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誠頓時齜牙咧嘴,抱頭痛叫了一聲。
“莫叔,你打我做什麼啊?”蔣慶誠滿臉委屈。
瞪了他一眼,莫老恨鐵不成鋼地道:“蔣萬裡那老貨智如妖,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小蠢貨?”
被莫老打了個暴栗,還說成是蠢貨,蔣慶誠也不敢生氣,隻是一張老臉漲成了紫紅色,神情說不出的窘迫。
“哈哈。”難得看到自己父親如此狼狽的模樣,蔣婉清忍不住笑出了聲。
聽見笑聲,蔣慶誠抬頭瞪了自己女兒一眼,而後氣急敗壞地道:“你這逆女,哼,回去以後找你算賬!”
“咚。”又是一個暴栗,敲在了蔣慶誠的腦袋上,直把他敲得頭暈目眩。
“混賬小子,脾氣見長啊,在我麵前也敢凶清清?”莫老吹胡子瞪眼睛,怒視著蔣慶誠。
蔣慶誠縮了縮脖子,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這個老頭子。
但不是因為對方的實力有多強悍,而是對方與他的老父親是八拜之交,雖無血脈親情,但勝似手足兄弟。
蔣慶誠和蔣慶忠兩兄弟能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可以說離不開莫老的幫襯。
故此,就算莫老再敲他十個暴栗,蔣慶誠也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之色。
“謝謝爺爺給我出氣。”蔣婉清甜甜一笑。
自己父親做的事情,實在是讓她有點生氣。
可她作為子女,自然也不可能去敲自己老子的暴栗。
剛好莫老敲了蔣慶誠兩下,也算是給她出氣了。
“小意思。”莫老嗬嗬一笑,而後將目光挪到海天身上,他不屑地說道,“我的寶貝孫女,你也敢招惹?給我滾吧!”
莫老態度堅決,說話很不客氣。很明顯,他聽說過海天的一些桃色傳言,對海天這個人,他非常不喜歡。
而之所以一開始不站出來阻止,是因為他想看看海家究竟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海天神色一變,趕緊說道:“莫老,您不能這樣。我是真心愛慕清清的,而且蔣伯父也已經同意把清清許配給我了。”
“誰說他同意了?”莫老眉毛一揚,扭頭看向蔣慶誠,問道:“你同意了?”
他語氣平淡,可蔣慶誠卻從他的眼神中體會出了一種警告的意味。
顯然,莫老的言下之意就是:你敢說同意試試?
掃了周圍的賓客一眼,蔣慶誠乾咳了一聲,說道:“那個...其實也不算同意,就是想先讓兩個孩子接觸一下,要是不合適,還可以分開的嘛。”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奚落,望向海天的眼神都變了,仿佛就是在看一個小醜。
海家父子臉色鐵青,海威光沉聲道:“蔣兄,咱們不是說好的嗎?你怎麼這個時候變卦了?”
“就是,清清的病隻有我們海家有辦法,你若食言,我們絕不會把那株寶藥交給你們!”海天冷冷地說道,話語間滿是威脅。
海家父子的話,讓蔣慶誠臉色有些難看。
他安排了這麼久,其目的當然不是為了讓蔣婉清嫁入豪門,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他的真正目的,乃是海家的那株寶藥,這是治療蔣婉清絕脈的關鍵。
但問題是,對方不肯出售,隻肯當作聘禮相贈。
所以,為了蔣婉清的病,他不得不亂點鴛鴦譜,於今日辦下這場訂婚宴。
眼看東西就要到手了,蔣慶誠卻沒想到葉塵突然殺出,徹底打亂了他的布局。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與海家交惡,恐怕那株寶藥是很難拿到手了。
莫老皺了皺眉頭,他人老成精,聽海天的意思,難道說這個訂婚宴另有隱情?
不過現在,他也不好去追問,反而冷冷地質問道:“你是在威脅我等?”
“不敢。”海天趕緊擺手,他可不敢觸怒這老頭子,畢竟這是連薛子成都不敢做的事。
“不敢還不滾!”莫老大吼,眼睛瞪如銅鈴。
海天渾身一顫,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他還想說什麼,卻被薛子成一把拉住。
薛子成向莫老微微一欠身,說道:“莫老息怒,海天兄弟隻是一時沒想通,讓我來勸他吧。”
說罷,他轉身望向海家父子,麵容冰冷道:“先走吧,今天的訂婚宴辦不成了。”
“可是...”海天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