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吹，接著吹。”程軍滿臉嘲弄。
此時，他愈發相信葉塵是個嘴強王者了。
王改之是誰，那可是他的恩師，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個華夏藝術界震動的大人物。
很多熱愛古玩字畫的億萬富豪，想儘辦法都想得到他恩師的私人聯係方式。
可笑葉塵居然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吹牛說他恩師的聯係方式不重要。
完全忽視程軍那嘲諷的目光，葉塵直接用手機給王改之撥去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一個聲音，帶著強烈的歡喜與疑惑。
“哪位？”電話那頭的老者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葉塵惜字如金，就回答了一個字。
不過僅僅就是這一個字，卻險些讓對方激動壞了。
“小老師，真的是您嗎？師祖他老人家肯放您下山了？”
老者無比激動，語氣之中的喜悅便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由於葉塵開的免提，電話裡麵的聲音外放，蔣婉清、蔣慶忠還有程軍，他們都聽到了老者的話。
頓時，三個人齊齊有些發愣。
尤其是程軍，頭皮一陣發麻，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
作為王改之的記名弟子，程軍對王改之的聲音簡直不要太熟悉。
而且他曾經聽幾個師兄師姐說過，他的恩師王改之，當年的確拜過一個年輕人為老師，學習書法之道。
可那個年輕人是誰，這就不是他這樣的記名弟子能夠知曉的了。
如今聽到電話裡麵王改之的聲音，程軍心中一動，望向葉塵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驚駭。
莫非，自己恩師當年拜的小老師，就是眼前這個小青年？
但很快，程軍又感覺到了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幾年前葉塵才幾歲啊，多半都沒成年呢。
十幾歲的小娃娃，能讓王改之心甘情願地拜師，打死他都不敢相信。
“休想騙我，以為弄個語音ai就想蒙混過關嗎？”程軍冷笑。
現在的科技如此發達，想要仿造一個人的聲音，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肯定是葉塵使的詭計，根本就不是王改之本人。
“小老師，您在哪，我怎麼聽到您旁邊還有彆人的聲音？”王改之驚訝的聲音傳來。
掃了程軍一眼，葉塵淡笑著說道：“沒什麼，一個小人物，覺得我不可能認識你，我就給你打個電話證明一下罷了。”
“還有這種事？小老師，您告訴我，他是誰？敢冒犯您，我饒不了他！”王改之沉聲道。
他精明強乾，瞬間就洞悉了葉塵那邊的情況。
多半，又是他的哪個徒子徒孫冒犯了人。
隻不過這一次，那個家夥冒犯的對象，卻是連他都敬畏的小老師葉塵。
“金陵市書法協會會長程軍，你認識嗎？”葉塵懶洋洋地說道。
“您說小程啊，認識，他是我第二個記名弟子，怎麼，是他冒犯您了？”
王改之心中吃了一驚，在他諸多記名弟子當中，就屬程軍，資質最高。
故此，他一早便對程軍委以重任，讓他擔任金陵市書法協會的會長。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決定，貌似出了大問題啊。
“冒犯算不上，也就是在我老婆麵前詆毀我，說我不如他一根毛罷了。”
彈了彈指甲，葉塵淡淡地說道。
程軍背後發涼，在電話那頭說出第二個記名弟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這通電話，絕對是真實的，而非偽造。
因為能這樣清楚記得他是第二個記名弟子的人，除了他的恩師王改之，就不可能有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