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對我這麼好?”蔣婉清眼神有些迷離。
為了一枚救命的果子,能在充滿危險的禁地之中待將近五天。
試問天下間,有哪個男人能做到如此。
這份愛太細膩,也太沉重了,讓蔣婉清忍不住心旌搖動,眸光都溫柔似水。
“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啊。”
葉塵不假思索地回答,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說這話時完全是發自肺腑,壓根沒經過大腦思考。
蔣婉清溫柔一笑,而後便將腦袋靠在了葉塵的肩膀上。
很明顯,她已經從心底已經接受了葉塵的存在。
“我有點累。”蔣婉清忽然說道。
時間跨過午夜零點,她的九陰絕脈徹底發作。
若非先前葉塵灌輸給她的九道先天之精,恐怕她現在已然生機消散,被自身陰氣凍成了冰塊。
“走,進屋去。”葉塵沉聲道。
他不敢怠慢,抱著蔣婉清便進入了臥室。
先天之精,隻能緩解一部分症狀,讓蔣婉清的痛苦降低,但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她的體質問題。
要想徹底擺脫九陰絕脈的困擾,方法有兩個,一個是剝離血脈,危險性奇高,稍有不慎,葉塵和蔣婉清兩人都會殞命。而第二種,便是利用陽元果,接引蔣婉清體內的陰氣,以他邪醫一脈的逆天九針,助她打通任督二脈,成為武者。
沒有陽元果,葉塵隻能冒險進行第一種方案,可是現在,傻子都知道該怎麼去選擇。
眾人跟隨著葉塵,走進了一間臥室。
臥室大約八十多平米,八個人待在裡麵,倒也並不覺得擁擠。
然而就在葉塵放下蔣婉清的那一刻,房間裡的燈光開始滋滋滋地閃爍。
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門口以及窗戶縫隙之中滲入,頓時讓蔣慶誠他們打了個寒顫。
“怎麼突然變冷了?”蔣慶忠奇怪道,溫度下降得太厲害,他的立毛肌都開始收縮了。
“有阿飄。”莫老身旁的女孩驚呼了一聲,她眼神驚恐,望向房間的一個角落。
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那裡有一團人形黑影若隱若現。
“九陰絕脈,至陰之體,邪祟奪舍,能夠重生。”葉塵向眾人解釋,他眼中閃爍著寒光。
“你是說有臟東西想占據清清的身體?”蔣慶誠臉色沉了下來,他轉頭掃視了房間一眼,冷喝道,“一群隻會躲藏在黑暗裡的臟東西,有本事衝我來,彆靠近清清!”
他愛女心切,心中雖然恐懼,但還是硬著頭皮大聲呼喊,想把那些邪祟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葉塵歎了口氣,擺手道:“彆喊了,沒用的,這些臟東西基本上都是沒有自主意識的。有了自主意識的邪祟,倒也不需要過來搶占清清的身體了。”
“那該如何是好?”莫老詢問。
老人家年輕時候當過兵,拳打過小鬼子,腳踢過米國佬,一身濃鬱的殺氣,房間裡的臟東西根本不敢靠近他分毫。
葉塵默然不語,他化指為刀,直接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然後,他另一隻手的手指飛快在傷口處一抹,幾滴血珠粘在上麵,被他屈指彈了出去。
葉塵重複了好幾遍這個過程,直到幾個陰暗的角落,麵麵俱到,他才停止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