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晚上的陰邑江徹底籠罩在恐怖陰影下,什麼都看不到。
“副統領,你說這次的江水一夜斷流,會不會是跟以前那次屍解仙出世的事一樣?”
有騎衛弟兄,好奇問道。
絡腮胡子的副統領,臉上五官在夜色火把下明滅不定搖晃著,看不真切臉上表情。
他凝望著腳下因江水斷流而暴露出來的河床。
然而漆黑夜色下,什麼都看不到。
沉默了會,這位絡腮胡子副統領這才開口了,聲音沉厚,粗獷“你們真信一次泥石流,淤堵了江道,就能導致江水一夜斷流嗎?”
見無人回答上來,這位副統領繼續說道“所以我為了惜弟兄們的命,才會拒絕晚上下江,而是等明天天亮後再去會會那所謂的千屍窟是個怎麼回事。”
“我管它是什麼千屍窟,還是萬屍窟,我就不信我今天帶來這麼多弟兄,還不能把它翻個底朝天。如果這麼多弟兄還不行,就直接把它們都炸了,一了百了,省得以後再出來鬨騰。”
“這下麵是個什麼情況,到了明日白天自然就能一清二楚了。”
……
……
次日。
有關於陰邑江斷流的事,已經傳得滿城風雨。
經過一天的醞釀,此事更是隨著行腳商人、出城的百姓,傳到了附近縣城、村莊。
但最被人津津樂道,茶餘飯後談資的,還是關於陰邑江一夜斷流後出現的千屍窟。
雖然官家已經出麵辟謠,說並無此事,讓百姓們不要以訛傳訛,製造恐慌情緒。
江水斷流後,的確是有出現千窟,但根本沒有屍啊什麼,那不過是民間以訛傳訛罷了。
那就隻是個普通千窟,因為常年被江水衝刷,江下的山石被衝刷出了一個個水洞。
而陰邑江斷流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泥石流坍塌,導致江水被截斷。
雖然有官家出麵辟謠,但民間對於千屍窟的討論,依舊津津樂道,這事也傳入了晉安、老道士的耳中。
這一天清晨,站在道觀屋頂,迎著朝霞蓬勃生機呼吸吐納完的晉安,又用道術“探囊取物”,不務正業的偷到幾顆桃後,去找道觀對麵的林叔分享桃子。
跟著晉安這麼久,老道士現在也學精了,現在隻要晉安一撅屁股,他就知道晉安要放什麼顏色的屁了。
原本拿著簸箕與笤帚,在院子裡掃地的老道士,立馬屁顛屁顛跟上晉安討桃子吃,最後老道士、削劍、山羊自然是都有分到桃子。
晉安今天來到對麵棺材鋪時,發現今天一大早,棺材鋪裡居然就有生意上門,那是一名婦人帶著兩名丫鬟。
這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人。
晉安和老道士見棺材鋪今早有生意,原本打算等下再來找棺材鋪老板的,哪知道,林叔卻主動喚晉安和老道士。
兩人有些好奇的走進棺材鋪。
“何夫人,這二位都是五臟道觀的道長,你如果想要找人驅邪,不妨可以找他們談談。”
“這位是晉安道長。”
“這位是陳道長。”
林叔為對方介紹道,晉安為了避人耳目,他自從來到府城開始就一直穿著五臟道袍沒換下來過。
驅邪?
晉安這下是真有些好奇了。
對方既然是貴婦人,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不缺錢財的人,怎麼會到林叔這種小鋪子找人驅邪?
這並不是晉安故意看低林叔。
主要是這事的確不符合邏輯。
既然是貴人,家裡不缺錢,肯定是找府城第一寺廟白龍寺驅邪,再不濟府城裡還有其它幾家大的寺廟和大的道觀,怎麼看都輪不到小廟啊?
哪知,那名婦人見了晉安和老道士,再望一眼棺材鋪對門的破敗,清冷沒香火信徒的小道觀,她禮貌朝二人打過一聲招呼後,然後向林叔說她再考慮考慮,便帶著身後那一對年輕小丫鬟離開了。
當貴婦人走出這條街後,晉安丟給林叔一顆桃子,然後問林叔剛才那名貴婦人是怎麼回事?
林叔也不管這桃子洗沒洗過,反正就是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咬了一口鮮嫩多汁的桃子後,說起了事情原由。
“那位夫人是來自何府的大夫人。”
“何府的何貴何老爺,是府城三大藥材商之一,這三大藥材商算是控製了府城大半藥材進貨渠道。”
“不過近日,這何府卻發生了一件家門不幸的事,因為這種家門不幸的事不宜過多宣揚,所以何家的人不能找那些大的寺廟、大的道觀,那些地方香火旺,或多或少都會與府城裡有頭有臉人物交集。所以她聽人介紹,找到我這裡來,想我為她介紹一些有真本事真道行的驅魔人。”
“或許是因為近些日子,這位何夫人病急亂投醫,找的江湖騙子多了,所以心中戒備有些高,需要回去考慮些時日吧。”
晉安聞言好奇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家門不幸?”
“需要這麼藏藏掖掖,深怕被外人所知道?”
林叔這次倒是搖頭說道“何夫人並沒有如實講,她心中戒備心高,隻說當她確定人選後才會私底下單獨告知。”
這隻是一件小插曲,晉安倒是並未在這事上過多浪費精力。
晉安反而問起另一件事“林叔為什麼那麼篤定的向何夫人推薦我們?”
林叔邊繼續吃桃子邊說道“陳道長和晉安小道長都是有真本事的人。”
林叔這話就說得有點模棱兩可了。
反倒是把一旁老道士聽得眉毛色舞,臉上喜色止不住啊。
吃完桃子,又聊了會後,晉安的生活又恢複到往日的規律,自從把《血刀經》、《八極形意拳》、《黑山功》都練至圓滿後,晉安這幾天一直都在鞏固修為。
並未急著敕封武學秘籍。
他花一個月時間,就完成了他人二三十年的進境速度,他擔心自己根基不穩,所以最近幾日都在花大量時間打磨,沉澱自己的所學。
厚積薄發與修行進境,兩者並不相衝突。
而也就在這天的晚上,一夜斷流的陰邑江,在晚上又神跡般的重新恢複水位線。
然而。
晉安的這種平靜生活,在第三天後,被淒慘哭聲打破。
這日上午,原本正在道觀私人後院練功的晉安,聽到哭聲久久沒有停歇,於是收功準備出道觀看看是哪家人在哭。
他才剛走到道觀的前院,就迎麵碰到從外頭回來的老道士。
“老道,外頭哭聲怎麼回事?”
老道士惋惜道“是這條街上的馬老爺子,他家當鄉勇的兒子死了,人死在了千窟洞裡,連個屍首都沒見到。聽說這回官家下洞窟的人,死了好多,幾天前從兵營、勇營出發的一千多人,死了一半,隻逃回來一半人。那些死在千窟洞裡的兵卒、鄉勇,都是死不見屍,人全都留在江下洞窟裡了。”
老道士口中的馬老爺子,晉安知道這人。
一個月前,晉安剛到五臟道觀時,那幾位坐在門口曬太陽的老人家裡,就有這位老爺子。
人身體硬朗,雙目清明,想不到這才一個多月時間,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前晚的江水恢複,那些人被活活淹死了,沒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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