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帝尊!
“怎麼回事?”方誌神色不變,他看了眼前意氣風發的少年,眉頭暗皺。
眼前少年多半頗有背景,否則的話,豈會在化生門內都有著六七名法相境護道者?
這六七名法相境強者各個神情淡漠,將方誌一行人團團圍住,他們似乎擔心方誌等人一行逃竄。“小玉在武道院受人排擠,這人經常欺負小玉。上個月小玉所得的供奉,都被此子奪走。”周嵐輕聲徐徐道“前些時日小玉忍無可忍,便和對方約戰……但小玉不是他的對手這些時日一直在躲避,今日恰巧
遇到了崇聖哥哥還有小七哥哥,所以便約希望了結二人之間的恩怨。”
周嵐看到眼前少年如眾星捧月,立刻猜到對方來曆非凡。
周家好不容易在化生門內安頓下來,周嵐自然不願意過多節外生枝。
可如今看來眼前的一場麻煩,多半是避無可避了。
方誌聞言露出了然之色,眼前的少年已是神元境大圓滿的級彆。
周玉真正開始修煉不過眼前幾月,如今修為不過神脈境大圓滿距離地元境都差臨門一腳。
兩者足足差了兩個大境界!
“你們就是這個小畜生找來的幫手?”這錦袍少年未將方誌等人放在眼中,目光帶著幾分高傲。
眼前方誌、晉崇聖、林小七的相貌都太過於年輕。
方誌如今不過才將滿二十,真正論年齡的話,恐怕就比這少年大個兩三歲而已。
至於晉崇聖?
他的相貌更加稚嫩,模樣與眼前的少年無疑。
林小七雖然吊兒郎當、痞裡痞氣,可也難掩稚氣。
方誌聽到錦袍少年的話,麵色的表情收斂,望向少年,道“你的父母就教你這麼和人說話的?”
此言一出,不待少年回應。
將方誌等人團團圍住的幾名護道者各個麵露怒色。
“小輩放肆,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什麼人?這可是杜孤武聖的孫子,爾輩若敢逞口舌之快,休怪我不客氣!”黑衣中年人一聲暴喝,圓目怒瞪,一身氣勢都肆虐幾分,這街道四周浮現強烈的元力威壓。
另一名身形枯瘦,肌膚糙黑的男子嘶啞叱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東西!公子,我願出手打斷此人兩條腿,割掉他的舌頭,以示懲戒!”
杜孤?
方誌腦海裡思索了一下,立刻想起了從宗門典籍內得到了此人。
杜孤乃是荒禦殿一名武道頗為強盛的武聖,威名極高,宗門許多傑出俊秀都是出自於他的門下。
但方誌心生疑惑,周玉行事一向溫和、謹慎,為何會得罪一代武聖的孫子?
“哼,今日本少心情甚好,不與爾輩計較。”杜鬆故展寬宏大度,隨後瞥了一眼眾人,目光落在周嵐、周玉姐弟身上。
這杜鬆雖然年少,可目光卻在周嵐的身上遊離了好一會時間。
周嵐不單單相貌絕色、身材更是堪為尤物,而且她乃是聖陰之女,對於尋常男修來講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杜鬆目露一抹思慮,他冷漠的瞥了一眼方誌,如果換做是平時的話,他早就下令讓護道者將方誌給收拾了。
可是如今……
杜鬆又有了新的目標。
杜鬆麵露一抹傲氣,淡淡清冷道“他們隻是一群尋常弟子罷了,不知我的身份,無須和他們計較。”
“公子心胸堪比山河,吾輩敬佩!”
“還不快謝謝我家公子,若非我家公子心懷仁善,單憑你冒犯之語,今日就足以廢你道行!”
杜鬆身前幾名護道者各個趁勢出言。
方誌的神色早已變得有幾分淡漠,晉崇聖身子筆直,眉頭緊皺,一言不發盯著眾人,看得出來他有些生氣。
這幫家夥未免太過於猖獗了吧?
