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淮殊心虛嘛,下意識乖乖張開嘴巴。
展煜垂眸,沉聲說“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孔淮殊含糊的“哦”了一聲。
嫣紅的舌尖稍微探出來一些,舌尖上沒有破口,看來剛才那一下咬的不是很重。
孔淮殊後知後覺的感到一絲尷尬,正要閉嘴,舌尖一涼,展煜竟然用指腹輕輕捏住了他的舌尖。
孔淮殊
他後頸過電般麻了一下,下意識就要縮回來,展煜卻抬眸看過來。
那雙金棕色的瞳仁,像落入深淵的夕陽,深不見底的熾熱。
“很好,不影響接吻。”
他低頭,用唇代替了指尖。
他也是個生手,但天賦卻比孔淮殊好得多,無師自通的按住了孔淮殊的後頸,拇指安撫般的摩挲著那一
小塊皮膚,卻也強勢的封住了孔淮殊的退路。
新雪的氣息掙紮著透過抑製貼,與同樣被抑製的龍舌蘭酒香糾纏在一起,如同雪夜溫好的烈酒,醇烈醉人。
孔淮殊眼睫輕顫,不甘示弱的抬手勾住展煜的肩,胸腔相貼,他感受展煜的心跳,也同樣的急促慌亂。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分開時,兩個人都有些喘,孔淮殊偏過頭換氣,展煜還意猶未儘,一下下的吻著他的耳朵。
耳根滾燙,耳朵上的金屬流蘇蹭過耳廓,金屬的冰涼與唇的炙熱形成鮮明的溫差,他忍不住輕輕的戰栗,一開口,聲音也是啞的“所以你做那些就是在勾引我,不是我的錯覺”
展煜覺得勾引這個詞還挺有意思的,也不否認,低笑著嗯”了聲,很坦然的說“是我勾引你。”
“你怎麼不早說”孔淮殊捏著他的下巴,眼裡還有沁出來的水霧,藍眸帶著幾分好奇看著展煜。
“早說”展煜挑眉,又好氣又好笑,“什麼時候說算早送你毽子的時候我要是那個時候就說了,你會把毽子砸我臉上吧”
孔淮殊想了想,也笑了。
晚上他們都沒吃多少東西,醋倒是喝了一瓶又一瓶,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感到餓了,孔淮殊呼叫了服務生,讓他送些吃的過來。
掛斷酒店的內線電話,他轉身,看見展煜正蹲在那台警衛智械旁邊,掀起人家光滑的金屬腦殼,檢查剛才被暴力破壞的線路,然後用工具箱裡簡陋的工具小心的接上。
孔淮殊走過去,直接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托著下巴看他擺弄那些零件。
“能修上嗎”他語氣含笑,尤其是看到展煜仍紅著的耳根時,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調笑道“砸了就砸了,反正你老公有錢。”
展煜拿著微型焊接槍的手一頓。
他意識到,孔淮殊雖然開竅了,但明顯開的有些歪。
不過他有的是耐心,於是不動聲色的對孔淮殊招招手,“要來看看嗎其實修這個還挺有趣的。”
孔淮殊就起身走過去,乾脆坐在地毯上,探頭看向智械那複雜的腦殼,“怎麼修”
“拿著。”展煜把焊接槍塞進他手裡,然後換了個位置坐下,從孔淮殊身後圈住他,握著他的手,“這裡然後,這裡”
火花明明滅滅,這種家用的小東西做過安全測試,並不會引起火災,很快,那一小塊兒板子修複完畢,孔淮殊小心的把那東西安裝回去,但那智械還是沒動靜。
“這樣能修好嗎”他狐疑的看向展煜。
展煜笑“不能。”
孔淮殊“那你還讓我修你看火花玩呢”
展煜抱著他,笑而不語。
“哦”孔淮殊反應過來,好笑的轉頭看他,“為了抱我”
被發現意圖,展煜始終虛虛圈著的手臂,終於大大方方的環住孔淮殊的腰,輕嗯了一聲,“我抱我的合法伴侶,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孔淮殊很大方,轉身把人推倒在柔軟的地毯上,手撐在展煜肩上,他俯身,在展煜唇上吻了一下,“不僅可以抱,還可以親。”
滿室燈光下,他眉眼間滿是紈絝公子式的風流,狹長的眼尾還帶著未消散的紅,唇上的口紅更是被蹭得一塌糊塗,像被用力碾壓後的桃花瓣。
喉結滾了滾,展煜忍不住抬手,按著孔淮殊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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