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防夜防,防住了陳皮、栓子的偷屍!
可誰能想到,白棺裡的屍體,最後卻在眼皮底下消失不見了!
晉安心中實在有太多太多疑問和驚奇了,一下子,如連珠炮般問向老道士。
彆說晉安想不明白了。
林家守棺的那幾人,也全都嚇得不輕,大半夜的,身體發冷,目光恐懼。
這事太詭異!
太悚然了!
氣色有點不好的老道士,臉上露出複雜神色“小兄弟可還記得,今日申時,你我分彆時,老道我跟你提起過一事,說林祿家人在幾天前聽到的陰兵借道動靜?”
晉安若有所思的點頭。
老道士指著白棺,繼續說道“那一日,便是陰兵借道,接走了白棺裡的主兒。”
“小兄弟你肯定會很好奇,那段時間,老道我還被困在山裡救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
老道士氣血難看的連咳幾聲,然後繼續往下說道“其實,老道我今天白天回到昌縣,若是仔細檢查白棺裡的屍首,在白天就會看出來白棺裡的主兒已經離開。”
“可惜老道我這回的確是看走眼了,因為連日來在山裡折騰幾天,人太疲乏,太累了,白天隻開個縫隙,匆匆看一眼,誤把棺裡殮服當作是屍首還在,然後急匆匆將被第二批偷屍人破壞掉的墨鬥線補上,急著去德善樓應約。”
“如果當時老道我再細心些,不至於直到現在才發現……”
“而今晚的陰兵借道,並不是來害你我二人性命,而是白棺裡的那位厲害主兒,想邀你我二人到她在武州府的府上一聚,備了厚禮,表達謝意,說她已成功斬去舊身,修得功德圓滿。”
“哪裡知道,小兄弟你命格太硬,不僅陰兵借道被你喝退,就連老道我未被陰兵借道傷到,最後是被小兄弟你驚魂到。”
老道士抱怨晉安幾句。
如果沒晉安那一叱吒怒喝。
現在說不定已經都到武州府,拿到對方的厚禮答謝了。
死人的厚禮是什麼?
那自然就是金銀玉器等陪葬物了。
晉安“……”
“武州府距昌縣,即便是乘船,走最快的水道,都要數天才能到,怎麼可能現在已經到了。”
老道士搖頭晃腦,頗有些自得的說道“小兄弟你這就顯得門外漢了,陰兵借道,不可~以陽間的腳程度量。”
“小兄弟可否有聽過,民間有人晚上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在千裡之外醒來?到雞鳴天亮,人又回到了千裡之外的家中?”
聽了老道士的話,晉安仔細琢磨了會。
還真是這個道理。
但晉安又想起另一件事“死人的府邸,可不就是陰宅,也就是墳墓嗎,她請我們到墳墓裡一坐,你願意去?”
反正晉安心裡膈應。
肯定不會好端端的跑去彆人的墳墓裡去湊熱鬨啊。
先不說會不會折壽。
光是想著就挺瘮人的。
“呃。”原本還抱怨晉安的老道士,頓時啞火了。
然後訕訕說道“這些金銀玉器都是死人的陪葬品,是陰間明器,活人拿了折壽,老道我也就是隨口說說,小兄弟何必這麼較真。”
晉安“嗬嗬。”
晉安啥也沒說,讓老道士自己去體會這兩個字。
老道士“……”
他被晉安一句嗬嗬,懟得一時氣悶,說不上反駁話來。
晉安讓林家人重新蓋好棺蓋後,問老道士,這口白棺該怎麼處理?
老道士說等天亮,找塊好地葬了吧。對方既然留下殮服當衣冠塚,應該是想讓我們好好葬了白棺,不管怎麼說,這口白棺都是那位凶主住過的“家”,保不齊哪天又會回來。
晉安怎麼覺得,老道士這話越聽越瘮人呢。
於是他岔開話題道“陳道長,你說了這麼多,看來你今晚跟那些陰兵待一起,了解到許多事,那你可知白棺裡女屍的真正身份,為什麼會身首分離慘死?”
“!”
哪知,晉安話音才剛落,老道士竟臉色陡然嚴肅起來。
老道士避開其他人,附耳低聲一句“那位凶主,是前不久剛下葬的府尹之女。”
晉安也被嚇住。
“如果是府尹之女,怎麼死得那麼慘?”
“連腦袋都分離了。”
老道士隻是搖頭,這種隱秘事,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