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也靠近了過去。
大家也都聚集過來。
結果火把聚起更大光源,照明出更遠外的黑暗,讓他們看到了更多的琉璃樽。
……一個……
……兩個……
……三個……
老道士伸手摸完眼前的琉璃樽,並沒有觸動到什麼機關,他站起身看到眼前十幾個水晶琉璃樽時,嘴巴吃驚張開。
“這麼多琉璃樽!”
“這騰國國主的陵墓裡,真是價值連城了!這到底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為他打造出這麼奢侈豪華的一座陵墓!”
倒是晉安有了新發現。
“這些琉璃樽好像並不是普通的擺設,琉璃樽裡好像有一層蠟油,還有燈芯,這些琉璃樽應該是用來守陵的長明燈。”
晉安走到一座人高的琉璃樽前,嘗試用手裡火把去點燃燈芯,劈裡啪啦,火苗劇烈跳動,先是燒光燈芯表麵的灰塵,最後噗的一聲,漆黑溶洞裡亮起一盞明亮的長明燈。
在火光下,這些晶瑩剔透的琉璃樽,閃耀著明亮耀眼的光輝,色彩斑斕,閃爍著五顏六色的神光,仿佛他們一下走進了神話傳說中的天庭神宮,驅散墓裡空寂,帶來幾縷溫暖火光,不再是那個冷冰冰的墳墓。
琉璃樽在火光的徐徐映照下,更顯完美,漂亮。
大家見到這一幕,也都是驚奇的咦了一聲,然後也開始如法炮製去點亮沿途的一座座琉璃樽。
頓時。
一尊又一尊琉璃樽被點燃,五光十色,流光溢彩,像是完美無暇的水晶燈,每一座琉璃樽的照明範圍都很廣,一路照亮腳下的一級級台階,也照亮了台階兩邊的山壁。
山壁上畫著彩繪壁畫。
精美絕倫。
也不知是因為陵墓裡空氣流通緩慢,這些彩繪壁畫一直保持乾燥,所以氧化得很慢,還是因為使用了特殊顏料,總之這些彩繪壁畫曆經千年歲月後,除了偏暗淡些外,並沒有太大破損。
這些壁畫,畫著的是宮廷生活,以及記錄著一個頭角崢嶸,長著條尾巴的人龍君王,處理國事、禦駕親征、與文武百官商討國家大事的重大事件。
“這人龍跟我們在上麵假塚上看到的壁畫人龍,形態、神態都一模一樣,應該就是騰國國主了。”
這些壁畫畫在兩邊山壁上,角度很高,就像是那位騰國國主高高在上,在巡視腳下臣民一樣,老道士脖子抬頭仰視的端詳著那些精美壁畫,脖子都抬得要僵硬了。
不止是老道士抬頭看得脖子痛。
晉安也是脖子和手裡火把舉得難受。
之前在假塚看到的是石刻壁畫,並非是彩繪的壁畫,這次通過彩繪壁畫,大家倒是更能直觀看到那騰國國主長啥樣子了。
“這騰國國主的臉好長,居然比馬麵還長。”老道士嘀咕一句。
晉安哭笑說道“人家怎麼說也是位自稱真龍轉世的人龍,那怎麼能叫馬麵,應該叫龍顏才對。”
“不管是龍還是蛇,臉型本來就特彆長,這壁畫倒也算是符合人龍的五官形象。”
老道士樂嗬了“可拉倒吧小兄弟,就騰國國主這衰樣還人龍呢,老道我把他的臉比作馬麵,已經算是站在他墓裡對墓主人的最大尊重了。老道我其實想說,這騰國國主的臉比老道我的鞋底還長。”
老道士說著,還抬腳比劃了下自己的千層底鞋底,可不就又臭又長嗎,老道士說完還不忘朝鄉下神婆樂嗬嗬說道,你說是吧老妹。
晉安“……”
都尉“……”
鄉下神婆“……”
其他人“……”
大家不再理會老道士,繼續脖子痛的仰頭看頭頂山壁上的那些壁畫,結果再看騰國國主的臉時,腦子裡都是揮之不去的老道士鞋底了……
這騰國國主除了被畫成頭角崢嶸,長著尾巴的人龍模樣外,就連少數露出在外的皮膚,都是覆蓋滿如蛇鱗一樣的龍鱗,看著還蠻崢嶸的。
看著這人龍模樣,此前在頭頂假塚見過人龍真屍的晉安,再次目光浮現一抹沉思與疑惑。
晉安壓下心頭的心思,目光隨著壁畫,繼續往後看。
這些壁畫除了描繪出宮廷奢靡生活,騰國國主與文武百官處理國家大事外,還著重描繪騰國國主親自上戰場殺敵的場景。
這騰國國主每次上戰場殺敵,總能呼風喚雨,隻要他施法,敵軍營地或敵國城池裡,就會山洪暴發,水淹敵城,兵不血刃就輕鬆擊敗彆的諸侯國。
如有天助。
仿佛真的是真龍轉世。
當然了,這種東西不能全信,曆史上各位君王,都喜歡誇大自己的豐功偉績,留名萬古,算得上是劣跡斑斑。
不過,也不是每一場戰爭,騰國國主都會呼風喚雨,水淹敵軍城池,也有不少戰役,當攻破城池後,騰國國主帶兵屠城,血流成河,殘暴無道。
一城一城的百姓被屠光。
連小孩都不放過。
……
大家一幅一幅壁畫看過去,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突然,眼前視野一暗,山壁上的那些壁畫斷了。
“怎麼突然變暗了?”
老道士一怔,他轉頭左右看了看,原來是眼前的琉璃樽並未修建完成,裡麵並沒有填充蠟油和燈芯。
而他們手裡的火把,又因為火光昏暗,照明有限,所以壁畫到此斷了。
出於對後麵壁畫得好奇,大家繼續往前走,結果沿途碰到的幾座琉璃樽,都是未完工的半成品。
有不少琉璃樽甚至連龍形都還沒雕完。
正看得興頭上的老道士,不由撇撇嘴,嘟囔句,這鞋底臉的騰國國主可真掃興!
s噗,前麵說燭陰胎是祝英台的大佬,你過分叻啊!尤其是說墓地燭陰胎還缺個涼杉柏的那位大佬就更過分叻,明明很嚴肅很緊張的盜爺氣氛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