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辦法,就是她來辦這件事,隻有她才能做得這麼漂亮,不留後患。
這才算得上是一宗之主的手段。
當然,做這件事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大前提,那就是她看到了黎思思的赤誠之心。
之前,她對黎思思是有質疑的,可對方在臨死關頭還不忘救助彆人,這是無比珍貴的本心,她確信了對方的人品,也因此,她願意幫忙。
況且,這件事帶給她的影響是利大於弊的,一方麵,她身邊的人更加小心行事,不敢再多嘴多舌,另一方麵,也沒有人再敢去隨便找黎思思的麻煩。
這也無形中表明了她的立場,全宗門的人都看得出來,黎思思是被她看重的弟子,就憑這一點,今後,就沒人敢把黎思思當成個軟柿子捏。
這件事過去幾天後,江恕才得知了消息。
她並不知道其中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但既然罪魁禍首已死,對她來說也算是一件快事。
至少,她不用再把精力分散開,單單專心照顧黎思思就好了。
而黎思思的情況的確好了很多。
雖
然還沒醒,但氣息是穩定多了,之所以還沒有醒來,可能也就差一個契機。
江恕並不想用過於刺激的辦法驚醒對方,不醒,那她就等對方醒,不管是一天還是一年,抑或十年,她都願意等下去。
這些天,她與黎思思朝夕相處,總覺得心境安寧了不少,之前和黎思思分開的日子有多難熬,現在的日子就有多安心,她可以全天候地擁有著對方,不被任何人打擾。
黎思思,被她獨占著。
這種認知極大滿足了她患得患失的心情,甚至她覺得,就算最差的情況,黎思思醒不來,就這麼永遠地待在她身邊,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直到,江霜又一次找上門來。
前幾次,江恕以黎思思病情不穩將其推掉了,但捉到周強是江霜的功勞,黎思思也穩定多了,她不好再推,隻好把對方讓進來。
江霜進門沒說話,直奔黎思思的床前,看到對方臉色紅潤,比剛救出來時情況好多了,才偷偷鬆了口氣,回身對師祖道“抱歉,剛才我有點著急,忘了先給您問好了,思思看起來好多了,為什麼一直沒醒呢”
江恕道“可能是腦部受到了損傷。”
江霜皺眉道“就沒有什麼好辦法嗎”
江恕道“這個急不得,暫且等等吧。”
她語氣平淡,江霜卻是誤會了她的意思,覺得她是不夠上心,可明明當初是她硬要把人帶走的,都過去這麼多天了還沒醒,那就應該采取一些措施了,總這麼乾等著算怎麼回事
於是道“如果師祖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思思帶走嗎”
江恕沉默一陣,道“不可以。”
“為什麼您不是不喜歡她嗎”江霜急道“思思是我的道侶,我有權利讓她去接受更好的治療”
有關道侶的事江恕早已聽黎思思說過,其實就是個權宜之計,兩人根本沒有道侶之實,聽江霜這麼說,她並不慌亂,隻淡淡道“在我這兒,我給的就是最好的治療。”
“那她為什麼還昏迷,您到底有沒有儘力”江霜兀自不信,語氣不由急了些,其實也不怪她,主要是之前兩人的矛盾就沒有說開,再加上這些天師祖一直不允許她探望,難免會胡思亂想,覺得師祖是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畢竟,師祖的反應那麼平淡。
江恕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被質疑在黎思思的身上有沒有儘力,她將火氣強行壓下,道“江霜,我是這個世界上,最關心最愛護她的人。你不管質疑什麼,都不應該質疑我對她的真心。”
江霜根本沒聽明白她在說什麼,駁斥道“你跟她又不認識,談得上什麼關心不關心的這個世界上最關心她的人是我”
江恕“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根本不是不認識,相反,我們認識得比你要早,而且她一直都她有叫過你老婆嗎”
江霜“當然叫哈”
房間裡陷入尷尬的沉寂,而黎思思拚命壓抑著呼吸,掩飾著自己剛好醒來的事實。
天呐,她怎麼就醒來得這麼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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