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中,所有食客都被驅趕了過去,唯有一男一女麵無表情地立身在那裡。
男的英姿俊朗,女的明豔端莊,兩人都不過三十歲左右,可身上卻有一種大威嚴,令人不敢直視。
葉塵從包廂中走出,兩人的眸子立馬轉了過來,變得無比銳利。
“兩位到來,小店蓬蓽生輝。聽說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葉塵笑著詢問。
他凝視著兩人,眉宇間不見一絲慌亂的神情,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對方這充滿危險的眼神似的。
這是葉塵在先禮後兵,他給足了對方顏麵,也希望對方能好好說話。
“小子,彆和我們攀交情,我們不想聽你廢話。”男子輕蔑地開口。
他麵容冰冷,目光卻死死地盯著葉塵,就如同在俯視一隻螻蟻。
“那你想聽什麼?”葉塵淡淡一笑,依舊雲淡風輕。
“公道。”那名女子冷冷地說道,“這家餐廳,是我兒的心血,被你強行霸占,我們是來討要說法的!”
“對,歸還餐廳,並向我兒磕頭道歉,我們可以大發慈悲,既往不咎。”
男子異常霸道,在他看來,葉塵不過就是一個剛入王者境的毛頭小子而已,仗著實力強橫欺負他兒子。
現在他們夫妻倆到來,兩個殘缺的陸地神仙,要拿捏對方,簡直手到擒來。
“你兒子是哪頭?”葉塵挑了挑眉,但隨即便反應過來,“你們是薛家的人?”
聽到葉塵道出薛家的名字,男子麵露一絲不屑之色。
他冷笑著說道:“我名薛天元,雖然姓薛,但也隻是與薛家有些淵源罷了。”
葉塵有些驚訝,這薛家七少的父母,看上去似乎並不怎麼待見薛家人啊。
不過,他也懶得管對方的家事,隻是盯著麵前的兩人,一言不發。
“折辱我兒,你本該去死,但我念在你年紀輕輕便修行到這一步實屬不易。這樣吧,你歸還奧中海餐廳,並給我兒當十年保鏢,此事就算揭過,如何?”那名女子說道。
她冷眼望向葉塵,身上釋放出一股無形的壓力,將葉塵籠罩其中。
“嗬嗬。”葉塵笑了笑,“想讓我給你兒子當保鏢,你總得告訴我,你是什麼來頭吧。”
“藥王穀,孫冰心。”
女子傲然地回答,渾身像是有一種超然的氣度。
藥王穀,葉塵眉頭一皺,原來是個隱世宗門的弟子,難怪言語之中到處都充滿著頤指氣使的味道。
這也就說得通了,為何他們瞧不上魔都薛家,隱世宗門出來的弟子,確實有那種資本。
見葉塵不說話,孫冰心眸子一冷,道:“給我兒當保鏢,是你畢生的榮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就愛吃罰酒。”葉塵笑嘻嘻,“還有,讓我給你那廢柴兒子當保鏢,你也不先撒泡尿照照你兒子,看看他配不配?”
“你說什麼?”聽到葉塵貶低薛子賢,薛天元和孫冰心頓時大怒。
兩人虎視眈眈,殺意凜然俯視著葉塵。
感受到對方的殺意,葉塵絲毫不覺得畏懼。
他反而淡淡一笑:“我說,讓我給你兒子當保鏢,他不配。彆以為是藥王穀的傳人就了不起,真當老子是任你們拿捏的軟柿子?”
“你究竟是誰?”薛天元眯了眯眼睛。
不懼他們夫妻二人,倒還能理解。
可不把藥王穀放在眼中,這種底氣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了。
儘管藥王穀在隱世宗門當中隻能排得上第二梯隊的勢力,但對於凡塵的超自然勢力來說,那就是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