此地乃是化生門。
眼前的幾名護道者張口閉口就是廢人道行、打斷手腳,他們一行人視宗門律法為無物嗎?林小七頗為興奮,他偷偷的瞥了一眼方誌,此時見到方誌的表情心裡已經樂開了花,自詡為青龍幫幫主的他,近日來手癢癢的很,如今碰到一個找茬的,林小七自然希望待會能打上一架來發泄一下無處安
放的精力。
正當雙方對峙之際的時候。
不遠處酒齋的五樓樓靠窗處,幾名衣錦華貴的青年都觀望著方誌與眾人。
“有些意思,杜浪師兄的弟弟居然敢在秦生麵前這般孤傲。”
“閻重長老一向和杜孤武聖不合,杜浪師兄與閻重長老座下大弟子彭九水爭鬥了何止十餘年,如今……這恩怨又延傳到了新的的小輩身上。”
“這周玉乃是秦生一手力薦至閻重身邊修行,閻重更是推舉秦生宗門準道子的中流砥柱,今日秦生恐怕不會善了此事。”
這三名略顯年長的青年,乃是黃玉帶淵字輩的俊秀天驕。
三人之中居於中央的白淨頗有世家公子氣息的青年,名叫李灝[hao],半步尊境,年有五十!
李灝且是化生門甚為年輕的長老,未來前途顯赫,雖然他不如像弑天陽這樣的逆天晚輩天驕和歐峰藏鋒數十年、一劍光寒四十洲的絕世天驕,但也是數一數二的青年俊秀。
“李師兄,萬一待會爆發大爭鬥,我們需要不需要出手幫襯一下?”陳平道是李灝的跟隨者,眼見著下方的火藥味越來越濃,輕聲詢問。
“如果秦生執意欺淩小輩,我們荒禦殿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李灝淡淡的瞥了一眼方誌,道。
陳平道和趙輕狂皆是嘴角揚起,露出了一抹了然笑容。
李灝這句話可謂是彆有深意,他說荒禦殿不能坐視不理無形之間將此事上升到了勢力之爭。
方誌獨自鎮敗道門聖地諸多俊秀,可謂是長生殿博得無數顏麵,荒禦殿反而頗顯遜色。
李灝作為荒禦殿的新人長老對於忽然殺出的方誌,心裡是有幾分敵意的,畢竟方誌奪走了太多原本屬於荒禦殿的光輝。
而且尊弑天陽為化生門道子,本是鐵板釘釘一事,李灝作為長老亦是鼎力支持,可是方誌橫空殺出令荒禦殿處處備受掣肘。
與此同時。
“你打算怎麼和玉兒比?”方誌並未理睬杜鬆身邊的聒噪扈從。“兩種比法,第一種他和我一對一決戰,他若輸了從此不得踏入武道院半步!或者你們三個人和我的幾個手下切磋一下,若你們勝了,此事既往不咎。”杜鬆聞言嘴角露出一抹自傲,他心裡暗暗盤算著,眼
前的方誌、晉崇聖、林小七修為最高不過無相境大圓滿。
杜鬆自認宗門青年一輩的武道天驕,他都是見過的,眼前三人突然冒出,多半隻是尋常之輩。
“你乃是神元境強者,我家玉兒不過區區的神脈境大圓滿,這樣比試不太公平。”方誌冷冷答道,至於第二個提議?
方誌直接當作未曾聽到,無論是他還是晉崇聖或林小七。
一隻手就足以橫掃杜鬆身前的扈從,方誌另有目的!
“那你想怎麼比?說給本少聽聽。”杜鬆麵露一抹嗤笑,心裡暗想這幫螻蟻,無論那個層次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將修為自封至神元境大圓滿和玉兒打一場,如何?”方誌目光平靜,淡淡道。
方誌又望向周玉,道“你可有信心在同境界內擊敗此子?”
“有!”周玉脊梁挺的筆直,緊攥稚拳,鏗鏘有力答道。
“不錯。”方誌淡漠的麵容浮現笑容,少年有誌,則可成器。
如果周玉連和同境界的杜鬆一戰的勇氣都沒有,方誌今日不會幫他!
溫室裡的花朵終究是活不長久的!
“你確定嗎?”杜鬆麵露古怪笑容,更是一副詫異至極的樣子,他身邊的幾名扈從不約而同露出了嘲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