的奴隸!”
“朱煜和淩天候更是早就對方誌圖謀不軌了,隻是往日礙於林箐護道人的威懾不敢動手,如今林箐離去,他們自然露出了獠牙,至於那朱家族長,更是活該,掌尊,難道宗門真的要黑白不分,枉殺對宗門的有功之臣嗎?”
林喻聲嘶力竭,看似薄弱女子的人,卻近乎用吼的方式將言語傾瀉而出,她的身體瑟瑟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因為鼓起勇氣駁斥高高在上的掌的威嚴,而恐懼。
呂戰聞言之後,先是愕然與震驚,他這是頭一次見到文靜的林喻有這般一麵。
但很快呂戰惱怒浮現,當即一拍桌椅,一陣浮壓起來,將桌椅震的粉碎,呂戰抬手隔空朝著林喻扇了一耳光。
這一耳光打的林喻右麵頰浮腫,更是吐出鮮血,右眼角更是受到牽連而滿目血色,原本飄逸地長發,立刻淩亂不整。
呂戰抬手怒指林喻,惱怒吼道“我是宗門掌尊,黑白由我來定,豈容你來放肆教我?”
“你身為宗門弟子,遵從我之意即可,你敢駁斥?”
“我身為你的師尊,你在我麵前卻敢這般放肆,可知何為敬師。”
“待會去宗律閣領十鞭,以來折罰你的不敬。待領完鞭打之後,給我滾去丹閣,想辦法從那小畜生的嘴裡,給我套出秘辛來,如果套不出來,你這親傳弟子的身份,也彆在想要了!”
呂戰怒火聚在胸腔,麵容近乎扭曲,天元境的威壓都因為怒火而釋放極多。
那在下方遭受一耳光的林喻,瑟瑟發抖,眼神恐慌,一時間嘴角溢出鮮血都不敢抬手去擦,隻敢俯身站在那裡聆聽呂戰地怒火。
但若細看的話,就能發現,林喻地眼神內,充滿了絕望。
這一刻,她徹底對滄海宗絕望。
就猶如那一日在通靈符塔的方誌一樣。
她不在對宗門,抱有任何的幻想。
“還愣著那裡乾什麼,滾去受罰!”
呂戰見林喻一言不發,瑟瑟發抖地站在那裡,一聲暴喝,天元境修為更是轟然爆發。
滾滾威壓,猶如荒獸複蘇,引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