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的外麵,黎思思感覺自己吸收靈氣的速度快了很多,這種暢快的感覺,就像她的身體是一塊海綿,如饑似渴地吸收著靈氣,她從來不知道,修煉是這麼簡單又自然的事。
她簡直要愛上這種感覺了。
正當她沉浸式體驗修煉的妙處時,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幾聲叫喊。
“師弟,站住”
“彆跑了,你跑不掉的”
“再跑下去也沒用的”
這個聲音並不在離她很近的地方,但是因為她的感知能力夠強,所以能聽到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喊聲,她聽得出這個聲音源自昨晚進來搜查的那三人中為首的那個,隻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他聲音慌亂,像是在追著什麼。
難不成又跑了一個怪物
她本來有些好奇,卻想起江霜還在羽毛裡,不太好就這麼跑出去看熱鬨,於是閉上眼睛,繼續自己的修煉。
但那個聲音一直
不休,像是朝著這邊跑過來了。
黎思思猶豫了一會,決定出去看看。
她施展土遁,精準傳送到離那個聲音不遠的地方,她隻從地下露出半個腦袋,偷偷觀察到底發生了什麼。
追人的果然是那個壯漢,他追的人她也認識,是昨晚跟他們一起,年齡最小的,把蕭飼放跑的那個小弟子。
怎麼昨晚還一起闖門呢,今天就反目成仇了
黎思思沒看明白,可是再往前跑,這人就要跑到她的身邊了。
她撩動路邊的枝條,把那人絆倒在地。
那人撲倒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一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黎思思定睛看去,發現這個人已經被割去了舌頭,難怪剛才他光是跑不說話。
接著,那壯漢就追上來按住了他。
這小弟子還在拚命掙紮,眼中流出淚來,對著那人不停作揖,像是在懇求著什麼,那人歎口氣,道“師弟,不是師兄不幫你,禍是你自己闖的,命也該你自己填,你也知道觀裡的規矩,就彆為難老哥了,行不”
說著就將他抱在肩上,一蕩一蕩回去了。
那個小弟子眼中仍流著淚,隻是就剩下空洞的絕望。他張了幾次嘴,什麼都沒說出來,隻有鮮紅的血沫,不時流出嘴角,滴在地上。
那一滴一滴鮮紅的印記,簡直就是在明晃晃地誘惑著黎思思,讓她跟上去看看。
去不去
江霜還在羽毛裡,她現在離開,萬一蕭飲來個回馬槍,她們就會徹底暴露。
可是不去,這事就會放在她心裡,抓撓不已。
想來想去,她想到個萬全的辦法。
她把懷裡的旺旺取出來,讓它跟著那兩人去看看,一隻小鳥不起眼,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既滿足了她的好奇心,也護好了江霜的安全。
旺旺與她心靈相通,幾乎不需要特意交待,就能領會她的意思,撲撲翅膀,便飛遠了,黎思思滿意遁回,剛坐穩了準備修煉,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
“我叫袁舟,是觀主的侍女,師尊讓我來叫你們,有事到正殿一敘。”
“是叫我們兩個都去嗎”
“是的,師尊說有要事商量。”
黎思思應了一聲,給江霜去了傳音,不一會,對方就傳送了出來。
見她手中拿著一張薄紙,黎思思問“那是什麼”
江霜道“一會在路上我慢慢和你說。”
兩人前後出了門,一出門,黎思思就被門口的那個侍女的長相吸引住了。
這倒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當然,漂亮還是漂亮的,隻是這個長相,莫名有些麵善,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
她回頭想問江霜,突然發現,不對。
這侍女和江霜長得很像啊
不僅僅是五官,而是身上的某種氣質,她很難清楚地形容出來,總之,隻看背影的話,幾乎能夠以假亂真。
一個非常離譜的想法湧上心來。
這個蕭飲不會是喜歡江霜又得不到,所以找了這麼一個人做替身,每日貼身伺候,好滿足她某種變態的需求吧
“你剛才說,你叫什麼”黎思思快走了幾步,上去跟那個侍女搭話。
那侍女道“我叫袁舟。”
“你跟公主很久了嗎”黎思思問。
“公主”袁舟愣了愣,半晌才道“您說的是師尊吧,我跟她十年了,怎麼了”
“沒什麼,你是貼身伺候她”黎思思心道這蕭飲還挺神秘,這麼尊貴的身份還瞞著周圍的人,“她沒有對你說什麼奇怪的話吧我告訴你,她這個人她好像總之她要是對你的外貌舉止有很多具體的建議,那你最好彆聽。”
一般來說,養替身的人都會要求替身留和本尊一樣的發型啊,一樣的裝束啊,非常離譜,非常不尊重人。
她也就是對蕭飲有敵意,所以見縫插針地潑臟水,其實這隻不過是她不負責任的猜測,事實怎麼樣,她也不清楚。
不想,那侍女卻停下來,道“您怎麼知道”
黎思思“啊”
“您怎麼知道她說了很多建議這件事,應該除了我們兩個沒人知道的。”她咬咬牙。“我想知道師尊為什麼這麼做,您知道原因,對嗎”
這時,江霜也趕了上來,幽幽道“說吧,人家問你呢。”
黎思思看看袁舟,又看看江霜。
兩個人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就連皺眉的方式都驚人得相似。
“不是,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在逗我”黎思思不可置信道“蕭飲把你當替身,你難道還沒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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