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作案手法和凶手已然揭曉,隻剩作案動機。
奈木良子神色平靜問道:“我們想知道秀念殺死住持的動機是什麼?如果是為了鑽石,又為什麼不取走?”
周遊:“秀念的殺人動機的確不是為鑽石,而是複仇。”
“複仇?”
金田新一疑惑道:“六年前男人的死應該和住持沒關係,當時他並不在後山,也就是說,秀念精心策劃這場謀殺,是為三年前死在後山的女人複仇?你千萬彆告訴我們,女人是他的家屬或是什麼彆的親戚,我們也想過這點,經調查女人與四個和尚並無特彆關係。”
“你說的沒錯,四個和尚和女人之間的確沒什麼特殊關係,但卻有著一定關聯。”周遊笑著點點頭,拿出一份資料,“女人在大學期間曾救過一位婦人,案子裡人物用的真人信息,雖說女人的信息已經被列為保密檔案,但如果你們仔細調查過秀念,應該能找到蛛絲馬跡。”
“那位婦人正是秀念的母親,感恩於女人的救命之恩,秀念心中升起對女人彆樣的情愫,那時秀念才十五歲,女人比秀念大五歲,天真的秀念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氣問女孩,長大能不能娶她做老婆,女孩滿臉笑意,說如果秀念能考取她所在的學校,就可以考慮做他的女朋友。”
“女孩半開玩笑的話,殊不知被秀念當了真,從那時起,他放棄娛樂時間,轉變為一台學習機器。”
“後來,秀念成功考取女孩所在的學校,而女孩卻早已畢業,做了臥底。”
“秀念在校這幾年,雖然校園中已經沒有女孩的身影,可他偶爾還能在老師和同學口中,聽到對女孩的誇讚。直到快畢業時,他在同學口得知中女孩的確切消息,這時的女孩已經變為他們口中站街女、皮條妹。”
“他懷著忐忑的心情,輾轉來到女孩所在的城市,接連找了三天,在城鄉結合處的一家麻將館找到了她,看著眼前的女人,秀念呆立當場。”
“女人身上早已沒有當初的樣子,她濃妝豔抹大聲吆喝,她嘴裡叼著香煙,穿著拖鞋踩在板凳上,看著她因為輸錢氣急敗壞的樣子,秀念竟有放聲大哭的衝動。”
“終於,秀念還是忍不住過去和女人相認,當女人知道秀念就是當初那個想娶自己的男孩時,隻是稍微怔住幾秒,接著便噗嗤笑出了聲,女人當著全麻將館人的麵,告訴秀念,隻需要一千塊,今晚她就是秀念的,想怎麼玩都可以,她會很多!”
“秀念哭了,信念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他猛然伸手打在女人臉上,接著掏出身上所有的錢摔向女人,然後轉身狼狽地逃出了麻將館。”
“時間過得很快,秀念再次得到女人的消息是在電視上,犯罪團夥被剿滅,在行動中犧牲的臥底警員,也終於能重見天日,表彰的烈士中有女人的名字,看著女人穿著警服的黑白遺像,秀念淚流麵麵。”
“而此時距女人去世,已有一年時間。”
“經過調查,秀念找到這裡,又為了查清女人死亡真相,秀念以‘誠心’拜入寺院,之後便是對住持和三位師兄的無儘討好。”
“終於在一次外出采購中,秀念以孝敬為由,將住持帶到一家酒店,在酒桌上將其灌醉後,才確定女人的死是住持貪財所為。”
“住持將兩起命案渲染成霧殺人,秀念借此傳說,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同樣將住持的死歸為霧天狗殺人事件。”
周遊的講述到此截止,現場依舊沒人出聲。
十幾秒後,直播間觀眾們爆發了。
“這......這特麼都給我講哭了,周遊請你對我負責......”
“秀念好樣的,原來他並不是為那袋鑽石,而是為母親的恩人複仇,為心中的愛而行凶。”
“臥槽,跟大家說個事兒,剛我查了下,真的有女警其人,不過她在多年前抓捕歹徒時犧牲了,而她在大學期間也真的救過秀念的母親,當時還被多家報社爭相報道過......”
“周爺在這裡引進這段劇情,隻要偵破組往這方麵查一下,是完全能查到的,隻是可惜他們並沒有朝這個方向去想。”
“周爺牛逼!”
揭秘到此算是結束了,作案手法、工具、凶手、線索、殺人動機,全都一一擺了出來。
“請問兩個偵破組,還有什麼疑問嗎?”
工作人員看向金田新一、樸東敏等人。
偵破組四人失神般搖頭,所有疑點在揭秘中已經解釋清楚,他們輸得服氣。
隻是對於再次輸給周遊,讓他們心中有些鬱結。
工作人員見四人沒有出聲質疑,當即宣布:“偵破三組、偵破五組各扣三分,作案五組加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