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大聖!
晉安元神出竅,順便從身上揭下幾張黃符、取下幾件元神法器後,魂兒直接飄到月羌國公主床前。
他第一眼就看出來公主隻留下軀殼,公主的魂兒嚇丟了,三魂七魄居然全不在體內。
晉安神魂皺起眉頭。
公主到底經曆什麼可怕場景,怎麼連三魂七魄都嚇丟了,不在身體裡?
肉身如渡人的船兒,能為人遮風擋雨,人體氣血點燃的三把陽火能為陰魂庇佑驅邪,防止被外界邪祟上了身,吃了人魂魄,三魂七魄一旦跑出肉身絕對活不了多久。
還好現在房間門窗緊閉,外頭的風沙吹刮不進來,不然一個打卷兒的小風,就能卷著沒有分量的魂魄飛超級一千八百裡開外了。
真到了那時候,哪怕魂魄不被大風吹死,肉身活不了五天也要糜爛了,生機斷絕。
哪怕月羌國財大氣粗,勉強維係住公主身體生機,魂魄長時間不回殼遲早也會成為沒有神智的孤魂野鬼。
難怪他們一直守不到不乾淨的東西,原來那東西是肉眼看不見的邪祟,專門潛入能夢裡製造噩夢,把人嚇得丟魂落魄,三魂七魄一旦被嚇得離開身體,立刻就她趁機勾拿走。
神魂彎腰看向床底下,奇怪,床下並無任何異樣,公主嚇丟了的三魂七魄和腐爛女人都沒有藏在床下。
他擰起眉頭。
“仙官敕六丁陰神,六甲陽神!丁醜延人壽,丁亥拘人魂,丁酉製人魄,丁未卻人災,丁巳度人危,丁卯度人厄!甲子護人身,甲戌保人形,甲申固人命,甲午守人魂,甲辰鎮人靈,甲寅育人真!”
晉安將手中的三次敕封六丁六甲符貼在月羌國公主的心口上,刹那,房間出現一雙雙足印,公主尖叫跑下床,到跑向門口,最後跌倒在地的足印全都顯現。
當公主嚇得跌倒後,足印到這消失,公主並沒有跑出門,沒有跑出樓閣,公主還在房間裡。
神魂飄到公主跌倒的地方。
環視一圈整個房間。
他的目光定在公主床下。
他發現。
這個位置。
剛好能看到床下位置。
假如床下真的藏著個人,這個跌倒位置正好能看到床下所有情形。
眸光一冷。
“天魔聖功,托天鎮獄!”
刹那,神魂拔地而起化作三頭六臂托天魔神,氣息如古,身高二丈,托天而舉的手臂上,出現《天魔聖功》的四大神通。
心魔劫的眼。
聖血劫的雷符。
驚神劫的銅鏡。
定神劫的寶塔。
剩下二隻手臂分彆托天舉起幾道黃符、
元神法器的落寶金錢、葫蘆寶貝。
“今天就讓我來看看什麼東西竟敢在我麵前裝神弄鬼!”
“五雷純陽,天地正法,一切懼我五雷純陽者,都是心術不正之輩!殺!”
心魔劫借助五雷大帝的陽法,神通與黃符大亮,眼睛照破虛妄,看清被蒙蔽了的真相世界,晉安終於找到丟失了的公主三魂七魄。
公主的三魂七魄赫然就後背帖在床板下,但在公主背後還藏著一個披頭散發的青色女人臉,麻木看著晉安。
那是張像被抓爛了的人臉,帶著對世間的無儘惡意和陰氣怨念,她抓著公主手腳貼在床下,怨念陰氣入體凍得公主魂魄寒冷發抖,公主魂魄都快被凍成青色,表麵浮現一層寒霜,目光呆滯,空洞,沒有焦點,神智渾渾噩噩陷入混沌。
公主魂魄虛弱得快要變成透明。
床下那女人不僅想要公主死,還想要公主魂飛魄散。
其它的厲魂煞屍殺人,無非隻殺人,很少有趕儘殺絕,殺了人還魂飛魄散的。
因為那樣太趕儘殺絕。
將散失一切被超度,連重入輪回的可能都沒有。
就因為公主在幾天前想要摔碎人臉彩陶罐,想要喚醒月羌國國王,得罪上這女人,就想要讓公主魂飛魄散,這隻厲魂非常的凶,隻剩下了純粹的惡念。
啊!
床下女人眼眶滴落黑血,痛叫驚走,一下子就飛出了樓閣,帶著公主想要朝王宮深處飛去。
“哼!”
“古麗紮爾!還不快醒來!”
一聲大喝,晉安元神對著神智陷入渾渾噩噩的月羌國公主喊魂,聲如驚雷,嗡嗡轟鳴,在耳邊振聾發聵,直抵人心。
古麗紮爾瞬間被驚雷驚醒,她感受到身體如墜冰窖,看到自己身後貼著個臉皮抓爛的腐爛屍臭女人,嚇得亡魂大冒,本就快要透明的魂魄更加透明了。
“晉安道長救,救我!”
古麗紮爾臉色嚇得蒼白如白紙,朝快速變成小點的晉安伸手求救。
“好!我救你!”
此時重新恢複常人形態的晉安怒目喝聲,凜然正氣如雷火當空,神魂純陽氣息在節節攀升,他手掌一拍,從身上揭下一張黃符。
黃符上以純陽朱砂寫著鬼神號令的“敕令”二字,敕令二字內寫有太歲尊號,畫有一張弓箭,正是都尉曾送給他的那張“正一道太歲弓箭符”。
太歲如王,眾煞之主。
太歲當頭坐,無災也有禍。
命犯太歲,不是要你命就是要你家破人亡。