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劍你能知道具體在哪裡嗎?”晉安問,現在他們有了黃符護身,暫時不受邪惡影響,所以晉安想先搞明白這一線天懸棺葬的名堂。
隻有知己知彼,才能安然走出這個處處透著古怪的一線天懸棺葬。
削劍果然不愧是削劍。
在削劍的帶領下,晉安拿著虎煞刀,削劍拿著刀鞘,兩人臨時把手裡工具當作鐵鏟,去挖開地麵。
哪知。
異變發生了。
他們才剛挖開地麵,結果地麵汩汩流血,他們挖開的不是泥土,而是一坨血肉。
那坨血肉像是活的一樣,血管居然還在鮮活的一漲一縮的跳動著。
“這他娘的怎麼回事,怎麼挖土,挖出血肉來了!”
老道士低呼一聲。
他們腳下哪是泥土,晉安用手裡虎煞刀,分開幾處地方挖開泥土,腳下挖出來的全是的肉。
這泥土下全是白花花人肉,白生生的,虎煞刀切開人肉後,這東西還會慢慢蠕動,並且還在汩汩冒著鮮血。
這些人肉全是活的。
這邪門一幕,驚到了晉安,還有其他人。
一時間,他們居然覺得無從落腳了。
就連經曆過這麼多離奇古怪事,已經變得膽子奇大的晉安,在這一刻,麵對這前所未見的怪誕一幕,也不覺後背湧上一股寒氣。
“難怪這裡都是懸棺,沒有一具棺材落地,娘嘞,原來不是他們不想入土為安,而是這根本就無從下腳啊!”
“也難怪我們一進來就著了魔,這裡就是塊魔地,邪門禁地啊!”
“小兄弟這裡太邪門了,老道覺得比什麼積屍洞還邪門,我們趕緊先離開這裡再說!”
老道士心底直冒寒氣,朝晉安催促說道。
晉安麵色一沉,但沒猶豫多久,他叫削劍搭一把手,兩人繼續挖開這些白花花的蠕動人肉。
他倒要看看。
這些人肉泥土下埋著的死人究竟是誰。
當晉安和削劍合力挖開人肉泥土,血腥氣息擴散,讓本就壓抑的幽暗氣氛更加壓抑,壓迫人了。
一直挖了幾尺深。
挖出來的全是白花花人肉。
仿佛這些人肉泥土沒有儘頭一樣,能一直通往九幽黃泉裡。
此刻,氣氛越顯詭異起來,哪怕有六丁六甲符在身,老道士和鄉下神婆也都覺得後脖子陰風陣陣,被眼前越挖越深的人肉泥土驚得心驚膽顫,心底湧起無邊寒意。
大概挖了有三尺深左右,晉安和係哦啊見果然從人肉泥土下挖到一具死人屍體。
當看到屍體的真麵目時,老道士低呼出聲“這,這…這不是跟陰間擺渡人走到一起的驅魔人嗎!”
“果然這陰間擺渡人是在用活人的命當買路財,拿活人的命給他借陰路。”
“可奇了怪了,這人全身衣服完整,身上也沒有一處傷口,他又是怎麼死的?”
“而且又是怎麼被埋在這些處處透著邪門,怪譎的人肉泥土下的?”
“小兄弟?”
“小兄弟?”
老道士連喊了幾句,才把自從挖出死人屍體後,一直滿臉沉重表情打量周圍環境的晉安給喚回神來。
當晉安的目光,重新轉回到眼前三尺深人肉坑裡的死人屍體時,他來不及說話,麵色凝重無比“削劍,我們趕緊把這屍體重新埋回去,然後趕緊離開這裡。”
埋坑可比挖坑容易多了。
草草把血水橫流的人肉泥土重新填回去,埋好死人後,晉安帶上三人匆匆離開。
這一路上,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人肉泥土的影響,隊伍裡氣氛壓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後,老道士最開始忍受不了這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氣氛,率先開口打破隊伍裡的沉默“小兄弟,你是不是有發現到了什麼?”
“你彆一人藏在心裡,可以跟我們大家一起商量,我們一起想辦法。”
晉安沒有隱瞞,一開口就是語出驚人“我們腳下的人肉是活的,它在吃東西進食。”
不等老道士驚駭出聲打斷,晉安繼續往下講“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這一路走來,太過乾淨了。”
“這裡這麼多懸棺葬,光是我們這一路上看到的,就有幾千口棺材了,就更彆提頭頂更高地方,那些藏在黑暗裡看不清的更多懸棺了。”
“這麼多懸棺,數量恐怕早已經過萬吧……”
“按理來說,這麼多口棺材腐爛,總歸會掉下些爛木料,爛棺材板吧,可你們看兩遍懸棺腐爛這麼嚴重,裡麵有不少屍體都暴露出來了,可有在地上看到過一丁點的掉落棺木?”
“而且這麼多懸棺,假如每口懸棺都不是空棺,而是都殉葬著人,這麼多屍體腐爛,人屍腐爛滴落後的屍油、人體組織去哪了?為什麼地上始終乾乾淨淨,連一點屍油彙聚的痕跡都看不到?”
晉安越說越讓人倒吸涼氣“我終於明白了,這些懸棺葬的具體作用是什麼了,這麼多屍體腐爛滴落的屍油,就是專門用來培養我們腳下的人肉泥土的!”
“這些人肉泥土能存活這麼多年而不死,肯定需要進食,那些屍體腐爛的屍油,就是我們腳下人肉泥土的食物!那個驅魔人就是這麼死的!而那個驅魔人的下場,恐怕就是我們接下來的下場了!”
聽完晉安的話,老道士驚了。
他頭皮發麻的喊了一聲娘啊,這地方比養屍地還更要邪門啊,起碼養屍地是養死人,這他娘的哪是死人,而是滿滿一峽穀都是活人的人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