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星光璀璨地時候,鄭武在青煙門府邸內,此時正在和聚攏起來的數百名弟子中的骨乾相商該怎麼造勢,使人心傾向於他們。
眾多骨乾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鄭武坐在首位上,方誌的處境越來越不妙。
但他們至今沒有什麼比較好的對策。
宗門的力量太龐大了。
單靠他們一群低階弟子,最多起到造聲勢地作用,根本無法扭轉乾坤。
他們所造的聲勢,就像是狂風暴雨中的燭火,隨時隨地都會被湮滅。
正當鄭武為此感到頭疼地時候。
“轟——!”
屋內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股磅礴的地元境威壓,像是荒山猛虎般複蘇。
澎湃力量化為一股颶風,吹拂在以神脈境為多數的骨乾身上。
地元境的威壓,縱算是鄭武都覺得頗為壓抑,對於神脈境弟子們來講,如同於泰山壓頂。
從房門被破開的一刹那間,鄭武地心頭便是咯噔一聲,意識到了絲絲的不妙。
果不出其然,杜路一步邁出,走入屋內,陰森地掃了鄭武以及餘下的骨乾一眼。
這一眼就像是實質地刀子,落在眾多神脈境的弟子身上,就像是刀刮皮肉似的。
鄭武心頭駭然,心生畏懼,但硬著頭皮站起,擠出一道笑容道“杜長老怎麼突然間火氣這麼大?”
“鄭武,我來就是告訴你,收了你的小心思,此次方誌絕無存活地可能,你如果想和他一起上路,我會成全你。”
杜路地聲音,就像是一柄鈍刀磨在人骨上,格外刺耳,使人心驚肉跳。
相較於聲音,言語地直白,衝擊著鄭武的心神,使鄭武麵龐不禁蒼白的毫無人色。
鄭武麵露哀色,麵皮在抖動,顫抖地發出哭腔,緊盯著杜路道“長老,方誌對宗門是有功的啊!”
“有功又如何?”杜路眼神漠然,道“自持功勞,就能不知天高地厚嗎?”
“自持功勞,就能私藏重寶嗎?”杜路嗤笑著,隨後目光掃在聚攏在此地的骨乾身上,道“彆再讓我看到你們在暗地裡搞小動作,否則我會讓你們明白何為宗律,何為嚴懲!”
“滾!”
一聲低喝炸響在眾多骨乾的耳中。
早已被嚇的瑟瑟發抖的骨乾們,聞言之後,惶恐不安地起身,落荒而逃地離開了青煙門內。
鄭武剛聚起來的人心,被杜路的三言兩語,徹底衝散。
“小武,你天賦極好,莫要著了道,我有意收你為徒弟,原本大長老是讓我嚴懲你等的,話已至此,我僅會原諒你一次,莫要學紅瀟那般倔強,我不希望還有下次!”
杜路深深地看了方誌一眼,留下了一個冷漠的背影,尾隨在他身後的手下們,各個冷漠的像是走畜般,就此離去。
獨在此地的鄭武,怔怔失神,麵色蒼白,眼中蘊淚水,拳頭緊攥在一起,巨大的威壓之下,他瑟瑟發抖。
他的眼神不斷變化,腦海裡浮現兩次絕望之時,方誌的從天而降。
方誌謙遜,友善,親和,為他多加考慮的相貌,不斷地浮在眼前。
不過,忽然間……
鄭武打了個激靈!
他突然衝出了屋內,一口氣追上了剛走到青煙門入口處的杜路,並將其攔下。
“杜尊,您剛才讓我莫學紅瀟師姐那般倔強。”
“她怎麼了?”鄭武眼神中流露出恐懼,身軀顫抖,瞳孔緊縮,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